歐陽瀟接著拱手道:“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兄弟多聊了,下次如果有緣再聚,定請兄弟到白馬山一聚。”
說罷就轉身告辭。
袁歡也起身說道:“多謝兄弟!”
歐陽瀟回頭瀟灑一笑,以示回應。
袁歡卻聽到他心聲:“小子,今日算你走運,待老子從金國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袁歡一聽,心中一驚,這家夥果然是笑麵虎。
再看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金發妞,也怕她是歐陽瀟留下的奸細。
就對她說道:“你不用害怕了,他已經走了,我不會為難你,你走吧,離開這裏,回家鄉去吧!”
那金發姑娘忽閃著漂亮的眼睛說道:“我老家在羅刹國,離這裏很遠很遠,我沒有辦法獨自回去,你可不可以留下我,我很會伺候人的。”
袁歡望著這個長睫毛的藍眼女人,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再轉身看看眾人,大家都看穿了袁歡的心思,都慌忙轉身,假裝沒有看見。
袁歡確實心癢難耐,畢竟異域風情嘛。
但想起歐陽瀟的心聲,不禁又有顧忌。
就對熊大鮑超問道:“鮑超,這裏應該有我們的商會吧?”
鮑超見盟主突然問這個,連忙轉身回答道:“有,盟主!”
你叫本地的兄弟將這名姑娘安置一下,帶著她長途跋涉,確實不便。
鮑超應聲後,就帶著那名姑娘下樓安置去了。
那名金發女子走後,袁歡問熊森道:“你在江湖遊曆,可曾聽過歐陽瀟這號人物?”
熊森思索片刻,回答道:“此人應該不是中原人士,屬下確實沒有聽過。”
見熊森遊曆江湖多年都沒有聽說過,旁人肯定不會知道,也就不想再問。
哪知一名通譯卻起身說道:“袁大人,小的識得此人。”
袁歡一聽這名通譯知道,就連忙問道:“說來聽聽。”
那名通譯說:“聽那位公子說他是白馬山的人,按他的年紀和氣派,應該是白馬山主歐陽狂的子侄。”
“白馬山主?歐陽狂?”袁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那通譯繼續說道:“小的年輕的時候做過茶葉生意,到過白馬山。
那白馬山其實不止是一座山,而是一個小王國。
白馬山地區世代由歐陽家族管轄,他們涉獵很多行業,人口販運,駝隊運輸,茶葉,絲綢等等,但他們最開始是由販人起家。
他們將羅刹女人,西遼女人,花剌子模女人賣到中土,又將迦太基男人,周國男人賣到歐洲去,以此發家。
他們歐陽家是西域地區一霸,不但家大業大,還武功高強,尤其那白馬山主歐陽狂,稱霸西域多年,至今難逢敵手!”
袁歡一聽歐陽家這麽厲害,心中有點沒底,又想起歐陽瀟提起要去為金國王爺辦事,不禁擔憂起來。
就對熊森說道:“你叫本地的兄弟跟一下這個歐陽瀟,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
熊森應聲後就下樓去安排了。
那名通譯繼續提醒道:“他們歐陽家在西域這一塊,可以說是惡名遠揚,適才袁大人與他起了爭執,還是......”
袁歡知道他的意思,就擺手道:“我知道,我們就在此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就起程。”
.........
翌日,袁歡帶著眾人來到了雁門關外的互市區。
怕在草原找不到合適的補給點,就提前換了些幹糧和水,還雇請了一個駝隊運輸這些物資,準備往草原進發。
進了大草原,大地仿佛被鋪上了一條綠色的毯子,一直鋪到了天邊。
幽幽的草香迎麵而來,一群群小野兔在草地上來回穿梭。
天空上飄著寸寸微雲,絲絲殘照,有無明滅難消。
袁歡輕輕呼吸著含有草香的空氣,望著生機勃勃的草原,陶醉於此刻的美好。
這草原風景雖美,但地方辨識度不高,很容易迷路。
好在有駝隊的領路和通譯的向導,一大隊人馬走得還算順暢。
一連在草原上行了三日,沒有遇見一個牧民,這讓袁歡心中稍稍有點失落。
但不斷有狼群襲擾,還是讓隊伍加強了警惕。
草原行的第四日,終於在草原上發現了羊群,牛群和馬群,依稀還能看到一兩個牧民。
駱駝客和通譯提醒大家,前方就要進入牧區,還跟大家講了一下與牧民打交道的注意事項。
軍士們聽到牧民們的妻客風俗之後,都發出嗬嗬的笑聲,顯然是萬分期待。
通譯和駱駝客相視一笑,心中鄙夷這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彪子。
心想:“到時候,別哭就好!”
再向前行了一個時辰,發現了很多帳篷,大家知道到了牧區。
軍士們都摩拳擦掌,期待未知的美好。
通譯和駱駝客卻一臉不安,很警惕的樣子。
遠遠看著一群牧民在圍捕一匹野馬,七八個人緩緩向那匹野馬圍過去,靠近包圍後,同時扔出套馬繩,期望將那批馬套住。
但那匹馬仿佛一隻會飛的精靈一樣,總是能出牧民的包圍中跳出來。
幾次三番之後,那群牧民都已經放棄去捕捉它了。
它卻不依不饒,時而衝向牧民的馬群,時而衝向牧民的羊群,把牧群搞得大亂,以報複牧民對它的圍捕。
牧民被這批野馬弄得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一個老牧民跪在地上祈禱,嘰裏呱啦念了一大堆。
袁歡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就要通譯翻譯一遍。
通譯翻譯道:“長生天啊,請原諒那群魯莽的年輕人吧,那匹馬是天上的龍變的,是你的孩子,我們不該去抓它的.......”
袁歡搖搖頭,心想:“明明是匹野馬嘛,還什麽天上的龍,真是愚昧......”
旁邊一名年輕的牧民見客人到來,熱情地解釋道:“那匹馬,來自遙遠的天山,這幾日時常來騷擾我們的牧群,牧民們想盡辦法都抓不到它,那匹馬不止能跑,還能飛......”
這個年輕牧民倒是個會漢話的,袁歡依稀聽懂了他的意思。
說起那匹馬能飛,還真見它一躍而起,跳出牧民的包圍圈。
騰空的高度,沒有兩丈,也有丈餘,說它能飛,好像也不過分。
難怪老牧民會說它是龍變的。
望著那匹在草原上橫衝直撞的野馬,袁歡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