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片刻,張長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窘態。

 “咳……嗯……”

 張長青順勢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自然下落,小巧玲瓏的鎖骨被遮住了大半,胸口的衣領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觸目驚心,再往下,則被包裹的嚴實,突起的山勢,給人無盡的遐想。

 目光停留片刻,張長青鼻間突然竄出兩股粗氣,自言自語道:“呼……頂得住,頂得住”

 “救人救到底,不能把她丟在這個地方!”

 張長青正氣凜然的想到:她的傷勢暫時被穩定了,但是想要痊愈,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嗯,很長一段時間。

 張長青若有所思的看著芸瑤,打量了片刻:“她這個樣子,我是抱她回去,還是背她回去好一點呢?”

 “嗬嗬,還是抱回去好了”

 張長青開心的一笑,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麽簡單啊,不對,應該是助人為樂,果然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說幹就幹,張長青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芸瑤,就向清泉山趕去。

 也許感覺到顛簸,又或者覺得有點冷,芸瑤身體自然的,把腦袋靠向張長青的肩膀、胸口。

 張長青一低頭,就可以聞到芸瑤發間,傳來的清香。

 張長青深吸一口,一股沁人心扉的水仙清香傳來,張長青感覺到血液似乎都在沸騰。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張長青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這樣摟抱一個女子,一個讓人心生嗬護的美女。

 聞著芸瑤發間傳來的清香,感受到芸瑤柔軟的身段,緊致的大腿,張長青迷迷糊糊間,竟然趕到了三星洞。

 好像也沒過多長時間,待張長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三星洞的門口。

 張長青心虛的左右打望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這兒也好,清淨,沒有人”

 把芸瑤放在石**,看著芸瑤渾身濕漉漉的衣服,張長青腦海中天人交戰。

 “幫她脫了,這是為了就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黑色張長青穿著黑色的袈裟,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色張長青一身警服,馬上反駁道:“不行,你要是這樣做了,就是耍流氓,下流,猥褻,打著救人的幌子,幹著齷蹉的事,你這樣做了,是要成為你最唾棄的那種人嗎?”

 “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古人都講究以身相許,她醒過來了也是要嫁給你的,你隻是提前行使丈夫的權利罷了,就是現在睡了她也是應該的”

 不知怎的,張長青今天腦中欲念雜生,不斷衝擊他脆弱的堅持。

 “張長青,你清醒點,你要是現在把她睡了,那你就是強奸犯,你讓阿梨,肖戰,還有天下人,以後怎麽看你?”

 黑色張長青滿不在乎,繼續**道:“男兒本色,又何須在乎他人的看法,再說,這兒隱蔽,你做了什麽,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

 張長青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是啊,天知地知我知,既然我知道,我就不能犯錯”

 睜開眼睛,張長青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明。

 色而不**,這是張長青做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堅持。

 男人可以色,但是不能**,以堂堂男人之軀,趁人之威,猥褻侮辱一個弱女子,這不是爺們該幹的事。

 看了眼芸瑤微微起伏的胸部,張長青把目光移開,既然心意已定,那救人就要有救人的樣子。

 雙手離芸瑤一尺左右,無極真氣透體而出,慢慢把芸瑤衣服上的水分蒸發。

 芸瑤腳上的鞋子早就不見,一雙玉足,白裏透紅,惹人憐愛。

 張長青瞧見,連忙收起目光,扯過被子,把芸瑤的身段蓋住,隻留著腦袋在外麵。

 曾經,張長青隻相信日久生情,對一見鍾情嗤之以鼻,認為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直到今天見到了芸瑤,張長青才發覺,這世上也許真的存在一見鍾情吧。

 這是第一個,光憑味道,就讓他熱血沸騰的女人,他想得到她,更想保護她。

 這一路抱著芸瑤,牽腸掛肚的是她,魂牽夢繞的是她,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想起芸瑤那讓人迷醉的味道,那驚鴻一瞥的對視,那嘴角淡淡的微笑,一笑生花,張長青知道,自己可能淪陷了。

 坐在石凳上,看著沉睡中的芸瑤,張長青一臉幸福的神色,芸瑤偶爾皺皺眉頭,張長青都感覺心被揪了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芸瑤幽幽的睜開眼睛。

 張長青第一時間發現,連忙起身,關切的問道:“先不要動,你傷的很重,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什麽地方覺得不舒服嗎?”

 芸瑤的瞳孔慢慢聚焦,目光木木的落在張長青臉上,過了一會才說道:“你是誰?我在哪?”

 說完,不待張長青回答,想拿起右手,隻是右手無力,芸瑤拿腦袋,輕輕磕了磕枕頭,一臉痛苦的說道:“頭好痛,我的頭好痛”

 張長青見狀,一股心疼的感覺傳來,連忙上前一步,雙手輕輕的按摩芸瑤的頭部,嚐試用無極真氣為芸瑤緩解疼痛。

 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不疼,不疼”

 見芸瑤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張長青鬆了一口氣,連忙放開手。

 芸瑤望著張長青關切的神情,臉上自然的出現了一絲依賴,輕聲道:“你是誰?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我又是誰?”

 芸瑤一臉茫然,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

 看見芸瑤這樣的神情,想到某種可能,張長青心中一動。

 “不要急,不要著急,你腦袋傷的太重。你先慢慢想一下,還想的起來自己的名字嗎?”

 芸瑤蹙眉沉思,表情越來越急,然後滿臉痛苦,搖搖頭,道:“我想不起來了,我一想腦袋就好痛,嗚…嗚…”

 邊說著,芸瑤竟然像個小孩一樣,小聲抽噎起來。

 “哎…別哭,你別哭啊…”

 張長青頓時手足無措,隻好繼續為芸瑤按摩腦袋。

 “不想,不想,腦袋疼就先不要想了。”

 張長青幽幽的聲音傳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芸瑤慢慢止住哭聲,潛意識裏覺得不好意思,臉色微微一紅,聲音帶著一點親昵:“嗯呐,我知道了。你…你是誰?為何對我這麽好?我們又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