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媚兒回到芸瑤身後。

 芸瑤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媚兒,準備的怎麽樣了?”

 媚兒笑著說道:“小姐,蓮子羹還有半個時辰就好,洗澡水,也給您放好了,您看,要不要我先服侍您沐浴更衣?”

 “嗯,去吧”

 芸瑤站起身來,隨著媚兒走向浴室。

 “小姐,你的皮膚真是太好了,媚兒作為一個女人,見了都心動不已”

 芸瑤躺在浴桶中,輕輕嗯了一聲。

 媚兒輕輕為芸瑤按摩。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這些詞用來形容小姐,真的是恰到好處”

 芸瑤俏臉上露出笑容,輕聲道:“多嘴,就你嘴巴最甜”

 媚兒小聲抗議:“小姐,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好了,服侍我起來吧,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芸瑤從浴桶中站起身來,如清水出芙蓉,白裏透紅,正是“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紅”

 媚兒服侍芸瑤更衣後,去後廚提了一個小罐過來,罐子裏麵正是蓮子羹。

 芸瑤拿小碗盛了一碗,嚐了一口,笑著說道:“味道不錯,希望我們的柳公子待會也會喜歡。”

 說完,芸瑤屏住呼吸,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些瓶中的**在碗中。

 這是五毒教的幻情水,幻情水並不是毒藥,而是激發人情欲的**,並且藥效極強,內服外用皆可。

 相比一般的**,幻情水對先天高手也有極強的效力。而且幻情水還能延緩真氣運行,讓人昏昏欲睡,放大情欲,常使人在夢中**,如真似幻。

 幻情水色成透明,宛如清水,帶著一點淡淡的水仙清香。

 芸瑤把幻情水攪拌均勻,收好瓷瓶,對媚兒說道:“走,我們一起給柳公子送過去。”

 媚兒端好蓮子羹,亦步亦趨的跟在芸瑤身後。

 芸瑤帶著媚兒,到了柳月白的船上,先道了個萬福。

 “柳公子,今天下人送了一些新鮮的蓮子過來,我多做了一些蓮子羹,正好給你帶一碗過來”

 聲音漸不可聞,說完最後一句,已經是麵若桃花,恰似不勝春風的嬌羞。

 柳月白何曾見過芸瑤這般模樣,眼睛都看直了。

 媚兒在旁邊笑著說道:“柳公子,這可是我們小姐親手做的,你要不要喝啊?”

 “要,要,要”

 柳月白手忙腳亂的接過蓮子羹,兩大口喝完。

 身心愉悅,忍不住的讚揚道:“其味甘甜,其香清心,其色…”

 柳月白盯著芸瑤,語帶雙關的說道:“其色,宛如水中的白蓮花,清秀典雅,出塵脫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媚兒捂著嘴,笑道:“柳公子真會說話,比我的小嘴啊,還要甜”

 芸瑤紅著臉,道了一聲“慢用”,就帶著媚兒,飛也似的逃開了。

 一個時辰後。

 “媚兒,柳月白已經睡下了嗎?”

 芸瑤撫著琴,心緒始終不寧。

 媚兒在身後笑道:“是的,小姐,已經睡下了”

 “嗯,再等半個時辰,我們再過去”

 “琤……”

 芸瑤手上一頓,琴聲絮亂,手指被割出一條痕跡,還好沒有割破。

 媚兒見狀,連忙關切的問道:“小姐,沒事吧?”

 “無妨”

 把手指放到眼前,一條淺白色的痕跡,一絲睡意也被疼痛驅散。

 “可能是連日的奔波,有點累了,等今天事了,我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小姐,你最近確實是太累了”

 媚兒走到芸瑤身後,關心的說道:“我再給您按一會頭吧”

 “嗯”

 芸瑤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半個時辰後,芸瑤和媚兒來到柳月白的房間外麵。聽到房間裏麵,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芸瑤臉如寒冰:“哼,下流,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媚兒聽到聲音,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

 輕輕的推開房門,芸瑤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剛繞過屏風,確見柳月白坐在床沿上,哪兒有一點中了幻情水的樣子。

 與此同時,芸瑤身後大穴被接連點住,芸瑤頓時身體一僵,陰極寶典真氣自動運行,就準備衝開被封住的大穴。

 身後伸出一雙手,抓住芸瑤的肩膀,向後一拉。

 分筋錯骨手。

 “哢…哢…”

 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芸瑤的雙臂被拉向身後,成不正常的扭曲,體內真氣也因突然的劇痛而潰不成軍。

 順著雙臂而下,那人捏住芸瑤的脈門,兩道真氣順著脈門,湧入芸瑤體內,摧枯拉朽般破壞芸瑤的經脈。

 封住的穴道,隨著摧脈掌勁,大半被打開,但芸瑤全身經脈已經被摧殘大半,失去了大半的行動力。

 【摧脈掌?是誰?誰在偷襲我?】

 “好了,媚兒”

 柳月白站起身,隨意拍著折扇,走了過來。

 媚兒放開芸瑤的雙手,閃身到了柳月白懷中,一臉笑吟吟的模樣,膩聲道:“嗯,奴家聽柳公子的”

 芸瑤被媚兒鬆開,渾身劇痛,癱坐在地上,努力直起脊梁。

 見媚兒窩在柳月白的懷中,頓時怒火中燒。

 “媚兒,竟然是你,為什麽?為什麽要背叛我?”

 媚兒五六歲的時候,就跟著芸瑤,主仆相交相識已經十多年,名為主仆,實為姐妹。被媚兒背叛,芸瑤心裏上受到的傷害,比身體上更嚴重。

 媚兒看著柳月白,一臉迷醉,頭也不回的說道:“在你身邊,我永遠隻是你的丫鬟,在柳公子身邊,我才是真正的我,你不知道,和柳公子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多麽的快樂”

 見媚兒如此的神情,芸瑤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這兩年來,她沒有過多與柳月白接觸,平時主要是媚兒與柳月白溝通,也不知道,柳月白是什麽時候把媚兒騙到手的。

 芸瑤有點恨鐵不成鋼“難道她不知道男人都是三心兩意,花言巧語的嗎?”

 “媚兒,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幹什麽?柳月白他會喜歡你嗎?他隻是在騙你,利用你”

 媚兒抱緊柳月白,似乎害怕柳月白飛走,眼中泛起一點淚光。

 “小姐,我知道你對我好。柳公子有沒有騙我,我感覺的到,我相信柳公子不會騙我,就算是被他騙了,我也認了”

 柳月白輕輕拭掉媚兒的淚水,輕聲細語的說道:“乖,媚兒乖,我怎麽會騙你呢?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芸瑤咽下一口鮮血,咬牙切齒的說道:“惺惺作態,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