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明月斜掛在半空,清風微微吹過窗台,帶來呲呲的響聲。

 清風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著半空的明月。

 “不知道明月在做什麽呢?”

 清風歎了口氣。

 “清風!”

 清風抬頭一看,原來是七哥來了。

 “我的酒呢?”

 清風嗬嗬一笑,伸出右手,七哥自動停歇上去。

 “你放心吧,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要不要我陪你先喝幾杯!”

 七哥充滿靈性的嘎嘎叫了兩聲:“好!”

 一人一鳥坐在桌前,連飲數杯。

 “哎,也不知道明月睡了沒有?”

 酒入愁腸愁更愁。

 清風知道明月可能喜歡自己,但他猜不到是哪一種喜歡,也不清楚明月是喜歡自己多一點,還是喜歡青雲多一點。

 想到這兒,清風又悶悶的喝了一口。

 “我之前來的時候,看見明月還沒有睡覺!”

 清風聞言一喜:“真的?”

 七哥將腦袋從酒杯裏拿出來:“當然,七哥從不說謊,嘎嘎!”

 “好!來,我們幹一杯!”

 說著,拿著酒杯和七哥的杯子碰了一下。

 “嘎嘎,清風,你的酒量見長,就快趕上我了!”

 清風笑著放下酒杯,借著酒意,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

 “長夜漫漫,不知道小月姐是否也睡不著……”

 短短的幾行話,清風斟酌再三,隨後將紙卷好。

 “七哥,今天幫忙送個信可好,這個月的酒我全包了!”

 七哥跳到清風手邊,輕輕啄了啄他的手腕:“嘎嘎,你把七哥我當什麽人了。就算你不請我喝酒,這個信我也幫你送定了!”

 說完,叼起清風手上的信卷,撲撲而起,飛向窗外:“這個月我們就喝女兒紅!不要忘記了!”

 清風追到窗邊,看著七哥的身影,連忙點頭:“好,一言為定!”

 “四個嘯天難追!”

 明月正佇立窗邊,眉眼帶笑,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忽然瞧見七哥直飛過來,連忙伸手過去。

 “七哥!”

 七哥將信卷放在明月手中。

 “嘎嘎,清風給你的,我就在這兒,你要是有回信就給我!”

 說完,轉過身去,看著窗外。

 見七哥這麽善解人意,明月開心的將信卷抓緊,返回桌邊。

 將信卷鋪開,邊看變笑,沒過一會,就全部看完,把信卷抓在胸口,忽的噗嗤一笑。

 隨即,連忙找出紙筆,開始回信。

 沒有停頓,一氣嗬成,看了看信卷,有心改一下,又不知道改點什麽,想了想還是直接拿去交給了七哥。

 “七哥,麻煩你了!”

 “嘎嘎,不客氣,我走了,拜拜!”

 看著七哥飛遠的身影,明月一時出神,清風拂過她的麵龐,隻覺得是那麽的清爽、溫馨!

 清風站在窗前,正望眼欲穿,聽見七哥撲撲的飛行聲,連忙望了過去。

 “七哥!”

 七哥淩空將信卷扔了下來:“給!”

 清風連忙接過,慌忙打開信卷,滿臉的期待。

 “本來都準備睡覺啦,不過某人一封信,我現在又睡不著啦……”

 信卷中的埋怨,讓清風微微一驚,隨即開心的一笑。

 七哥在黑夜中看見,搖了搖頭:“癡男怨女!”

 說完,站在窗戶上,想到自己這麽帥的鳥,竟然沒有母鸚鵡看上自己,他們簡直是瞎了眼。

 三下兩下就把信看完,清風立即開始回信。

 不等墨水幹枯,清風小心的吹著氣,把墨水盡快吹幹。

 “七哥。給,小心別丟了!”

 “放心吧!”

 瞧見七哥飛遠,清風興奮的跳了起來,那撲撲的聲音仿佛是一首情歌!

 “該怎麽去形容你最貼切

 拿什麽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別

 對你的感覺強烈

 卻又不太了解隻憑直覺……”

 ……

 “七哥,麻煩你了!”

 撲撲……

 “七哥,小心別丟了!”

 撲撲……

 “七哥,麻煩你了!”

 撲撲……

 “七哥,小心別丟了!”

 ……

 明亮的月色下,清風緩緩吹過,一隻漂亮非凡的鸚鵡,在兩座房間之間飛來飛去。

 “……你像窩在被子裏的舒服

 卻又像風捉摸不住

 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味

 像愛不釋手的……”

 一封封簡短的信卷,不過說著些日常的瑣事,但翻來覆去,確能看出思念二字。

 “七哥,麻煩你了!這個月的酒我包了!”

 “七哥,別弄丟了!這個月的酒我包了!”

 七哥叼著信卷,飛在半空,仔細的計算著,自己今天賺的酒,這輩子喝不喝的完。

 “……我愛你有種左燈右行的衝突

 瘋狂卻怕沒有退路

 你能否讓我停止這種追逐……”

 問世間情為何物?清風不知,明月不懂!

 ……

 月黑風高,半空中忽然傳來幽幽的歌聲:“就這麽雙最後唯一的

 紅色高跟鞋……”

 “長青,什麽是紅色高跟鞋?”

 張長青眼睛一亮,湊到芸芊芊耳邊:“下次我給你一雙,你穿給我看,嘿嘿!”

 “不穿!”

 張長青這個賤賤的笑聲,她再熟悉不過了,想也不想,立刻拒絕!

 張長青眼睛一轉:“要不這樣,如果這次武林大會,武當成為二品門派了,你就穿給我看!”

 芸芊芊嗬嗬一笑,張長青正以為有戲,誰知芸芊芊臉色立即一變:“我不幹!”

 說完,一把推開張長青,足下一點,笑著向前麵而去:“就快到鬆陽鎮了,看看誰先到,誰先到,就可以命令對方做一件事!”

 “哈哈……既然娘子娘子不怕輸,那為夫就不客氣了!”

 芸芊芊回頭笑著朝張長青吐了吐舌頭,隨即抬手一揮,十數道生死符射向張長青。

 “你要是敢超過我,這個月就準備自己一個人睡吧!”

 見張長青的笑臉立馬消失,芸芊芊嫣然一笑,放慢腳步,與張長青並排而行。

 “哈哈,逗你的!”

 次日。

 阿梨一早起來,看見七哥有氣無力的躺在嘯天背上,連忙關心的問道:“七哥,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嘎…嘎……沒什麽,我值了,我昨天把我這輩子的酒都賺夠了!”

 “哦!”

 雖然不知道七哥具體說的什麽,但七哥沒事就好,可能是酒還沒有醒,還在耍酒瘋。

 瞧見清風和明月一起過來,阿梨連忙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清風,明月姐姐。你們也起的這麽早啊!”

 清風與明月相視一笑,眼神又連忙分開,他們何止是起的早,昨天可是聊天聊了一夜都沒睡。

 還是明月先開口:“我去讓廚房給你們準備早飯了,他們都起來了嗎?”

 話音未落,半空中忽然傳來張長青的聲音。

 “阿梨,清風!”

 看著半空中摟著芸芊芊飄然而下的張長青,明月一陣羨慕。

 “師傅!”

 阿梨大叫一聲就撲了過去。

 “師傅,你們去哪了?阿梨好好想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