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生臉色微微一變,跟在魔教教主身後,原來剛才魔教教主趁拿藏寶圖的時機,偷偷傳音給他。

 “宗主,與我一起拿下淨世教,詳細的情況,我稍後再向你解釋!”

 仍然是借刀殺人,儒教的人本就打算,與上次一樣,借魔教的人,去殺淨世教的人,讓他們自相殘殺,這樣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魔教教主靠近完顏閔一丈外,將手中的藏寶圖輕輕一送:“給你!”

 確不知道,張長生早就偷偷朝完顏閔眨了兩下眼睛。

 完顏閔頓時眉開眼笑,本來剛才見張長生向這個狗屁魔教教主低頭,她已經心情極差,就快暴走,現在兒子似乎要對魔教教主動手,完顏閔頓時心花怒放。

 她本人就是天之嬌女,父親、相公、兒子,都是天下最尊貴、最高傲的人,怎麽能向這個狗屁的魔教教主低頭呢!

 見完顏閔的目光落在藏寶圖上,眉開眼笑,想來注意力應該都在藏寶圖上。

 “好機會!”魔教教主暗道一聲,隨即早已準備好的一招,悍然出手。

 連城劍訣:“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以指為劍,劍勢內斂,悄無聲息,直指完顏閔咽喉,已經抱了必殺之心。

 但完顏閔似乎早有準備。

 三分淨世指:“歸元一指”,同樣一指點出,正麵迎向魔教教主這一指。

 二人指勁剛剛觸碰,魔教教主就暗道一聲不好。

 “十步殺一人”

 快、狠、準!

 太玄經上的絕世劍法,自張長生指間而出,直刺魔教教主背心。

 指間點中魔教教主背心,洶湧的劍氣肆虐而入。

 腹背受敵下,魔教教主怒喝一聲:“滾開!”

 說著,體內真氣爆發,將自身領域炸碎,震開張長生和完顏閔。

 “哈哈……”

 張長生後退一丈,手中慢慢凝出一柄靈劍,他對自己的劍法有信心,魔教教主受此一擊,就算沒死,應該也已經身受重傷。

 “天道宗!你該死!”

 魔教教主轉身,惱怒的盯著張長生。

 本以為打的如意算盤,就算張長生與陰陽宗是競爭關係,但在已經臣服後,自然會幫自己。而且剛才自己故意不說明原因,也是想讓他來不及考慮,先配合自己出手再說。

 畢竟,是人都會先考慮利弊,但隻要不給他時間思考,他還是會按照本能跟著行事。

 如果張長生真的隻是天道宗宗主,魔教教主的計劃自然沒錯。

 隻是他萬萬想不到,除了天道宗宗主這個身份,張長生還有其他身份,他是淨世教的少教主,完顏閔的親兒子張鬥生。

 魔教教主想殺完顏閔,張鬥生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為什麽?”

 魔教教主震開二人後,氣勢驟降。

 “為什麽?為什麽要向淨世教動手?”

 張鬥生看著魔教教主,始終想不明白他的動機。

 當今魔道,綠林中人一盤散沙,可以不管,海鯊幫已經覆滅,唯一還有實力的,也就是聖教和淨世教了。

 但麵對正道和朝廷這幾個龐然大物,他們兩家本就隻能苟延殘喘,蟄伏在暗地裏,等待時機,這個時候還自相殘殺,不像是聖教教主能做出來的事情。

 “攘外必先安內,淨世教對聖教屢次不尊。隻要滅了淨世教,魔道自然唯我聖教馬首是瞻。”

 張長生越聽越是懷疑,魔教教主所言,聽著在理,但從大勢考慮,他這樣自相殘殺,魔道本就隻剩三分的實力,怕是到最後還有一分就不錯了。

 看到柳月白等人躍到魔教教主身後,張長生心中忽然一驚,他本就是慣於玩弄陰謀詭計之人,這一刻似乎有點想明白了。

 這個陰陽宗真的是陰陽宗嗎?陰陽宗說自己在儒教滲透頗深,能夠把泰嶽寶藏的藏寶圖複製出來,但這一點,連與我合作的幾個主教都極難做到。

 除了柳月白有顯露出陰陽宗的武功,他們這些人全是用的其他武功,而且基本都是劍法。

 莫非,不是陰陽宗滲透進了儒教,而是儒教已經控製了陰陽宗,以此為餌,將聖教的人,一網打盡?

 想到此處,張鬥生忍不住一歎,好深的心機,好高明的手段,連我都快騙過去了。

 如此說來,他們在這兒演戲,讓我們自相殘殺。而外麵,應該已經被朝廷的人包圍了。

 算算時間,已經兩刻鍾了,留在外麵的探子,並沒有傳來出事的信號,但也沒有傳來,沒有出事的信號。這隻能說明,外麵的探子,應該已經全部被清理掉了。

 想到這兒,張鬥生已經不打算再與他們糾纏,不知道朝廷會有哪些人過來,如果來幾個二品高手,那他怕是隻能帶著娘親逃離了吧。

 想明白這些,不過數息時間,再看魔教教主。

 本來被張鬥生重傷後,他的領域炸裂,氣勢已經驟降,但現在,他的領域竟然已完全恢複,傷勢似乎已經全部複原。

 “傷勢恢複的這麽快,你用的不是天地陰陽神鑒!”

 魔教教主冷笑一聲:“天地陰陽神鑒的奧妙,豈是你可以揣測的?這乃是陰陽化生,我陰陽宗的不傳之秘。”

 聽魔教教主侃侃而談,張長青也懷疑起來,他似乎用的並不是天地陰陽神鑒,隨即默默的傳音給芸芊芊:“陰陽化生有這個效果?我怎麽不知道?”

 芸芊芊也有點遲疑:“我也沒有聽過,莫非是他們自創的?”

 與此同時,文守誠等陰陽宗眾人,已經站到魔教教主身後,而淨世教眾人,也站到了完顏閔身後,滅情派與摩心派的人,則站到張鬥生身後。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唯有七殺派站在中間,幻音派的二人竟然還坐在椅子上。

 魔教教主看向張長青:“你們幻音派的人想當牆頭草嗎?”

 “哈哈……”靠,終於等到我了。

 張長青大笑一聲:“不不不,我這個人一生正直,從來不當牆頭草。”

 “那你們幻音派現在是什麽意思?”

 張長青坐在椅子上,故意翹著腿,一點一點,吊兒郎當的說道:“關你屁事,七殺派站在那兒,你怎麽不去問問他們是什麽意思?”

 莫名其妙、瘋瘋癲癲。見張長青敢如此頂撞魔教教主,眾人頓感莫名其妙,他就不怕魔教教主出手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