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誠回來,淨世教和綠林人士全都站了起來,不知道聖教滅了海鯊幫後,會幹什麽,如果聖教發瘋要對付他們,那他們說不得就隻有聯起手來對付聖教了。

 “大家放心,海鯊幫多次藐視聖教,不給聖教麵子,張副教主這才帶領我們,滅了海鯊幫。諸位都是我們請來觀禮的客人,不用擔心。”

 楊信上前一步,麵色陰霾:“柳公子,我們算是打過幾次交道。聖教與海鯊幫的恩怨,我們無權插手。但是,老夫想問一下,你口中的張副教主和之前那個蒙麵人,為何使的是儒教的劍法?聖教這一次,蒙麵的人可不少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嗎?”

 柳月白知道這些疑問,在場的很多人心中也有,朗聲道:“不錯,張副教主和剛才的李供奉,使用的確實是儒教的劍法,這有什麽稀奇的。”

 “大家都知道,自張泰嶽之後,這幾十年來,儒教的武功傳遍天下,號稱“天下武功出儒教”,這些事情,大家比我年長,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眾人點點頭,自儒教建立,民間習武的風氣大漲,儒教也有意無意,將很多武功傳了出去,並不敝帚自珍。

 見眾人神色緩和不少,柳月白麵不改色的看著楊信:“儒教教派係眾多,我聖教藏身於儒教的人不少,為了保密,迫不得已才蒙麵示人。貴教在儒教中隱藏的人,應該也不少吧。”

 隨後看向綠林眾人:“綠林的朋友中,藏身於儒教,會浩然正氣訣的人,應該也不少吧。”

 崔墨隨即附和道:“柳公子說的沒錯,君子劍法我也是會的。”

 楊信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那好,這件事就不用再說了。聖教的威風,我們也見到了。聖教重立,我們也都認可。不知道泰嶽寶藏的事情,貴教是個什麽個打算?”

 與此同時,孫不平在織田仇身上,搜出了一份藏寶圖,仔細檢查,確實是真品,將之遞給柳月白。

 柳月白當著大家的麵,把這一份藏寶圖收好,隨即大聲道:“藏寶圖,我聖教已得其六。聽說貴教在西域實力不弱,我們有確切消息,八號藏寶圖,已經被羅刹教獲得,希望貴教代為獲取,到時候我們可以共享。”

 楊信略一思索:“就算我們把羅刹教的藏寶圖找到了,也還差兩份。”

 “另外兩份,你放心,我們已經有了點眉目,由我們聖教想辦法去獲取。”

 楊信點點頭:“那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見聖教和淨世教談妥,崔墨上前一步。

 “柳公子,我已經配合你們找到了聖教失散的門人,之前你答應的事情,可還算數?”

 “嗯,當然算數,稍後,就請你和陸判官一觀藏寶圖。”

 其他綠林人士聞言,頓時鼓噪起來,有認識柳月白的人叫道:“柳月白,你把大夥邀請過來,以為大夥真的是為了看你們聖教重立嗎?藏寶圖為什麽不給我們看?”

 柳月白冷笑一聲:“想要看藏寶圖可以,隻要諸位願意加入我聖教,藏寶圖我雙手奉上。”

 “那要是不願加入的呢?難道你想把我們都留下?”

 “那自然不會,入不入教,總要講個兩廂情願。不願意入教的,我也絕不阻止大家離開。”

 “除了入教之外,還有一個方法。後年七月十五,我聖教會去北邙山的落日峰集合,共商大事,如果諸位到時候願意幫忙,也可以過來,我聖教也不會吝嗇,將藏寶圖給大家一觀。”

 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嗬嗬,柳公子說的明白。不過,柳公子就不擔心,到時候這個消息讓朝廷的人知道?哦,柳公子是儒教的無雙公子,該不會是朝廷,故意給我們挖的坑吧?”

 柳月白哈哈一笑:“既然我敢以真麵目示人,就不擔心被各位認出來,無雙公子隻是我明麵上的身份罷了。我要是想挖坑,何必挖一年多那麽久呢。”

 “各位都是老江湖了,是不是坑,到時候各位一看便知。要說風險,我聖教承擔的風險才大,月白言盡於此,你們自己思量思量吧。”

 綠林中人頓時沉默,思考柳月白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好了,我聖教重立的事,各位已經知曉,該說的我也說了,到時候,各位要是不放心,盡可帶上三五好友提前同去。到時候,我會在落日峰,恭候各位。”

 “那好,我們走。”

 說完,綠林眾人慢慢向門口走去,皆是謹慎的看著聖教中人。

 出了大殿,見聖教沒什麽反應,眾人這才送了口氣。

 柳月白跟著眾人出了大殿:“聖教還有事,我就不多留各位了,碼頭上已經安排好了船隻,送各位回歸忠莊。今天的事情,還請各位不要傳到朝廷耳中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傳給朝廷的,不用我說,相信各位也不會讓他好過吧?”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盡是懷疑的目光。

 柳月白抱拳一禮,隨後轉身回到大殿,對孫平湖道:“平湖兄,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行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孫平湖點頭應下。

 柳月白朝眾人拱拱手:“等會平湖兄會把藏寶圖交給各位,接下來的事情,就由平湖兄負責。我和張師兄,還有一場戲要演,要去配合朝廷,剿滅海鯊幫,做回我的無雙公子。”

 “告辭!”

 與眾人辭行後,柳月白帶著雲媚和張誠離開。

 聖教和淨世教的其餘人,都望向孫平湖,孫平湖也不怯場。

 從身上拿出十幾張紙,遞給在場的眾人。

 “這就是聖教所得的五張藏寶圖,剛才得的那一張,需不需要我給各位畫上?”

 崔墨連忙接過一看,確實是五副藏寶圖畫在一張紙上,翻過來一看,反麵確是一片空白。

 崔墨眉頭一皺:“反麵的字呢?”

 孫平湖笑道:“反麵的字,當然在教主手中,那些目前確不會給各位,總要確認過身份了,才好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