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夏炎練武時日更長,真氣更加深厚,特別是在“焚身訣”的加持下,真氣更是侵略如火,勝利的天平逐漸向夏炎傾斜。

 局勢如此,夏炎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想再加一把勁。

 忽然,張長青露出雪白的牙齒,朝夏炎燦爛一笑。

 夏炎隻覺得莫名其妙,心中確忽然警鈴大響,還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隻見張長青胸口膻中穴處,一道若有若無的劍光忽的射出,勢如閃電,正射向夏炎胸口。

 這神來的一劍,頓時嚇的夏炎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在比拚真氣,強行抽手,雙掌夾擊,把劍光攔腰截斷。

 但已經來不及了,這若有若無的劍光,前半段已經刺中夏炎胸口,突破夏炎的護身真氣,入肉一寸有餘,劍氣竄入夏炎體內。

 而夏炎強行抽手,讓他全身都是破綻,張長青也不客氣,“龍戰於野”“群龍無首”“亢龍有悔”順勢接連拍出。

 正想一掌拍向夏炎腦袋,結果了夏炎。忽然,一股危險的感覺從夏炎身上傳來。

 張長青腳下一頓,也不貪功,移形換影之下,身形驟然一退。

 再看夏炎,周身的靈氣仿佛被點燃,有如一個火人。

 “不會要爆炸了吧?”

 剛以自己十多年的電視劇經驗判斷完,隻見夏炎,隨手揮出兩道火焰掌勁,衝向肖戰和芸芊芊。

 張長青不敢怠慢,連忙閃到肖戰身前,一招“見龍在田”,把這一道掌勁拍散,芸芊芊則施展輕功,輕鬆的躲開。

 再一回頭,確見夏炎已經恢複正常,越過屋頂,不見了蹤跡。

 “原來是虛張聲勢”

 雖然知道夏炎身受重傷,不過張長青想了下,並沒有選擇追上去。

 夏炎越過屋頂後,奪路狂奔,顧不得其他。

 “連用兩遍焚身訣,又身受重傷,看來沒有一年半載是沒法恢複了。快點返回總壇,求副教主療傷,並且把武當的情況報告上去!”

 而另一邊,清風被苟迎客逐漸引入後院。

 雖然苟迎客真氣教清風更為深厚,但是清風寶劍鋒利,劍法精妙,苟迎客在清風劍下,連招架之力都沒有,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口,完全處於下風。

 餘光瞥見夏炎越過屋頂的身影,苟迎客頓時知道不好。

 瞥見後院的幾間屋子,一邊閃躲一邊大喊道:“孩子們,快出來,有惡人過來了。”

 說完,腳下不停,把清風向後院引起。

 這時,屋子的房門全部打開,一群八九歲的孩子,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苟迎客高聲道:“孩子們,快把他圍住,我馬上去找人來幫忙!”

 苟迎客說著退入這群小孩身後。

 這群小孩雖然略有猶豫,還是堅定的向清風圍了過來。

 “苟叔叔快跑……”

 “不許傷害苟叔叔……”

 “你是壞人,苟叔叔快走……”

 一群手無寸鐵的孩子,把清風圍住,清風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金鷹劍連忙高高舉起,怕不小心傷到了哪個小孩。

 “你們走開,那個苟迎客才是壞人!”

 “再不走開,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三四個小孩,抱住清風的退,清風不敢用勁,隻得運起金鼎神功護住自身。

 “你才是壞人,苟叔叔對我們可好了……”

 “就是,我們在外麵沒有飯吃,沒有衣穿,都是苟叔叔給我們的……”

 這群小孩,是苟迎客收留的流浪兒童,對他們的照顧,苟迎客還算用心,這既是“養孤堂”給外人看的一張名片,也是苟迎客打算從小培養的死士。

 清風被這群小孩圍住,有理說不清,見苟迎客轉身要走,心中急得不行。

 九陽神功全力運轉,一道“少澤劍”劍氣激射而出,苟迎客本就是背對著清風,反應慢了一拍,勉強移開要害,頓時被射中肩頭。

 顧不得肩膀的傷勢,身形一閃,拐過牆角,消失在清風目光之中。

 “他想殺苟叔叔,我們打他……”

 一群孩子,見清風手持利劍,心中畏懼,但為了報答苟迎客對他們的好,仍然擋在清風麵前。

 這群小孩子,基本沒有讀過書,也不知道他們拚命要救的,是一個麵善心黑的惡人,但是於他們而言,這一刻,他們就是維護了自己心中的道義。

 張長青走進後院,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清風被一群小孩團團圍住,既不敢傷害他們,也沒有想辦法突圍而出。

 張長青搖搖頭:“還是太年輕,見識太少!”

 隨即出指如電,隔空點中小孩的昏睡穴,這群小孩,一個一個的倒在地上。

 清風見狀,也反應過來,把身邊的小孩點中,很快,這群小孩全部倒在了地上。

 “師傅!”

 清風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讓苟迎客跑掉了!”

 張長青看著清風,並沒有出聲責備,而是微微頷首道:“清風。你心地善良,能夠注意不傷及無辜,這是好事。但是……”

 “遇到突發問題的時候,千萬不要畏首畏尾,猶猶豫豫”

 “我以為我已經夠優柔寡斷的了,想不到你比我還要優柔寡斷!”

 張長青輕鬆的語氣,讓清風好受不少。

 拍了拍清風的肩膀道:“這一點上,你要多向肖戰學習,男人,就要果斷點。以後需要你做選擇的時候,哪怕是錯誤的選擇,也要比你沒有選擇強。”

 “懂了嗎?”

 清風懵懂的點點頭。

 張長青點點頭:“來,我們把這些小孩都搬進房間去吧,順便搜一搜有沒有漏網之魚。”

 前院,肖戰療傷完畢,扶住屠鐵柱,一道九陽真氣送過去,穩定住屠鐵柱的傷勢。

 “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見過你。你應該是這兩年才來的,為什麽要幫苟迎客,助紂為虐?”

 與屠鐵柱打了一場,又得他開口提醒,肖戰對這個魁梧的漢子,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屠鐵柱看著肖戰,並沒有開口,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不是淨土宗的弟子嗎?遇到什麽情況了?你和我說,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淨土宗!”

 屠鐵柱神色一低,思緒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