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紅色的眼睛

當我看到那鮮紅的血液就滴在我床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崩潰了,因為剛才還以為是噩夢的那種想法頓時就消散了。

輔導員真的來過,否則的話,不會有血跡滴落在我的床邊……

那也就是說,其實剛才所有發生的都不是夢。

我惶恐不安的站在地上,拿在手裏的水杯因為手抖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巨響水杯碎掉了,我整個人也直接崩潰的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可是哭著哭著,我就忽然想起了劉隊長曾經留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我跌跌撞撞的跑去旁邊拿手機,然後幾乎是顫抖著手摁下了那個撥號鍵。

電話響了三聲之後被接通了,我語無倫次沙啞著嗓子喊到:“我家,我家裏來了鬼,他就在我的床邊,他還說他要殺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我聲嘶力竭的喊完,劉隊在對麵停頓了一下才冷聲的說:“你現在在哪?”

我立馬就報出了我現在所租住公寓的位置,然後劉隊讓我等著,他馬上就過來。

我蜷縮在角落裏,手上拿著手機,如同是握著救命稻草一般盼著劉隊長快點兒過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隊長卻遲遲都沒有來。

我越來越害怕,越來越恐懼,到最後我甚至有些虛脫,隻能強撐著一口氣窩在床邊的角落裏。

就在我以為劉隊長不會來的時候,門卻忽然被敲響了,我心中一喜,立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去想要開門。

結果不知怎的,走到門口之後,我的心裏就忽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我留了個心眼兒,偷偷的順著門的貓眼朝外看,卻發現外麵紅彤彤一片,什麽都沒有。

我有些奇怪,怎麽可能是紅色的呢?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那敲門聲再次急迫的想了起來,我又再次朝外望去而這一次,我卻毛骨悚然,因為我發現那紅色居然是一個人的眼珠!

此時那隻血紅色的眼睛正滴溜溜轉著拚命的順著貓眼往裏麵看,我整個人倒退了幾步,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慶幸自己剛才居然沒有那麽衝動的去開門。

可是外麵的那個到底是誰?是人還是鬼?

我不敢再去想,而無論那紅色的眼睛是什麽,都足以讓我崩潰。

敲門聲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不停的響著,可是我卻再也沒有了想要去開門的勇氣,甚至現在害怕的,已經要暈過去了。

慌亂之間我跑到廚房裏,隨手拿起了菜刀然後跌跌撞撞再次回到門口,心裏已經絕望到,如果那個外麵的紅色眼睛的人衝進來,那我就和他拚了。

可是門外卻一直沒有動靜,但那個紅色的眼睛也不曾離開。

我時不時的順著貓眼卻依舊能看到那雙紅色的眼睛一直在往屋裏瞧著,那眼神裏似乎帶著很多的迫切,感覺他好像拚命的想要闖進來。

就這樣我渾身哆嗦著拿著菜刀站在門口,屋子裏麵點著燈一聲都沒有,就連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我那怦怦直跳的心跳聲了。

在這期間門曾被敲響過幾次,而我每一次從貓眼望去,都是那雙紅彤彤的眼睛,那雙眼睛實在太過恐怖,讓我不寒而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房門卻再次被敲響了,我緊了緊手中的菜刀,卻忽然聽到除了敲門聲之外,還伴隨著一聲叫我名字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再一次仔細去聽缺發現那確實是在叫我的名字!

“杜月你在嗎?杜月?如果在的話,請快點開門!”

我聽了兩遍,心中這才一喜,因為那聲音就是劉隊長的!

我再次小心翼翼的朝貓眼看去,就看見劉隊長此時穿著一身警服,身後還領著一個穿著同樣警服的警員,兩個人正滿臉焦急的站在門口。

而那雙一直朝屋子裏麵看的紅色眼睛已經不見了。

我長長的喘了口氣然後直接就打開了門,劉隊長急切的走進來,看到我之後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才問道:“你有沒有受傷?你所說的那個教導員在哪?”

我搖了搖頭,剛想領著劉隊長去看那床邊的血跡,卻看見劉隊長此時正一臉糾結的看著我。

我這才緩過神來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此時穿著一身睡衣,披頭散發的,而且手上還拿著一把菜刀。

此情此景想必劉隊長絕對又會以為我發精神病了。

我趕忙把菜刀送回廚房裏,然後帶著劉隊長和那個小警員走進了我的臥室,一進到臥室床邊,我就立馬給劉隊長指落床邊有血跡的地方。

劉隊長快步的走過去,然後看了看,讓身後的小警員把那血采樣收起來,這才看著我搖了搖頭的說:“我不敢確定你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所以這血我還要拿回去化驗。”

“至於你們輔導員的屍體,現在就在我們警隊的太平間裏,所以你說他要過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太平間裏還有人在打更。”

“至於這到底是什麽的血,我們還要拿回去檢驗了再說,而你,你確定你真的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沒有其他的事了嗎?”

我搖了搖頭,並不理解劉隊長所說的是什麽,我給劉隊長和他小警員每人倒了杯熱水,自己也到了杯熱水,這才坐在了沙發上。

劉隊長對我說,這件事情他會再細細的調查,隻是讓我平時一個人在家也格外的小心些。

還說如果這段時間我的情緒不好,就盡量不要再去上學了,如果輔導員的事情有什麽進展或者發現他會第一時間來通知我,還告訴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把門窗關好。

聽到這我心中更是害怕,立馬就衝著劉隊說道:“可是門窗戶都已經關過了,而且,窗子上麵還放了鐵欄,但是輔導員確實來過……他就蹲在我的床邊,他就蹲在我的床邊,渾身是血,渾身都是血!”

我越說越激動,說完之後再次想起了睜開眼睛就看到輔導員別扭的姿勢,蹲在我床邊時的情形,我不禁的打寒戰。

而眼角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隻是劉隊長看著我眼神中卻一直都帶著疑惑和不理解。

我知道他一定又把我當成精神病,可是這種噩夢纏身的事情,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解決?

而輔導員又為什麽都已經死了還能進到我家裏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