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惡魔監獄

“老奶奶,認識去雷公山的路嗎?”領頭的那個密辛人到還是很有禮貌的樣子。

苗疆老奶奶搖了搖頭,說著:“老嫗已經這把年紀和骨頭了,雷公山都是幾十年前去過的了。我這把年紀早就老虎糊塗了,哪裏還記得哦!”

那幾個密辛人低聲互相說了幾句,接著看著穆雲森,說著:“那旁邊這個男人呢!”

苗疆老奶奶大笑了一聲,告訴密辛人穆雲森是她的大兒子,十幾歲就出去讀書了,哪裏知道什麽雷公山。

密辛人看了穆雲森一眼,想要強行闖入房間裏麵,穆雲森想要上前抓住密辛人,卻被苗疆老奶奶攔了下來。

苗疆老奶奶從衣服裏麵拿出小笛,吹了幾下,聲音清脆,接著裏麵上慢慢爬出來那些蟲蠍毒物,看著都能讓人渾身起雞皮資格疙瘩。

領頭的密辛人看情況不太對,攔下了後麵的那幾個密辛人,轉身離開了。連刀槍不入的密辛竟然會害怕苗疆的巫毒。

確認那幾個密辛人走遠之後,我和韓小才走下了樓梯,而地上的那群蠍子、蜈蚣、毒蛇還在地上亂爬著。

苗疆老奶奶擔心那群密辛人還會再回來找茬,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連夜進入雷公山比較好。雷公山裏麵的苗寨族落,相比這裏要安全多了。

就這樣我們收拾了隨身的物品,跟著苗疆老奶奶再次進入了雷公山。隻不過這次是天色已晚。

苗疆老奶奶遞給我和韓小一人一個火把,讓我們跟著她走,千萬不要回頭。雷公山裏遍布著苗寨人設下的陷阱,苗疆老奶奶說我們早上能活著回去真是福大命大。

夜晚的雷公山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周圍的樹枝和灌木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你的神經緊繃。

很快老奶奶帶著我們走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前方就是苗寨了。苗疆老奶奶再三叮囑我們經過這片空地的時候不論遇見了什麽都不要回頭看,否則就會被困在迷霧之中。

我聽得一頭霧水的,因為前方的空地並無異常,就是進村前的一段平常的路,也沒有什麽迷霧啊。

我舉著火把跟在老奶奶身後,拉著韓小的一隻手,而穆雲森走在我們兩個的後麵。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我們走到空地的中央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飄過來了一團白霧,大大降低了我們的可見範圍。

走著走著,鬆軟的泥土上冒出了硬邦邦的東西,差點把我絆倒,我低下頭去一看,是一副白骨。而周圍慢慢地出現了許多披著黑色鬥篷的人的屍體。苗疆老奶奶說,那些都是想要強行進入苗寨而被苗族巫術殺死的密辛人。

我現在心裏有點感激韓小白天的時候沒一直鬧著要進入苗寨了。

那些地上躺著的密辛人屍體的麵容都十分猙獰,好像在死前承受了什麽巨大的痛苦。

我把視線從那一堆堆白骨上移開,前方竟然就是苗寨的入口了,迷霧散去,能看見入口處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身穿苗族服飾,皮膚粗糙、一臉黝黑。看見我們來了之後,畢恭畢敬地朝著苗僵老奶奶行了個禮,就在他抬起頭的事那一刻,我才看見他滿臉的淚痕和已經哭腫的眼睛。

苗疆老奶奶一臉心疼地看著那個苗族男人說著:“金,出什麽事了嗎?”

苗族男人伸出手掌揩了揩臉上的淚水,說著:“靈芸、靈芸的屍身一個時辰之前在後山上找到了......”男人支支吾吾地才說完,可苗疆老奶奶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有我和韓小扶著她。

接著那個叫金的苗族男人帶著我們進了苗寨。苗寨兩邊的房屋裏都沒有燈光,十分冷清。走到寨子中央時才發現,大家都聚集在一起。

寨子裏麵的人一看苗疆老奶奶的到來都紛紛放開了路,個個臉上都流著淚水,眼睛都又紅又腫,一邊拭去淚水一邊警覺地看著我們三個外來人。

“阿達......靈芸她——是我沒用!是我沒有保護好靈芸。”一個身材粗壯的苗族壯年撲通一下跪倒在苗疆老奶奶的身邊,他臉上的刻痕都擠在一起。

苗疆老奶奶扶著苗族壯年起來了,眼裏止不住地往下掉著淚水,身體都在顫抖著。周圍的苗族人都身穿白衣頭裹著白巾,圍在用竹子和細本條編成一個框架邊,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就躺在裏麵。

苗疆老奶奶安排人先帶著我們離開了,我們住進了老奶奶的家裏。

差不多到了半夜,門外才有響動,苗疆老奶奶回來了。穆雲森快步過去把苗疆老奶奶攙扶著坐下,苗疆老奶奶一臉憔悴。

苗疆老奶奶告訴我們,靈芸是她的孫女,前幾天跟著大哥去後山采摘藥草,沒想到遇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靈芸滾落下了山崖。隨後,他們在後山上尋找了好幾天,沒想到最後找到的卻是靈芸的屍體。

“阿達,請原諒我的無禮,剛才我無意之間看了看靈芸姑娘,我覺得靈芸姑娘不像是普通地滾落下山崖致死的。”

苗疆老婆婆沒有回答穆雲森,隻是閉上了眼,一臉沉重。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朝著穆雲森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覺得這裏麵有蹊蹺?”

穆雲森點了點頭,說靈芸看上去是被人下了降頭術。我和韓小互相對視了一眼,降頭術很像苗疆的巫術,主要在東南亞地區盛行。可對於降頭術的真實情況我卻不甚了解。

穆雲森告訴我和韓小,當初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求經,當取經回國時,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邏的湄江河上遊,為烏龜精化渡船至半邊潛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後唐僧雖不死,但所求的經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經》,另部份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邏,為暹人獻與暹僧皇,聽說這部《讖》,就是現在的降頭術。

究竟是什麽人對一個苗疆女子下了降頭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