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張先生
這會兒正值早上,有了太陽,恐懼就不會那麽大,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再加上這古古怪怪的門衛大爺都讓我心存疑慮而且感到恐懼。
於是我和劉隊決定現在立刻離開這!
劉隊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然後劉隊拿好了配槍,也趕忙拎著自己的匕首,就跟著劉隊急匆匆的走出了這個小屋子。
出了這間房之後,外麵的太陽已經高照,整個義莊都依舊安安靜靜的,劉隊轉過頭來,小聲示意,讓我千萬小心。
我也凝重的點了點頭,跟劉隊身後,慢慢的朝著記憶中的那個前堂走去。
走了兩步,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的阻攔,我們兩個稍稍的安心了一些,加快了速度。
就在即將要跑出這間院子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叫我名字的聲音。
我整個身子一頓,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卻發現站在我身後那前堂旁邊的角落裏竟然是張先生。
我幾乎驚得不敢相信,再看此時張先生麵色如常,身上依舊穿著他平時穿的那身衣服,看見我回頭看他,立刻就衝我招手:“快來,快到這兒了。”
張先生的聲音有些小,我下意識的就想過去,因為我有太多的疑惑想問,可是劉隊卻一把拽住了我,力氣有些大。
感覺到到劉隊的阻止,我一下子也停住了,劉隊看著我,把我拽向他的身後,然後麵向那個張先生問到:“先生,你怎麽會在這兒?”
張先生見劉隊質問卻依舊小聲的催促:“來不及多說,你倆快點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都快走,走了以後我在和你們解釋。”
這會我也緩過了神來,也有些懷疑,張先生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兒?他明明不是已經失蹤了?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找他,可他怎麽會在這義莊裏?這實在有些不正常。
張先生看我倆不動,這才眉頭緊皺的衝著我急聲吹促:“快點過來呀,沒時間了!”
可是劉隊卻死死地拽著我的手,依舊一臉疑惑的看向張先生:“你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你之前又去了哪?為什麽這麽久都不曾聯係過我們?你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劉隊的質問也是我心裏麵的懷疑,我們都等著突然出現的張先生給一個解釋,可是站在角落裏的張先生聽了劉隊的話之後,卻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丫頭,你可還記得那你第一次去我那裏取得東西?”
聽到張先生這麽說,我的心裏頓時就相信了他,因為這五隻小鬼的事情隻有殷明陽知道,除了殷明陽之外,或許就隻有司徒墨。
可是司徒墨已經魂飛魄散了,那麽剩下知道的就隻有張先生,因為那五隻小鬼,我是從張先生的手裏拿過來的,那是我第一次見他。
我立刻安慰劉隊,對劉隊說這個是真的張先生,劉隊這才遲疑的帶著我快速的走向了角落旁的張先生處。
而走到近處之後,我才發現張先生的身上竟然有傷。
因為我看到他隱藏在黑暗處的肩膀,竟然還在流血,血腥味濃重的傳過來,讓我有些擔心。
我快速的走上前去問張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先生卻警惕的朝周圍看了看,這才輕聲的對我和劉隊說:“快走,這裏不能久留。”
張先生一邊說還一邊立刻轉身,帶著我和劉隊順著這個前堂的偏殿走去。
走到偏殿之後,我發現那裏竟然有一個角門。
張先生一馬當先打開角門之後,快速的走出外麵,我和劉隊緊跟其上,走出去之後我才發現外麵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纏了許多的紅線,而那紅線上還都掛著一個個指甲蓋兒大的小鈴鐺?
“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在院子外麵纏著這個?”我疑惑的問到。
張先生卻在低頭翻自己的腰包,頭也不回的衝著我解釋:“這個東西就是阻止你們出去的,整個義莊現在正在聚陰,而你就是那個聚陰點。”
“如果你繼續呆在這兒,今天晚上怕是就會出事兒,好在我及時趕到,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最主要的是先離開這兒,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
一邊說完,我就看到張先生手上竟然拿出了一把古銅色的剪刀,他拿著那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剪掉了幾根紅繩,然後正好空出了一個可以容人通過的四方小口,周圍卻還是紅線。
張先生自己小心翼翼的順著那紅線網鑽了出去,這才看向我和劉隊聲音沉重的說:“丫頭,你聽我說,邁過這個紅線的時候,你或許會身體感到極度不適,但是無論怎樣,千萬千萬不要碰到那紅線,如果上麵的鈴鐺響了這事情可就難辦了。”
我看見張先生如此緊張,這也才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邁向了那紅線。
當我接近了紅線的時候,我頓時就感覺自己頭有些暈,而且越是接近,越是暈,到最後即將在踩過紅線的那一瞬間,我幾乎整個頭都是疼炸裂狀態的,那種疼,撕心裂肺,而且無法緩解。
後來我感覺自己眼前都有些黑了,才忽然覺著前方有一個人拽著我一把,這才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
等我再緩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已經邁過了那紅線網,而劉隊也正在一點點的過來,可是劉隊卻麵色如常。
劉隊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扶起了我,輕聲的問我怎樣,我搖了搖頭,示意這會兒已經緩過了許多,劉隊這才安下心來。
轉過頭疑惑的問向張先生:“先生,為什麽我沒事兒,你也沒事兒,反到是這丫頭……”
張先生看著劉隊,歎了口氣的說:“因為這丫頭隻有一魂一魄,她承受不了這陣法的侵蝕……其他的在解釋,快走吧。”
一邊說完,一邊就帶著我們兩個頭也不回的快速的離開了那義莊。
因為這義莊在查噶嶺村很遠之外,沒有過路的車,所以我們三個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一路朝著那查噶嶺村跑去。
從上午一直到村子裏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回到最開始時我們居住的那個旅店,因為交了錢,所以房間還留著。
當我們三個進到旅店的時候,張先生才長長的喘了口氣。
我趕忙要為張先生先處理傷口,張先生卻擺了擺手,沉重的對我說:“傷口的事兒先不急,你先聽我說,我告訴你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還有就是今天晚上我們必須離開這個村子,否則的話我們就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