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父愛

因為杜星河的緣故,所以我也可以直接隱身,這讓我感覺到很神奇。

可是因為現在的事情實在已經超乎了我的預料,而且許多事情讓我變得有些淩亂,也來不及去欣喜,直接就躲在了杜星河的鬥篷下,去了那所民居。

那院裏麵長滿了荒草,甚至有的窗框都已經脫落了下來,整個院子都帶滿著時間流逝和侵蝕的氣息 。

進到院子之後,杜星河就帶著我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間偏殿,那間偏殿雖然也格外的破落,但是卻相對整潔,而且屋子裏麵竟然還熏著香。

一進到屋子裏那股熏香的味道撲麵而來,我就立刻想了起來在哪裏聞到過。

因為忠叔家的別院裏就經常燃著這種香,看來忠叔已經來這好久好久,在看這間屋子裏麵整理的狀況,和生活痕跡,我猜測上一次張先生過來的時候,忠叔應該也在這了。

那麽,張先生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樣的攻擊,現在看來怕是也不好說了。

因為,這裏麵存在太多太多的變故,和太多太多的疑點。

我不相信,那些盤旋在這裏這麽久的孤魂野鬼會忽然發瘋的去攻擊張先生,畢竟張先生總歸是一個術士。

一旦要是把張先生惹惱了,那麽那些鬼怪需要麵對的可能就是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所以他們忽然群起而攻之付出的代價太過慘烈,鬼怪都是有意識的,所以這很不正常。

想到張先生也不知道張先生現在怎樣了,劉隊到底有沒有把張先生接走,而治療的狀況是什麽樣的我也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擔心張先生了,因為眼前我需要知道的是殷明陽在哪。

張先生終歸還有劉隊,而殷明陽怕是隻有我了。

從我認識他到現在為止,我從未知曉他有什麽朋友,除了和忠叔和陳星之外,怕是即使他不見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長長的吸了口氣,打散了心中的突如其來湧上來的想法,這才聽旁邊的杜星河小聲的說:“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看可好?”

我也連忙點了頭,這才和杜星河小心翼翼的朝著屋子裏麵那個有著布簾遮擋的房間走了進去。

進到屋子的時候,那股熏香的味道更加的濃重了,而整間屋子裏麵的格局非常的簡單。

入眼的隻有一個木製的桌子,還有兩個小板凳。

靠著窗邊有一張床,**拉著簾子,看不清楚,但是上麵似乎竟躺著一個人。

我心裏一陣歡呼雀躍,不知道那上麵躺著的是不是殷明陽……

杜星河見我呆愣立刻伸手輕輕地碰了碰我:“你快去看看,那可是你的朋友?”

我衝著杜星河點了點頭,然後躡手躡腳的從他的鬥篷裏鑽了出來,衝著那床邊走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都格外的繃緊,如果他真的是殷明陽,那麽他是被忠叔禁錮在了這,還是因為他受了傷?

我不敢再去多想,快步的走過前去,掀開了簾子才發現,裏麵躺著的並不是殷明陽。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裏麵躺著的此時竟是一臉無血色的陳星?

隻感覺許久不見,陳星現在竟然那麽虛弱,臉色慘白慘白的,而且消瘦了不少,她此時就那麽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真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是我卻知道她這種狀況絕對不是沉睡著,好像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我也是看呆了,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正在發愣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對麵的杜星河快步的衝著走了過來,我才剛回頭,想問他怎麽了結果卻眼前一黑,就被杜星河拽著移動了一下。

我剛想問他發生什麽了,就直接被杜星河捂住了嘴,隻聽杜星河微不可見的衝著我耳邊輕聲的說:“有人來了,先別說話。”

我立刻就住了嘴,然後老老實實的讓杜星河把我拽到了一旁。

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了進來,很快我就順著那鬥篷上麵的縫隙看到來進屋子的竟然是忠叔。

隻見忠叔手中拿著一個搪瓷的白盅走到陳星麵前之後,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才拉開了幔帳,把陳星扶了起來。

他把那搪瓷的白盅打開之後,一股中藥味兒頓時就湧了上來。

我對中藥並不了解,但是那股刺鼻的苦味卻讓我記憶猶新。

隻見忠叔把那中藥一勺一勺都吹涼,然後遞到陳星的嘴邊,可是陳星的嘴死死地閉著,費很大的勁才能吃進一口。

忠叔卻很有耐心,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給陳星喂著藥,偶爾拿著手中的手絹給陳星擦擦嘴角。

真的不曾想,陳忠這個師傅倒是對他這個唯一的徒弟如此的盡心盡力。

我對忠叔已經沒了什麽好感,但是對於陳星我的心裏卻更多的都是一些疼惜,畢竟這個丫頭曾經真真實實的救過我一命,也曾經確實因為我受過幾次傷害,所以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的心裏著實不好受。

但陳星究竟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我現在根本不清楚,而且也無法去問,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替她擔心,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醒過來。

忠叔把手裏的中藥全部喂完之後,才把陳星輕輕放倒,蓋好了被子,隻見忠叔坐在陳星的旁邊長長的喘了口氣這才輕聲的對陳星說:“星兒,你不用擔心,當年既然我能救得了你,現在也一定能救你,所以你現在好好的休養身體,我很快就會找到辦法了。”

忠叔說完之後,隻見他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陳星此時已經有些消瘦的小臉,一下一下,滿是憐惜。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聽到忠叔又說:“這麽多年,看著你從那麽小長到如今這麽大,我真的好欣慰,如果這麽多年沒有你,我怕是也扛不過這漫漫的日子,隻是,老天那終究是不長眼,非要把你從我身邊奪走,這麽多年,我還從未聽過你真真正正的叫過一聲父親,我怎麽甘心,怎麽甘心呢!”

我原本還想聽著忠叔對陳星到底有多麽師徒情深,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忠叔會說出這麽一句話。

父親?難不成陳星竟是忠叔的女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