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哥兒練功那麽辛苦做什麽”牆頭的小小少年已經看了這個小哥兒耍劍耍了好幾天了。
“哼,那你也是無聊”小哥兒氣焰不輸,直接嗆聲道。
“你!”小小少年跳下牆來看著麵前的小哥兒,心髒總忍不住的跳動加快,這樣的技術自己居然能檢查看好幾天。
“還不是你太菜了,想不想要本大爺指點你一番?”小小少年心懷傲氣,自己的技術可是這方圓百裏的師傅都拍手稱好。
“不用”小小哥兒想自己練習,然後去參加比武大賽,好讓娘親能多喜歡自己一點,每次和父親誇獎哥哥的時候,自己在旁邊真的好羨慕。
小小少年有些憤怒,從來沒有人拒絕過自己,平日裏那些家夥們還上趕著讓自己去指點一番呢。
“你這樣不對”小小少年直接搶過木棍,然後退開一步揮舞起來。
小小哥兒本來還有些惱怒,但是隨後就被小小少年的身姿吸引了。
“呼…”小小少年可是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連招,果然就看見小小哥兒已經看呆了雙眼。
“教教我!”剛剛還堅持的小小哥兒也被這少年利落的姿勢所吸引。
小小少年從來沒有這樣得意過,感覺比老師誇獎自己一百次還開心。
“可以,以後,嗯……就這個時間教你吧,我很忙的”
“好”小小哥兒仰望著麵前的小小少年,心裏麵已經開始想好父母誇獎自己該回複的話了。
“這樣,嗯,對,這樣…”
“相公相公”鄭纓看著沈誌不停的在冒冷汗,如今皇上將權責分一些給了他,每天忙得的腳不沾地,總算是有一段時間能睡覺休息。
沈誌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人逐漸清晰起來,猛的起身說道:“你不是”。
是的,沈誌想起來,那個小哥兒更本不是鄭纓而是…蕭啟樂,當時蕭家就在自己隔壁,所以才會貪玩爬到牆那邊,結果就看見一個小小哥兒在練劍,分明就是樂哥兒的模樣,可是為什麽玉佩會在鄭纓的手上?
“你給我說實話,玉佩怎麽得來的,還有,若那天我真的碰你了,你的孕痣又怎會還在?”
此時的沈誌思路清晰的很。
“相公…”鄭纓有些害怕,怎麽現在突然就想起來了。
“我不是你相公”沈誌將配劍抽出,瞬間放在鄭纓的脖子上麵:“說”
鄭纓嚇得跪在地上,緩緩說道,原來當年的鄭纓和娘親在蕭家做事,那個時候自己小,總是貪玩,無意間撞見過,要知道那個時候的沈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就隻有當初被關在房間裏的蕭啟樂不知道了,這不過這人不受寵,不怎麽被自己熟知就是了,後麵的玉佩真是那小廝弄錯了人,隻不過被知道真相的鄭纓將錯就錯罷了。
後麵就是家道中落,沈誌也失憶再也沒看見過人。
“算了,你走吧,別再讓我看見你”沈誌緩緩坐回**,低著頭,心髒難受得不行。
其實鄭纓自從和沈誌成親以後,也漸漸想通了很多,同樣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後,轉身離去。
沈誌看了看手心的玉佩,蕭啟樂他們是不是回到食肆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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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啊,還是這家味道好”
“那可是,想當年那真是……”
一間食肆又回到了當初的模樣,人來人往,蕭啟樂認識得多些,像賬單這些腦力活都是他在做。
“打烊了,今天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天!”高田看著蕭啟樂在櫃台上麵數錢,哈喇子都快流出來。
再怎麽在戰場上豪橫的戰將,此時也得穿著油乎乎的衣服抹著客人吃剩的飯桌子。
今天的賬有點複雜,蕭啟樂在櫃台核算了好幾遍都沒有算明白。
今天天氣還算不錯,這個時辰了也沒有天黑。
“抱歉,已經打烊了”蕭啟樂感覺有人靠近,麵前的光被人影遮住。
“啟樂”
熟悉的聲音讓剛剛奔馳在珠算上的手停頓下來,蕭啟樂抬起頭:“沈誌…?”
“哎呦,你咋也來了”李萊瞪著眼睛看著沈誌,別人能隨便來,你不能啊,這皇宮還得有人管才行。
“放心吧,我已經將事情安排好了,我隻是有話想要對啟樂說,還有我和鄭纓的事情就是一場誤會,我們什麽也沒發生”沈誌雖然說是對著那邊幾人解釋,不過眼睛卻沒有從蕭啟樂身邊離開過。
“哼,我早說過了他就沒什麽好心思,什麽玉佩,我看就是偷來的”這裏麵反應最大的當屬是高田,一開始就看不慣這個作精,要不是某人一直勸自己。
“沒錯,玉佩是他偷來的,啟樂”沈誌一把抓住蕭啟樂的雙臂說道:“你…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有個人教你耍劍,哼,那家夥,傲氣得不行”
蕭啟樂的表情從疑惑到回憶最後到恍然大悟…:“怎麽…可能…是你…”
“是我,那個玉佩我是要給你的”沈誌激動的搖晃著蕭啟樂,忘記自己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嘶……”
沈誌趕緊鬆開手,蕭啟樂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稍微緩和一點以後緩緩說道:“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蕭啟樂不想回憶起自己家道中落的那一段時光,現在突然又出來告訴自己這些,什麽錯過麽,畫本子一樣。
“抱歉,若是……”沈誌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麽。
“哼,你到底來幹嘛,要說這些說過了就行了吧”高田不客氣的將人拉走。
沈誌還想要挽留說些什麽,蕭啟樂也頻頻回頭,隻不過在高田的催促下,又不得已的快速離開。
從第二天開始,四人似乎又恢複到往日的時光,隻不過再也看不見顧懿和易一的身影…
“老板,再來兩壺酒”
“好嘞”沈誌精氣神滿滿的回應。
有些之前的老顧客開心的調侃道:“哎呦,這是都回來了”
幾人動作有些停頓下來,心裏知道有些人是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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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易一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沒事吧”顧懿摸了摸易一的額頭擔心的問道。
“沒事……那個,你別敲了行嗎?”
隻見顧懿不停的用手敲著瓜,最近這家夥從一個阿嬤那裏學到了辨別瓜是否熟的方法,看見任何瓜都發了瘋魔一樣開始悄悄打打。
“黃瓜不用敲”易一無語的看著麵前這人傻不拉幾的動作。
顧懿看著上頭寫著的“黃瓜”緩緩點頭觀察,好像是和其他瓜不太一樣。
“今天我們做些好吃的給紀寧他們,紀寧現在身子重,又開始反酸水了”想自己之前也是,懷孕到一定月份又開始莫名其妙的反酸水,成天吐個不停,要不就是想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做飯啊,那豈不是有口福了”顧懿看著易一,兩人都不約而同想起一間食肆的事。
“要不…在這也開一家?”易一提議到:“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嘛”
“哈哈哈,我隻是怕你太累,你忘記我們還有正事要做麽”顧懿眨眼暗示道。
“嗯……”易一聽到這話耳根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隨後低下頭。
“但是……你能不能別敲了!”小人兒本想抬頭說些肉麻的話來,麵前這傻大個又跑到冬瓜的地區開始敲打,惹得周圍人頻頻回頭討論……
“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個傻子”
“哎呦可不是,嘖嘖,可惜咯”幾人還又有些害怕的避開顧懿的位置。
“嗯……媳婦兒,這個肯定熟了”某沒心沒肺的人還在繼續敲打著。
易一無語自己快速買好東西迅速結賬回家:“以後還是汪管家出來買吧”
“……我錯了”
………
“哇撒,今天易一做飯啊”紀寧下樓就看見廚房裏麵熟悉的身影,開心的說道。
“嗯,想吃什麽”
“都行吧,也沒什麽特別想吃的”紀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總算是不想吐了,還有些食欲。
“想吃烤鴨嘰,烤鴨嘰”小鳥聞到香味,迫不及待的又開始撲棱起來。
“你一隻鳥吃什麽烤鴨?”紀寧轉頭望向口水流一地的某隻鳥。
“嘰,我又不是真的鳥,烤鴨,以前吃過,香,一直記得,嘰”若是有動漫效應,恐怕現在小鳥的雙眼都變成了烤鴨。
“烤鴨嘛,沒買鴨子,不過烤鳥還是有的”易一站再廚房外麵威脅道。
“嘰!”小鳥被成功嚇退,剛剛還撲棱自己翅膀的人,停滯下來,裝作普通小鳥一樣啄水喝。
“哈哈哈,不是說自己不是真的鳥嘛?還害怕這個?”易一笑出了眼淚,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做飯,顧懿打著下手,紀寒玉在外麵貼身照顧紀寧。
屋子外的月亮是難得的滿月,照亮著所有的街道,H國一年一度的滿月日也應照著禮國。
高田和蕭啟樂本來在縫製荷包,可外麵的月色太亮了,油燈都不用點,幹脆搬到院子裏坐著算了。
“好亮啊”高田抬頭看著圓圓的月亮感歎道。
“嗯,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月亮會照到每個人的身上嘛?”蕭啟樂說道。
高田有些不知所雲:“會啊肯定會啊”
樂哥兒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縫製著荷包,象征著伴侶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