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色小視頻都能看睡著的,大概塗眠是頭一個吧!

什麽時候睡的,塗眠不記得了。他醒來的時候手機也沒在身邊,而是在桌子上充電。他緊張地問了送暮暮去車站的蔣徹才知道,手機早沒電關機了,可能他睡相也不行,夜裏手機掉地上了,早上蔣徹出門前給撿起來放桌上充電了。

圖圖:你沒有看屏幕吧

che:看了

圖圖:!!看到什麽了?!

che:你說我是快男?還撤回了?

圖圖:……

che:你就說是不是?

圖圖:滾呐!

蔣徹跟他翻起了昨天下午飯桌上的舊賬,意思就是沒看到他手機上的小視頻,那手機應該是真的沒電了,塗眠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二十多歲了,不是暮暮那個年紀,還是要臉。

說到暮暮,本來是準備昨晚上就送回去的,不過他們仨吃完火鍋,發現動車沒有晚上的班次,就隻有領回學校暫歇一晚上。

小丫頭肯定進不了男生宿舍,周邊小旅館呢,蔣徹又覺得不安全,塗眠說給小丫頭在學校外麵的大酒店開個大床房,小丫頭又不願意。最後是青舒月收留了小丫頭,領回寢室睡了一晚上。

大清早青舒月又把小丫頭還給蔣徹,讓蔣徹送去車站。

塗眠因為睡得沉,直接一覺睡到上工的鬧鈴響。幸好蔣徹給他把手機撿起來充電了,不然連上工他都能給睡過去。他背起書包,拿上自己拍攝的機器,下樓掃了個自行車就急匆匆地騎去實驗室大樓。到了樓下,他端著機器帶著滿頭汗走進實驗室。

“喲!學弟來了。”

說話的是塗眠的博士師姐,平時挺照顧塗眠的。用師姐的話說,是因為塗眠長得還行,才多照顧一點。但要說塗眠有多好看呢,博士師姐也說不出來,反正也就是在學術人的眼裏不是那種歪瓜裂棗的“還行”,第一眼吧,比隔壁文科大學的男大可差遠了。

“今天可晚點了。”

“昨天來了倆樣本,你晚點空了記得去看,鑰匙哥幫你要到了。”

他們實驗室的人不多,都是一個導師帶的。除了博士師姐,就是兩個高他一年級的師兄。說話的就是這倆師兄。他倆知道塗眠是調劑來的,還感慨說自己的專業沒出路了,後繼無人了,塗眠當時還愣頭愣腦,安慰他們:“我這不是來當獨苗了?師姐師兄可要好好嗬護我。”

可能就是出於對“獨苗”的嗬護,這倆師兄一遇到這種看樣本、寫報告的事,可關懷他了,生怕塗眠偷懶。

塗眠確實也不是那種會偷懶的人。

別的不說,對待實驗和學習,他還是挺認真的。在實驗室一待就是一天,中間蔣徹給他打了個電話,看時間是十一點五十,應該是想問他要帶午飯嗎,他手機靜音,沒注意到。消息都是等下午聽師兄們說要下去買飯,他拿起手機才看到的。

他匆忙回了個“在實驗室”,就和師兄他們一起下樓買飯了。

蔣徹也沒那麽閑,中午回了趟寢室,飯才扒了兩口,就被導師叫去聊過幾天參加活動的事,他在老師麵前被盯著,想拿手機回消息都沒機會。

“好了,你去那邊和人對接一下,她們小姑娘心細,又是你師妹,你多帶著點。”蔣徹的導師說著,把蔣徹派到了校花那邊去。

校花有著清秀的麵龐,細眉水眸,仿佛把“清純”這個詞具象化了。尤其是她今天紮了個精神的馬尾,穿了一身JK,看起來差不多和暮暮一個年紀。她笑起來也很甜,兩個梨窩淺淺地落在嘴角,抬眸時,恰似春日東風捎來第一縷訊息,溫柔又俏皮。這樣的女孩子一顰一笑一投足,都是引人注目的,每天要微信的男孩子都可以排長隊了。

說誇張點,沒有直男會不喜歡她。

除了蔣徹和……

塗眠。

蔣徹不喜歡,是有原因的。他可以欣賞美,卻對美女反應不大。所以從校花來給他當師妹的時候起,就注定了他倆會成為“姐妹”。不過,塗眠不這麽覺得,他隻會在蔣徹麵前跳腳,像被燒了尾巴毛的孔雀,又著急又無可奈何地跟蔣徹說:“誰都可以!校花不行!”

蔣徹覺得他的臉嘟得可以塞下兩個蘋果,真的很好玩,就忍不住逗他:“為什麽不行?”

塗眠又糾結起來,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他糾結了半天,才嘖了一聲:“她哪有我好啊?我可是你的最佳輔助,你的左右手呢。”

“左右手”這話是他們打遊戲的時候和隊友騷出來的,都是直男口嗨的詞兒。塗眠沒直接說自己心裏對校花的不好印象,相反想開個玩笑就糊弄過去,但是蔣徹那天和朋友喝了點小酒,看著塗眠這樣忸怩的樣子就來勁了,故意湊近,揶揄他。

“哦?那你喜歡左手還是右手?”

這樣的笑話,塗眠一聽就明白了。

男孩還沒當男人以前都愛那檔子事,那時候開玩笑,不就愛這麽問嘛。

塗眠肯定是騷不過沾了點酒精就忘了自己姓什麽的蔣徹。他橫了他一眼,讓他趕緊滾。

蔣徹看著坐在凳子上生悶氣的學弟,劉海兒把皺在一處的眉毛遮了,但向下撇的嘴角仍然訴說著他心裏的羞惱。

很有趣!

於是鬼使神差。

蔣徹又跟那羞惱的人招了招左手,補了一句。

“我喜歡左手,寶貝兒。”

醉酒流氓的狂言浪語在這暖黃的光裏,在兩個人的寢室裏回**,有些帶著新奇的試探就在那天之後像開弓時的箭一般,沒法回頭,一發而不可收。

-

蔣徹端著自己的筆記本過去,校花見人來,站起來要給蔣徹讓座。

他把筆記本放校花麵前,人沒坐下:“沒事,我不坐。你的稿子直接發我,我幫你看下。”

校花坐回了原位,手在電腦上操作著,嘴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過幾天我有個朋友來,他也單著,不亂來那種,應該合你胃口,要不到時候喝一杯?”

“怎麽給我介紹對象了?”

“看你在逗直男了,覺得你閑得無聊。”校花往蔣徹筆記本屏幕上望了一眼,“發你了。”

蔣徹抿嘴笑了一下:“你說塗眠啊?”

校花看著他打開文檔:“嗯。人不是直男嗎?朋友圈還有前女友的照片沒刪呢。”

蔣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話說得懶洋洋的:“是啊,鐵直呢。”

“那你還招惹?”校花嗔他,“不是說你們gay都不招惹直男嗎?”

“人也沒把我當gay啊。”蔣徹臉不紅心不跳地狡辯,“都是直男說點騷話怎麽了?”

“嗬嗬,”校花冷笑出聲,“你就死鴨子嘴硬。”

“我可不是鴨啊。”蔣徹不認同地搖了搖頭,手上把自己的稿子也共享給了校花,“不過你那個朋友可以介紹來認識認識,契合就一起玩玩,最近確實需要放鬆一下,昨晚也沒睡好。”

“你沒睡好?昨天不是十一點就睡了,跟我說今天要早起送小丫頭回去?”

“嗯,我們男生寢室火氣旺,容易人傳人。”蔣徹不滿地嘟囔了句。

昨晚塗眠看了點刺激的,一直有動靜。蔣徹是大活人,又睡得輕,被撩了一晚上火,連做夢都不安生,還沒處說去。天一亮他就爬起來衝了個冷水澡出門了。

出門前就看到塗眠手機裏的動作片還在播放,而有的人還毫無所覺地擱**睡得正香。

蔣徹看了眼裏麵嬌滴滴的女主角,不滿地搖了搖頭,關了塗眠的手機給他充電。

回憶到這裏就想到早上塗眠的質問,蔣徹眼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低頭看到手機裏有幾條新收到的評論,眼睛亮了起來,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下來,津津有味地欣賞著評論裏收到的新圖片。

往下拉還能看到幾條新刷出來的評論,還帶了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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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事 沒更成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