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兩個我
他們兩個自然沒有看到趙宇峰,隻是天快亮的時候,趙宇傑死了,趙宇傑的姐姐第一個發現了,然後就開始折騰棺材的事情,陳棺材走後,他們抬著趙宇傑去了趙宇峰的新房,結果發現趙宇峰的新房裏居然進了賊。
這賊非常囂張,簡直把趙宇峰的新房當成了自己的家,吹著空調躺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看電視,過的好不自在。
姐夫過去跟他說:“這位兄弟,天黑走錯路了吧,我現在要是報警,都能抓你個入室盜竊你知道不?看在你也沒拿家裏什麽東西的份上,現在趕緊走,看你年紀還小,我們也不跟你計較。”
結果那人說:“這是我家,我為什麽要走?趙叔走之前,已經把這房子賣給我了,我自己花錢買的房子,我為什麽不能住。我大門明明鎖了,你砸了我的門鎖進來,現在我要是報警的話,我能告你們入室搶劫你知道不?看在你也沒搶走我什麽東西的份上,現在趕緊走,看你們老幼婦孺,我不跟你們計較。”
姐夫的話居然被人家原樣嗆回來了,火氣上湧,立馬就讓那小子拿出買房子的證據來,拿不出來趕緊滾蛋。結果那人又說正看電視呢,懶得動,不信自己去問趙旺財。
姐夫也沒再跟他廢話,幾個人直接用長凳抬著就把趙宇傑的屍體就進了客廳,死屍連凳子一起,放在那年輕人麵前,還以為看見有死人能把那年輕人嚇走,結果那年輕人連死人麵子都不給,罵了一句怎麽死成這德性,影響小爺看電視心情,抬腳就連屍體帶凳子一起給踹到院子裏去了。
然後雙方就打起來了,那年輕人看著塊頭一般,居然是個練家子,手上功夫了得,趙宇傑一家人集體上都沒討到便宜,兩個男人全被搞成了僵屍樣,那三個女人雖然沒受傷,但是也沒好到哪去,全都被折騰的灰頭土臉的。
爺倆出來看病的時候,趙宇傑的老媽在門口看守著那個年輕人,趙宇傑的姐姐和媳婦去找村長了。
讓一個老太太看守一個小夥子,我也不知道怎麽個看守法,總不能老太太橫躺在門口,威脅那年輕人,要是想走就從自己身上踩過去吧,按他們描述的年輕人那麽好的身手,翻個牆啥的估計也不成問題,根本就不可能是老太太能看守的住的。可能性最大的還是他們不過是想給自己留點麵子,表示不是自己跑了,自己隻是去找人評理了,是那小子理虧心虛,自己逃了。
這一上午他們爺倆在這幾個鎮上的診所轉悠,忙著找人給治傷,也沒來得及給家裏打電話,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麽情況。
小慧問他們:“攻擊你們兩個的那男人有沒有什麽明顯讓你們記住的地方?”
姐夫說:“當時也沒開燈,就開著電視屋裏不算太黑,但他是躺在沙發上的,一直沒正眼看我們,我也就沒看到他的正臉,反正年紀不大,身材挺勻稱的,長得很白,不光臉上白,整個人都挺白的,當時他在沙發上躺著,就穿了條大褲衩子,整個人白花花的直晃眼睛。”
我因為總想把這個人往我上次看到的那個白衣的人影身上套,就問他:“那人是長頭發還是短頭發?”
結果倆人都說:“這個沒注意,他當時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光線不好,我們也沒注意頭發。”
我一臉懵逼道:“那後來不是都動手了嗎,他總不能躺著跟你們打架吧,你們都被人給揍了,連揍你們的人是長頭發還是短頭發都不知道?”
小慧說:“這個很正常,挨打的經常描述不清楚打人者的特征,被打之前可能不會注意去看,被打的時候根本看不到,打完了沒幾個人敢抬頭看。尤其那個人還是個高手,如果不是開始故意挑釁他們,他們根本連看見人的機會都沒有。”
姐夫趕緊點頭:“對對對,那人動作快的很,還沒聲音,我剛抄起家夥來,不知道怎麽的他就到了我身後了,哢嚓把我肩膀捏掉了。”
小慧說:“那你還記得他什麽其他的特征嗎?除了白。”
倆人想了想,都搖頭說想不起來了,看不清也不敢看。
然後小慧就讓他們兩個給家裏人打電話,問現在的情況處理的怎麽樣了?
電話接通後,那頭趙宇傑的姐姐並不知道旁邊還有我們幾個在聽著,一直唉聲歎氣的,說:“那小子已經走了,我們幾個女人怎麽可能攔得住他?房子也別指望了,我去找過村長了,六叔家的舊房還有趙宇峰的新房居然真的都賣了,六叔在離開村子之前,專門找了村長一趟,讓他看著幫忙把村裏兩套房子都賣了,村長原以為不會這麽快就有人來買,結果剛過兩天,就來了個年輕人,看著也就二十不到的年紀,出手非常大方,都沒還價,直接就全買下來了,還讓村長給找人把新房重新收拾了,整理的比娶媳婦的時候還幹淨。
村長也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自己村子裏的人不幫,居然幫著外人,還說錢已經給六叔轉過去了,這房子已經是那年輕人的了,說我們再折騰,他第一個不答應。”
姐夫直接對著電話罵道:“村長老糊塗了吧,蓋房子那兩塊地,可是爺爺在的時候從村裏批下來的,屬於咱們家的共同財產,那幾個叔叔大爺都沒了,現在就剩下爹和六叔了,六叔離開村子,這兩塊地還有上麵的房子,理所應當就是咱們的,誰給六叔這麽大的權利賣房子?那小王八蛋是哪裏人,你讓村長給查查。”
姐姐說:“已經問過了,離著不遠,就是古槐鎮村裏的,叫嚴輝,嚴肅的嚴,光輝的輝,是個剛滿十八歲幾天的小屁孩,現在兩套房子都是他的名字。”
一聽嚴輝這倆字,我差點過去把電話搶過來,想要親自問清楚,但小慧很快阻止了我,並且示意我冷靜,然後就直接讓那倆人結賬走人了。
滿腦子的混亂,我這個名字雖然不是特別的有個性,但是同樣是古槐鎮的,同樣是十八歲,生日還跟我差不多,要是有個人跟我重名,我應該知道才對啊,那時候這幾個鎮上的人可都是在一起上初中的。
沒等我把這些想清楚,很快就到了一點鍾了,那些來向神醫求紙人的病人,又開始重新把隊伍排好,我也隻好收拾心情,重新開始裝我的神醫,小慧則去了溝前村,說想找村長和附近的鄰居去了解一些情況。
大廳裏,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還是排在隊伍的最後麵,但是這次,她進門後一直是帶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的,雖然隔著墨鏡的鏡片,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尤其是當我把紙人從口袋裏拿出來,開始寫八字和姓名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有兩道光從墨鏡的鏡片後麵透出來,直直的盯著我手上的動作,盯的我手上的燙傷都又開始疼了,筆都有點拿不穩。
在我又成功出手兩個紙人後,那個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居然轉身出去了,開始我還以為她是等的久了,去趟廁所或者臨時出去幹點什麽,但她這一出去卻沒有再回來,直到我招呼完了所有的病人,下午工作結束,也沒見她再回來。
她出去之前,也沒見他接電話之類的啊,難道是突然想起來家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回去處理了?
還有讓我一直在意的一件事情就是,趙宇峰說過,這兩天倩娘要找個絕色的女子下手,但是今天我並沒有見到那個絕色的女子,一個女人如果之前非常漂亮,那麽就算是已經衰老了,臉上那漂亮過的痕跡也是抹不去的,如果不是傀儡人還沒有下手,那麽很可能就是,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個,就是倩娘找的絕色女子。但是那個女子為什麽沒有過來找我求紙人,我就想不通了,難道她盯著我看的時候,已經發現了紙人被我做了手腳,就算請回去也沒有效果,所以幹脆放棄了?
做賊心虛如我,還真不是個當壞人的料。
下班後,小慧給我發過來一張收據的照片,而這張收據上簽的居然正是我的名字。
小慧問我:“這是你的筆跡嗎?我從村長那裏拍的。”
我說:“看這很像,就算是我自己,都看不出造假的痕跡來,但是我從來沒有簽過這樣的收據。”
小慧說:“我覺得也是,如果上麵的日期沒錯的話,那天一整天你應該都是在紙紮店裏的,肯定沒有時間來簽這張收據,但房子是誰替你買的?”
我說:“你去見過村長了?那你應該問他啊,他肯定是見過買房子的人的,你問問他那人長什麽樣子。”
小慧說:“我當然問過了,但是他描述的那個人的樣子,跟你一模一樣。”
“這,什麽意思?我在紙紮店上班的時候,有另外一個我,去溝前村買下了趙旺財家的兩套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