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巧合
“不會吧,你這也說的太離譜了點吧,你是白天照的鏡子,還是晚上照的?”這次我又不淡定了,我和韓平,除了都是人,還有都是男的外,其它的幾乎沒有任何共同點了,就算是近視遠視色盲色弱散光夜盲全毛病,再加上廁所光線不好,也沒有把他看成我的可能。
韓平說:“當然是晚上了,夜裏兩點半,當時宿舍裏的四個人,有兩個在前麵值夜班,就左林那個娘娘腔在宿舍裏睡覺,我被尿憋醒了上廁所,結果還停電了,我拿著手電筒去的廁所,上完廁所,隨便用手電筒晃了一下鏡子,就在鏡子裏看到了你。”
等等,他說的這個場景,怎麽這麽熟悉,倆人值夜班,倆人在宿舍,其中一個人半夜兩點半上廁所,還正好趕上停電,這個情節怎麽好像是在哪裏出現過一次。
臥槽,這不就是我進紙紮店的那第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嗎?後來到早晨,沈飛就出了車禍。我一直以為,當時停電,是陳家強故意弄的,目的是為了找機會和沈飛分開,然後他去偷偷召喚鬼嬰,給鬼嬰喂血,並且安排鬼嬰早晨殺人的事情。
如果類似的情節,已經在紙紮店裏出現過一遍,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我們就像是兩個不同批次的演員,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排練了同一個劇本?
我問韓平:“你不會是知道我去紙紮店的那些經曆,所以故意編一個類似的故事出來吧。我也兩點半起夜過,當時宿舍裏也是還有一個人,當時也停電了,我除了沒有遇上跟我玩石頭剪刀布的人,其它的經曆,幾乎跟你是完全一樣的。”
韓平隻是很平淡的說:“你這些經曆,有跟很多人說過?你覺得我有從別人嘴裏聽說了這些經曆,然後故意編一個類似的版本出來的可能?編我也得往合理的方向編吧。”
這,我確實隻跟有限的幾個人,說起過晚上上廁所的事情,葉天明是一個,但是他現在已經死了,我也有跟沈飛和陳家強提起過,半夜兩點半的時候曾經停電,但是他們兩個現在也都已經死了。
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跟趙師傅提起過這件事情,但韓平早就跟趙師傅鬧得不太愉快了,他從趙師傅那裏知道這些事情的可能性也不大,難道,他說的真的是他當時在紙紮店的真實經曆?
我立馬問他:“那半夜兩點半停電的那個晚上,值夜班的兩個人呢,後來他們怎麽樣了?”
韓平說:“其中一個是第二天就辭職了,另外一個又堅持了幾天,後來也就辭職了。”
那麽這兩個人的情況,也跟沈飛和陳家強對應上了,沈飛是那天死的,陳家強是過了幾天後趙師傅安排他回學校繼續完成學業的。
雖然一個是辭職了,一個是死了,但也都是在那天就離開了紙紮店,難道這些都是冥冥中存在某種定數的事情?
不過隨後再一想,又覺得自己有點太敏感了,如果按這麽個相似法往裏套的話,那幾乎可以把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全套到有限的幾個模子裏麵去。
左林和葉天明不是不一樣嗎,左林在紙紮店待了兩周的時間,但葉天明在紙紮店不過上了兩天班,就出事了。
我看了看韓平,問他:“你在鏡子裏看到我的時候,我是什麽衣著打扮,身後是什麽背景?”
韓平說:“沒有背景,你身後都是深邃的黑暗,我當時是用手電筒照著鏡子,所以廁所裏的其它地方光線沒有鏡子明亮,也都沒有被照到鏡子裏麵。而且當時我的關注點也不在你的衣服上麵,所以具體什麽款式也沒有注意,好像跟小時候,小學的校服差不多吧。樣貌也跟現在有些差別,感覺比現在稚嫩很多,但絕對是你,錯不了。”
我說:“大哥呀,你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半夜兩點半,你在廁所用手電筒照著鏡子,鏡子裏麵是黑暗裏站著一個小學生,你居然沒有嚇得掉頭就跑,還能跟他玩石頭剪刀布,你這心髒的承受力還真跟一般人不在一個級別啊。”
韓平說:“要換在平時的話,我沒準真的就趕緊退出來了,但是那天晚上,睡覺前我和左林喝酒了,喝的有點多,當時剛認識不久,還沒發現他娘娘腔的那麽惡心,所以在宿舍裏跟他喝了半宿,要不也不至於晚上起來放尿。”
這,這怎麽也跟我和葉天明那天晚上的經曆這麽像,我們也是在宿舍裏喝酒喝了半宿,然後夜裏兩點半,我起來上廁所,這居然又特娘的巧合上了。
不過想想,要是非要解釋的話,這也不是解釋不通,畢竟大家都是剛剛在激烈的競爭中,拿下了這份心儀的工作,以後就是同事了,一起喝點,這也很正常,誰喝多了也尿多,這也能勉強算是正常。巧合的不過也就隻有都趕在兩點半,而且都停電了吧。
先不說這個,如果韓平在鏡子裏看到的我,並不是現在的我,而隻是小學生的我,那麽我就知道,他跟鏡子玩石頭剪刀布,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紙紮店裏有法陣,確實不是一般的非人敢進去鬧妖的,但是有一個鬼卻是可以的,她的特異功能,可以直接把一些幻像投射到紙紮店裏,這個鬼當然就是圓圓。
圓光鬼女在有人幫她加持的情況下,可以查看紙紮店裏已經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事情,還可以把她想要展示的東西,直展示在紙紮店裏的人麵前,就像之前,她把周小妹和趙旺財之間的因果,展示給趙師傅一樣,以她的能力,把一段關於我的影像,在夜裏投射到紙紮店的一麵鏡子上,這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鏡子裏的人可能真的是我,也確實是在玩石頭剪刀布,但事實上,我跟本就不是在跟韓平石頭剪刀布,我也沒有連贏二十九把,因為我對麵的人,到底是出的什麽,我實際上是輸是贏,韓平並不知道,他覺得自己輸了二十九把,隻是他自己覺得。
他認為自己是在跟鏡子裏的人石頭剪刀布,實際上,他隻不過是在對著一段視頻資料自己比劃而已。
這個世界上,小時候沒有玩過石頭剪刀布的人,估計沒有幾個,我當然也不例外,至於有沒有一連玩二十九把,這個我還真的從來沒有數過,反正連著玩很多把的時候,確實有過,也沒準正好就是二十九呢,我也沒韓平那麽閑得慌,還專門數。
圓光鬼女這種能知過去未來的牛逼鬼,做出來的事情,肯定有著我們常人理解不了的原因,反正她把我小時候玩石頭剪刀布的影像,投射到紙紮店宿舍廁所的鏡子上,應該不會隻是為了好玩,更不可能隻是為了嚇唬韓平,至於真實的目的是什麽,那也就隻有圓光鬼女自己知道了。
而韓平在遇到我的時候,一直是跟大黑貓在一起的,那麽韓平夢裏的那個師傅,很有可能就是圓光鬼女或是屍斑女,這麽一想,所有事情就都對應的上了。
韓平認為我是個與眾不同的人,甚至能力遠在趙師傅之上,是唯一能夠解救他,甚至是解救所有被困在這一帶的那些外省青年的大救星,他甚至還因為一些相似的經曆,認為自己就是另外一個我,其實這根本都是沒影的事。
是出現在他夢裏的那個人,一直在給他暗示,在向著這方麵引導他,圓光鬼女這個活了幾百年,看遍一切因果的老鬼,還可以經常用圓光術這種技術手段來修補一些邏輯上的漏洞,所以韓平被她們耍的團團轉,這也就很正常了。
就連我們兩個為什麽都在兩點半起來上廁所,這也都可以解釋通了,我上廁所的時候,是有聽到隔壁有咚咚咚的敲牆壁的聲音。雖然我認為自己是被尿憋醒的,但也不排除是被什麽聲音驚動了,醒來正好自己有尿,也就是很可能我兩點半起來上廁所,不是自己醒的,而是有什麽東西喊我起來上廁所,故意讓我去發現停電了,或者是故意想讓我去廁所看點什麽,不過當時廁所已經沒有鏡子了,所以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至於韓平,那天晚上很可能也是被喊起來上廁所的,圓光女既然要在廁所的鏡子上給他放電影,那麽自然要先把他喊過去。
突然發現我的腦子也沒那麽不好使了,居然也可以用來思考一些事情了。
想想我以前可也是優等生,腦子不笨的,如果班裏沒有萬鵬那個變態和胡宇峰他們那一幫子狐狸,哥也是全班第一名呢,哈哈。
想著想著,我就自己笑了起來,把韓平笑得一臉懵逼,張著嘴,瞪大眼睛,想要看看我為什麽突然發瘋了。
我收住笑,問韓平:“你夢裏那個師傅,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你還記得他第一次跟你接觸的時候的具體情況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