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好呢!”
格林德沃驚訝地說。
他確實隱藏的不錯,以火焰的方式躲藏在飛路網內部,光靠魔法的痕跡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格林德沃的位置。問題在於,塞勒斯可不是一般的巫師。
他能夠看穿古代魔法的蹤跡,在得到了雷鳥的力量之後,對於一般的魔法痕跡也能見微知著。
更不用說,格林德沃隻抹除了他的魔法痕跡,卻忽視了在比賽開始之前他無意間流露出的敵意。塞勒斯堪比神奇動物的直覺,怎麽可能忽視這樣一個危險至極的巫師呢?
“你知道嗎,其實我原本準備直接對你施展死咒的。”格林德沃輕聲說。
他兩隻不一樣的瞳孔閃爍著,銀色的那隻瞳孔裏仿佛還倒映著未來的景象。
——就像你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台從背後殺死阿不思·鄧布利多那樣!
格林德沃在內心中補充了這一句。
塞勒斯沒有因為格林德沃說打算偷襲自己而感到憤怒,既然已經確定是敵人,那麽自然是要使用所有的辦法要置對方於死地。
隻是他有點好奇,是什麽讓格林德沃改變了原本的想法。
“或者說,你和伏地魔合作了?”塞勒斯問道。
“也許吧,”格林德沃沒有明確的說清楚,不過這含糊不清的態度也足以證明塞勒斯的猜測。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實際上接下來也沒有什麽可以交談的了。
“那就讓我來看看,傳說中的黑巫師到底有什麽本事?”塞勒斯冷下臉,試探性的射出了一道咒語。
這道魔咒仿佛就是開戰之前的號角,打響他與傳說之間的戰鬥!
而在魁地奇球場上,看見塞勒斯居然同格林德沃發生戰鬥的眾人們都無比的驚訝,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巫師們,他們比誰都清楚格林德沃的本事。
鄧布利多之所以能享譽世界,被稱之為最偉大的巫師,不是因為他和伏地魔鬥爭了十幾年,而是因為他打敗了格林德沃!
人們都說伏地魔最懼怕的人就是鄧布利多,可就是這樣的鄧布利多,卻是格林德沃的第一個信徒。
小巴蒂·克勞奇的臉上露出笑容。
塞勒斯此刻與格林德沃交戰對他來說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這個前代黑魔王果然和鄧布利多不對付,居然真的傻乎乎的被他當做槍使,和塞勒斯交戰了起來。
當然,小巴蒂·克勞奇不認為格林德沃的實力要比塞勒斯更強。不管這個傳奇有多麽可怕,但是說到底,他在紐蒙迦德待了五十年,這五十年之間他的魔法力量會不會倒退誰也說不清楚。
而塞勒斯呢?
他可是連黑魔王都敗下陣來的人!
但是即使是這樣,小巴蒂·克勞奇也期待著他們兩個人能兩敗俱傷,這樣一來,等黑魔王複活,那麽他的阻礙就隻剩下鄧布利多一個人了!
“那個家夥真的是瘋了,他以為格林德沃會和鄧布利多一樣好對付嗎?”烏姆裏奇話是這麽說,但是言語和表情裏都流露出一種殘忍的快意!
在上一場比賽中,她被貝拉百般羞辱,又被塞勒斯一巴掌打暈過去,就連半邊臉的骨頭都碎了。要不是這是個魔法世界,她可能早就破相了。
痛疼是一回事,讓她在幾千人乃至於整個魔法界麵前丟了臉,那才是最要烏姆裏奇無法忍受的事情。
此刻,她在內心滿是惡意的詛咒塞勒斯死於格林德沃的手中!
上一場比賽中,塞勒斯雖然和鄧布利多有一場試探性的交手,證明了塞勒斯的實力,但是沒有人認為塞勒斯真的是鄧布利多的對手。因為那次的試探他和鄧布利多都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而且誰都知道鄧布利多是一個溫和又禮貌的人。
他不會殺人,甚至很少傷人。
那場沒有勝負的比鬥在大多數人看來,隻不過是鄧布利多對於一個後輩的寬容,所以沒有動用全力罷了。
“可是這個小子,居然真的以為自己的本事可以和鄧布利多還有格林德沃相提並論,真是愚蠢!”烏姆裏奇冷冷的嘲諷道,“格林德沃可不像鄧布利多那麽仁慈!”
不遠處的斯內普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小醜。
要說塞勒斯的本事,斯內普比誰都清楚。
他第一次和塞勒斯正式見麵的時候還是在戈德裏克山穀,那個時候的塞勒斯擁有的力量遠不如現在,但是依舊能讓他無法反抗。
之後,塞勒斯先後打敗了俯身在妖精身上的伏地魔,甚至是伏地魔本人——
現如今,斯內普越發能感受到塞勒斯體內那恐怖的力量。
他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塞勒斯的實力更強大!
至於格林德沃,斯內普對他不太了解,但是他可以確定,格林德沃絕不是塞勒斯的對手。
魔法部地下六層。
塞勒斯隨手打出了一道咒語,格林德沃沒有閃躲,而是以魔咒迎擊!
他需要確定塞勒斯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兩道咒語交匯的那一瞬間,仿佛台風從海岸登陸,強大的氣流在狹小的房間裏猛烈的急旋,變成了颶風!
那鋪滿了整個房間的飛路粉在一瞬間被卷上了半空中,落到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恰如火藥鉛灰色的硝石一般燃燒起來!
“嘩——”
綠色的火焰如同極光幕布一般消逝。
咒語碰撞的那一瞬間,地麵都在震動。
格林德沃還沒有摸清楚塞勒斯的實力,他緊緊皺著眉頭,感覺自己的咒語打在塞勒斯的身上,像是用一根水管將水流排入巨大的湖泊!
當然了,實際上並沒有這麽誇張。
塞勒斯的魔法能力最多是格林德沃的兩倍。
他原本具備的魔力可以說和格林德沃相差無幾,五十年的囚禁並沒有讓格林德沃變得虛弱,相反,或許是因為壓抑了五十年的愛意,讓他的魔力更加強大了!
就像鄧布利多說的那樣,最強大的魔法不是別的,正是——愛。
當然,即使是這樣,塞勒斯也有信心在不使用莫甘娜留下的那股古代的邪惡魔力與格林德沃較量!
他手腕一抖,立刻將兩個人的咒語分開。
被他挑飛的魔咒像是逆飛的流星一樣射向了天花板——
“轟!”
具備魔法防護的天花板在他們兩個人的魔力之下顯得不堪一擊,直接就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在六樓的上空,是一樓——
這個房間裏麵的溫度驟然之間冷卻下來,讓塞勒斯想起了當初在阿茲卡班那個冷冰冰的夏天。
至於格林德沃,他想起了每一個紐蒙迦德寒冷的冬日。
沒有溫度的太陽,像是冷冰的白熾燈,大雪覆蓋監獄外麵的每一個角落,潮濕的地板結著冰……他愛的人消失不見,死在了黑夜之下的天文台,索命咒如同閃電一樣擊中塔樓……黑色的怪物如同鬼魂一樣,從那個缺口湧進來!
守在一樓的怪物是攝魂怪!
塞勒斯和格林德沃都明白了這種令人討厭的情緒從何處而來。
那些肮髒的枯骨,沒有臉,隻喜歡吸食快樂的怪物將他們內心中負麵的情緒引誘出來,將他們內心美好的那一麵全然帶走。
“滾開!”
格林德沃最不想回憶起的就是那個預言!
他舉起了自己的魔杖,滿臉厭惡地對著攝魂怪發動了咒語:“呼神護衛!”
銀色的光像是月光一樣明亮,仿佛在黑色海麵中起伏的浪潮一般,一層一層,一圈一圈地**漾開來!
那光芒看似柔和無力,卻帶著巨大的力量,仿佛震波一般逼著攝魂怪們不停的倒退,像是層層海浪似的把它們推遠!
塞勒斯朝著格林德沃發光的魔杖看了幾秒鍾,沒能看出他的守護神到底是個什麽。
格林德沃的咒語沒有成型,他當然不是沒有這個能力,隻是對付幾隻攝魂怪而已,沒有必要這麽做罷了。
至於塞勒斯,他就沒有這麽寬容了。
他直接施展古代魔法,守護神的力量沒有變成光暈也不是凝聚成雷鳥,而是變成了一杆銀色的雷電之槍——
塞勒斯高舉手臂,仿佛宙斯一般將銀色的閃電投擲出去!
刹那之間,銀色的光華刺穿了一隻攝魂怪的胸膛,接著,那杆雷槍中蘊含的能力驟然之間放射開來,像是在一瞬間度過了千百年的樹木一般瘋狂的長出了枝丫!
那些蔓生的枝葉如同荊棘,像是魔鬼網一樣將附近的幾十隻攝魂怪全部捅穿了!
這些恐怖的怪物立刻像是破布一樣從空中砸落下來,看起來像是撞上了飛機之後死掉的烏鴉一樣墜落。
殺不死的攝魂怪,就這樣死了!
這一刻,似乎從沒有過恐懼這種情緒的攝魂怪回想起了自己還是人類時候的感情,那張沒有五官的臉看著塞勒斯,居然像是寫滿了害怕似的。
剩下的那些攝魂怪果斷的止住了腳步,從那個破碎的缺口中又倒退了回去……
離開之前,它們還深深的看了塞勒斯一眼,仿佛要將塞勒斯的樣子銘刻在基因裏。
這什麽怪物,惹不起惹不起……
不得不說,塞勒斯這一手確實驚豔。
他在北美的時候已經展現過神奇動物變身的能力,不過英國魔法界對這件事知道的不多,至於可以殺死攝魂怪這件事,就更不用提了!
不過攝魂怪本來也不是什麽厲害的東西,弱點過於明顯,能不能殺死區別並不大。
格林德沃最多隻會覺得塞勒斯是發明了一個新的咒語,而不會認為塞勒斯是魔力強大,所以才能殺死攝魂怪。
於是他有些不服氣的抖了抖小胡子。
不就是自己發明的咒語嗎?
說的好像誰沒有似的!
格林德沃優雅踏步,像是芭蕾舞演員一樣在身旁圍了一圈,施展出了塞勒斯此前已經施展過許多次的火盾護身!
幽藍色的火焰像是一團巨大的藍色紫陽花——火焰如同浪潮!
不管看多少次,塞勒斯都得說火盾護身是一個適用性非常大的咒語,攻防一體,還有敵我識別!
進可一擊毀掉巴黎,退可以防守住除了死咒之外所有的魔咒,甚至於就連死咒,除非是伏地魔施展的那種強度,很可能也無法突破火盾的防禦。
在魁地奇球場上,看見這一幕的福吉整個人都傻了!
這樣是讓格林德沃盡情的釋放火盾的力量,那魔法部豈不是直接被打穿了?!
什麽魔法部一到十層?
分分鍾讓你變成地下大平層!
他那張像是肥胖的豬一樣的臉流滿了汗水,每一滴汗都像是浸滿了脂肪似的看起來油膩無比,在陽光下呈現出汙水一般的彩色……
“完了完了,鄧布利多呢,快點救一下啊!”
可惜鄧布利多現在第七層。
而畫麵中,格林德沃已經高舉手臂,那幽藍色的烈火如同席卷的海浪一般朝著塞勒斯渺小的身影猛烈的怕打下去!
“轟!!!”
屏幕裏麵聽不見聲音,但是此刻整個屏幕都已經被藍色的火焰覆蓋——幾秒鍾之後,那一小塊的屏幕發出“滋滋”的聲響,接著徹底成了灰白的雪花。
“看起來是飛賊故障了。”巴巴吉德皺眉道。
“完了,魔法部完了!”福吉哭喪著臉,急得跳起來,在看台上來回踱步,試圖用肥胖的身軀擋住每一個人的視線。
麥格有點不滿,皺眉抿嘴:“福吉部長,你還是快坐下!”
實際上,不隻是福吉在擔心,大多數人也在為塞勒斯感到擔心。塞勒斯和伊法魔尼雖然說從參賽開始,表現的樣子都非常的惡劣,但是此刻他麵對的敵人卻是格林德沃。
那些曾經受到過巫粹黨屠殺的巫師們,那些曾經被戰火席卷的巫師們,對於格林德沃的憎恨比想象中更深刻!
而剛好,這場比賽可是在魔法界大範圍的直播著。
想讓塞勒斯死的人,遠遠比不上想讓格林德沃死的人多。
當然了,這些對於塞勒斯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此刻,他站在藍色的火焰中,那火焰本該將他吞噬,卻難傷他分毫!
就好像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火焰,反倒是藍色清澈的溫泉似的。
“你是不死之身嗎?”格林德沃滿臉的驚訝甚至是驚恐,看向塞勒斯的目光更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無法理解,足以毀滅巴黎的咒語怎麽會在塞勒斯身前一點也不起作用。
水火不侵?
看起來不太像。
難道說他的魔法抗性強大到了連火盾都難以傷其分毫的程度?
聞言,塞勒斯卻隻是笑了笑。
“我怎麽可能是不死之身呢?”他輕聲說,甚至主動將手伸向了那熾熱的火焰之中,仿佛從花園裏摘下了一朵花一樣隨意。
藍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中凋零。
“格林德沃,你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什麽?”格林德沃聽著塞勒斯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一時間想不出答案。
做人最重要的東西?
野心?勇氣?忠誠?還是智慧?
又或者——是實力?
他正想著,卻看見塞勒斯搖了搖頭,將那根墨綠色的魔杖放在了嘴唇變上,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當然是火候!”
接著,塞勒斯的腳下,血一樣猩紅的地獄之火燃起!
炎熱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