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怎麽和金妮說?她把那日記本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哈利有點為難地說:“說實話,我們瞞著她塞勒斯先生的事情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可這是塞勒斯先生的要求。說真的,雖然金妮是我的妹妹,但是我完全理解塞勒斯先生。要是有一個女生二十四小時在我的耳朵邊說個不停,我也會崩潰的!”羅恩煞有其事地說,“而且她到現在還時不時會在日記本上寫東西呢。”
“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赫敏嫌棄地搖了搖頭,然後站了起來,“還是讓我去吧,我可以和她說借用日記本的功效來複習。”
說完,赫敏就直接走開了。
羅恩把頭往哈利的耳邊一伸:“我敢打賭,她是自己想和塞勒斯先生說話。”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哈利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這段時間羅恩和赫敏之間的氣氛已經讓他很頭痛了,克魯克山——也就是赫敏買的那隻貓——一直盯著羅恩的斑斑,這讓他們吵個不停。
哈利經常是辛苦訓練回來之後,還要被他們兩個折磨。
——
“唐克斯、德力士,現在我們需要你們兩個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一遍。”
傲羅辦公室主任斯克林傑在唐克斯蘇醒之後不久就和福吉一起趕到了,他剛走進病房,就立刻沉著臉說道:“主要是你唐克斯,德力士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一遍了。”
“等一下,等一下,不用那麽心急。”福吉走出來,把他那頂綠色的帽子夾在了腋下,“鄧布利多說他馬上就過來,他想要知道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還是等他到了再說吧。”
鄧布利多要過來?
盡管這並不出乎塞勒斯的預料,但是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
隻有真正的麵對過那個老人,才會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可怕。那雙眼睛仿佛能夠看穿一切,把一個人從裏到外看得透透徹徹,就連內心中最隱晦的秘密在他的麵前也像是完全不設防備一般。
尤其是他當時為了收服那隻火龍花了不少時間,等傲羅的人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去修改唐克斯的記憶了。
沒過一會,鄧布利多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
他個子很高,胡子很長,一直拖到了腰間,看起來非常的智慧慈祥。舉手投足之間都像是蘊含著巨大的法力。
他一進門,目光就先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他的視線幾乎沒有停留,但是塞勒斯卻感覺他在自己的身上有所停頓。
以至於塞勒斯甚至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什麽,開始緊張了起來。
當然,他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像德力士本人一樣不怎麽說話。
最後,鄧布利多的視線停留在了病**的唐克斯的身上。
“感覺怎麽樣了,唐克斯?”他親切的走到病床的邊上,塞勒斯從僅有的兩個座椅上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他,“哦,謝謝你,德力士。我很高興你這麽關愛一位百歲老人。”
鄧布利多沒有任何推脫,接過椅子坐了下來。
“我沒事,鄧布利多教授。”唐克斯搖頭說道。
“和之前在魔法部被擊昏的幾名傲羅一樣,算不上多大的傷,隻不過醫院這邊破解魔咒花了點時間。”穆迪先是看了一眼斯克林傑,然後才對鄧布利多說道。
斯克林傑畢竟以前是他的老同事,現在又是傲羅辦公室主任還是有點交情在的。
至於福吉?
真不熟!
鄧布利多聽了之後,半笑著點點頭。
他越發覺得塞勒斯同湯姆·裏德爾不一樣了。如果說在學校裏,塞勒斯還可以說是忌憚他所以不敢殺人。而離開霍格沃茨之後,對方盡管行事依舊乖張,但是卻沒有殺死太多人,隻是消滅了一夥黑巫師,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對於塞勒斯為什麽會出現在蘇格蘭的海岸線,鄧布利多還是有一些困惑。
“唐克斯小姐,能否把你當時所看見的和我說一說呢?”
唐克斯立刻看了一眼塞勒斯,然後拘謹地點點頭。她也是前兩年才畢業不久的學生,鄧布利多身上的校長光環還沒有褪色呢。
“我和德力士本來在豬頭酒吧盯梢,後來德力士大概是覺得無聊,然後每天就去三把掃帚和老板娘調情了……”唐克斯滿是怨氣地說。
塞勒斯:???
我什麽時候和三把掃帚的老板娘調情了。
感受到病房裏五道視線都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唐克斯得意洋洋出了一口惡氣的表情,塞勒斯知道自己該為自己辯解了。
“哈哈,可以理解,羅斯默塔女士確實漂亮。”鄧布利多眯著眼睛笑著說。
“這是真的嗎,德力士?”穆迪立刻語氣不善地問道。
他一隻手已經握住了拐杖,似乎隻要塞勒斯沒有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回答,就會立刻拿起拐杖對塞勒斯施法。
斯克林傑還算克製,但是同樣神色肅穆。
一個易容馬格斯的天才,在傲羅隊伍裏可是非常的稀有的寶貝,要不然也不用特地請穆迪來培養了。
“當然不是,從一開始我就猜到那個妖精和黑巫師非常的警惕。我不是唐克斯,如果每天都出現在酒吧裏會引起懷疑的。你們知道的,我不擅長變形術。”塞勒斯立刻說。
“而且我其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跟在唐克斯的後麵。隻不過隱藏起來了,要不然怎麽救下她呢?”
“你跟在我後麵?”唐克斯滿臉驚訝。
“但是,我怎麽聽豬頭酒吧的酒保說,你到傍晚才回到酒吧?”穆迪審視的視線像是激光一樣。
這時候,福吉也點頭添了一把火:“通知魔法部的就是豬頭酒吧的酒保,他說有個傲羅失蹤了,另一個與她同行的傲羅遲遲未至。”
鄧布利多也來了興趣,似笑非笑地看向塞勒斯,似乎在等他的一個解釋。
塞勒斯根本就不慌。
“問題就出在這裏。那天下午我哪也沒去,一直隱藏著,這一點你們可以去和霍格莫德的任何一個商店老板取證。”
那天下午塞勒斯確實沒有去任何商店,而是去尖叫屋棚轉了一圈,這成了他的不在場證明。
“後來我發現了唐克斯獨自跟上了黑巫師,就在暗中也跟了上去。至於傍晚的那個‘我’——我想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湯姆·裏德爾會出現在蘇格蘭海岸了。”
“你的意思是,傍晚出現在豬頭酒吧的那個‘你’實際上是湯姆·裏德爾假扮的?”鄧布利多輕輕的確認了一句。
“恐怕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