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周秘書緩緩走來。
見到周秘書,何宇渾身一軟,險些癱坐在地上。
“完了,連陳老身邊的秘書都來了……”
電話裏的何傑,也不由得顫了一下。
“周秘書……?!”
周秘書麵帶微笑,來到許逸的身前。
“許先生,是我來得太遲,叫你受委屈了,沒有受傷吧?”
許逸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會是陳老的秘書前來救場。
他的心緒沉靜下來,扭頭就指向了何宇等人。
“我沒事,但……他們欺人太甚,明知道我是奉碧月長老之命前來領東西,卻還要對我喊打喊殺的。”
遭他告狀,何宇的心神更是忐忑不安。
“我,我……”
周秘書也投去視線。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位是陳老器重的學生,擁有陳老給予的特權,即使他想要進入內庫,也可以隨意挑些東西,容不得你們在這兒放肆!”
他聲色凜冽,令眾人心中恐慌。
尤其是何宇,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早知刁難許逸會牽扯出周秘書,他就一定不會答應何傑招惹許逸的!
電話裏的何傑沉默了半晌,方才開了口。
“周秘書,陳老派你來是為了袒護許逸,可你知道,這小子打算盜竊陳老的貢品嗎?!”
“如此小人,陳老竟也會對他青睞有加?不過是一個小人罷了!”
周秘書一皺眉,側頭以眼神詢問起許逸。
許逸立刻舉起手裏的九轉凝魂草。
“不是偷!而是我一靠近就被這盆東西蠱惑心神,隨後玻璃罩突然破碎,這東西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這種說辭,任是誰人聽了都會感受到一絲古怪。
誰會覺得這種事情是真實的啊?!
何傑對許逸本就沒有好印象,直接就開口嘲諷他。
“虧你說得出這種辯解!九轉凝魂草隻會令人意識清明,而你呢?你竟然編得出這種下三濫的謊言!”
眾代表麵麵相覷,不敢吭一聲。
兩邊都是不好得罪的人。
在結果還未分曉之前,他們最好什麽都不說。
免得惹是生非!
周秘書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盆九轉凝魂草,又看了看許逸。
倏然,他呀了一聲,手指在破碎的盆栽上抹了一點粉末。
“這不是失心粉嗎?怎麽會落在九轉凝魂草上麵?”
聞言,何宇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瞪大一雙眼珠子,死死地盯住周秘書的手。
如此詭異的情況,自然也被周秘書一下子捕捉到。
周秘書立刻叫住了何宇。
“顯然,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不如,你來告訴我,這失心粉,是不是你放的?”
遭周秘書一下子點破,何宇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的模樣是如此的激動崩潰,是個人都看得出他此刻明擺著在說謊。
何傑咬咬牙,怒斥一聲。
“閉嘴!何宇,你慌什麽慌?這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何必慌成這樣?”
何宇這才有所反應,逼自己冷靜下來,急急忙解釋。
“對,我不知道,我沒有放過失心粉!這是……一個意外!”
他們二人慌亂至此,愈發顯得他們不對勁。
許逸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哦!原來這個東西是你們落在那兒,故意引我過去,好讓我犯下過錯,你們也能借此發作,陷害我!”
周秘書側頭命令起身邊的守衛。
“去檢查一下,看看那玻璃上麵有沒有其他的失心粉,若是有……便是你們何家意圖不軌,陷害陳老的貴客!”
此話重之又重,在場的眾人聽了以後,無一不麵露忐忑緊張之色。
“若是牽扯到了陳老,我們這些在場的人……隻怕是要出現什麽意外!”
“得罪了陳老,饒是何家這等功勳之後,也要倒大黴的啊!”
“不好說,何傑背後另有支持者,即使得罪了陳老,那位何家老祖也不一定會束手旁觀!”
那位護衛得了命令,就迅速地衝上了二樓。
何宇連一點阻攔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飛快地上了二樓。
莫大的恐慌,占據了何宇的內心。
何宇再也克製不住,驚恐萬分地跪倒在地。
“是我做的!是我想要陷害許逸,是我看他不順眼,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許逸,你要怪就怪我吧!陳老要責罰就來責罰我,不要連累何家啊!”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
尤其是電話裏的何傑,既是震驚,又是氣憤。
“蠢貨!何宇!你是我何傑的孫子,不論出了什麽事情,自會有老夫來袒護!”
“你又何須這樣恐慌,竟然直接向這種小人物卑微求饒?!你真是丟盡了我們何家的顏麵!”
何宇的心神經曆多番擠壓,已經慌亂不已,語無倫次。
“許逸!都是我的錯!我就是妒忌你!你恨我吧,千萬別害了何家!”
許逸居高臨下,靜靜俯視何宇那近乎瘋狂的崩潰模樣。
“你隻是這個計劃的執行者,真正要承擔責任的,是電話裏的人。”
“說來也是你們活該,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不認識,你們卻死活要追著我咬,如今落得這種下場,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何宇顧不得思考他的話,隻是一股腦地朝著許逸磕頭求饒。
“是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恨我吧!周秘書,你罰我吧!”
周秘書不予理會,直到守衛捧著玻璃過來,他方才眯起眼睛,冷哼一聲。
“何家,你們膽子好大,竟敢陷害許逸!這玻璃上麵果真灑滿了失心粉!”
“我看你們不隻是想要蠱惑許逸,更是想要毀掉他的根基,這是要毀掉我們大夏的未來!”
率先回應的,是氣急敗壞的何傑。
“他一個窮小子,算個狗屁的大夏未來?!陳老眼瞎,看中他這種卑微的窮小子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屢屢為他開綠燈,嚴懲程家之後,現在又要跟我何家過不去?!”
這下子,許逸徹底弄清楚了所有事情。
“原來如此,你跟程錦一家子是認識的,這也是你們對我百般針對的真正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