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後,眾人的臉上又浮現出深深的激動與欽佩。
“許逸……竟然真的是那個砍出四十分的魁首?!”
“消息都被封鎖了,但我問過我爸,這樣來看,許逸的確很像那個第一名……”
他們前仆後繼,迫不及待想要跪拜在許逸腳下。
至於先前被他們追捧簇擁的胡建,現在已經被冷落得毫無尊嚴,毫無存在感。
胡建兩眼幾乎噴出火焰,恨不得撕碎許逸!
恨不得許逸,便去恨那一幫見利忘義的牆頭草們。
之前還簇擁著胡建一起來貶低許逸,現在許逸一發達,他們馬上就拋下了胡建!
這讓胡建怎能不痛恨?!
胡建受不了如此奇恥大辱,扭頭就要離開包廂。
“一幫見利忘義的蠢貨!老子才不屑跟你們同流合汙!”
不等胡建踏出包廂,一股莫大的力量,就將胡建威懾在原地之中,動彈不得!
“站住。”
胡建渾身上下,僵硬不已,一步都挪移不開。
他神色惶恐,扭頭就對上了許逸那一雙冰冷的眼睛。
“幹,幹什麽?你不會打算找我算賬吧?我警告你啊,我爸可不是什麽小角色,許逸你要動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你爸?連我江州李家都能碾碎的小蟲子,地痞混混都瞧不起的小小胡家,竟然還敢拿來威脅人?”李慕薇麵色冰冷。
“剛剛,你可是把我往死裏踩啊,一句道歉都沒有,就打算這麽一走了之?”
想到許逸受的委屈,李慕薇心火更盛。
“許逸這幾年受你們的冷落和欺辱還不夠嗎?現在,你連一個道歉都不舍得?”
胡建受不得那駭人至極的威壓,又懼怕被許逸一拳搏殺。
他雙腿一軟,猛地跌倒在地,哀嚎地抱住了許逸的大腿。
“許哥!你是我大哥!小的有錯,錯在有眼不識泰山,以前沒看出您有那麽大的能耐,您就當小的是個屁,放了吧!”
事已至此,胡建已經無路可走,生怕自己一著不慎,觸怒許逸。
昔日,胡建是多麽的囂張,多麽的不可一世,總是帶動全班來欺負、打壓許逸。
他們如此囂張地將許逸貶低為廢物。
那時候,他們一定沒有想過,今天,會這般卑微地跪倒在地,隻求得到許逸的一點青睞!
對於這種人,李慕微嫌棄至極。
許逸也不願再在這種小人的身上浪費時間。
他一腳踢開胡建,哪怕是無心一腳,也叫那胡建碎掉幾根肋骨,痛不欲生!
“滾吧,我沒心情再與你們浪費時間。
從此以後,我們隻當作是從未相見。”
離開包廂的那一刻,詭譎而又渾厚的威壓,也終於消失不見。
眾人如釋重負,卻又是深感惆悵,心情複雜。
得罪了許逸,從此,他們就喪失了一個極大的上進機會。
想想就可惜!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許逸走出大堂,身後就傳來李慕微那急切的呼喊聲。
“許逸!等等我!”
許逸不得不停下腳步,李慕微就急匆匆地追了上來。
她平複著呼吸,努力在許逸的麵前,表現得足夠體麵與優雅。
“許逸……剛剛謝謝你,在他們都不敢幫忙的時候,隻有你出手救了我。”
許逸搖搖頭。
“不必記掛於心,我也謝謝你,剛剛為我說話。”
他原以為,秦天海封鎖消息以後,絕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知曉他的事情。
畢竟,在他沒有真正靠武考打出威赫名聲之前,他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路人甲。
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關注得到他的存在。
偏偏的,李慕微卻能夠在捕捉到消息的時刻,聯想到他的身上來。
可見,李慕微對他關注頗深。
李慕微對許逸充滿好奇,可人到了跟前,她卻又半天說不上話。
許逸說完,就轉身離開。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狀,李慕微急急叫住他。
“許逸,如果武考順利的話,你之後打算去哪個學院?”
許逸的腿腳一頓,搖搖頭。
“不知道。”
雖然,他如今已有足夠的實力進入高級學府,但在塵埃落定前,他還需謹慎。
李慕微目送許逸離去的背影,心神已經悄然為之**漾。
“不論你去哪,我都會跟隨你的。”
……
回家路上,許逸察覺到身後響起一點動靜。
自從突破武者,他的五感就變得分外的敏銳。
即使那些人刻意隱藏氣息,也還是被許逸輕易捕捉。
此刻,數十道身影,追蹤在他的身後。
而且,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江虎黑幫的氣息!
嗬!
他就知道,徐東與徐厲不會就此罷休的!
在秦天海的麵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可在外麵,他們可就要開始無法無天了!
許逸轉頭走進死角,那些人也不再隱匿行跡,囂張至極地圍堵死角。
為首的徐東得意嗤笑。
“臭小子,可算是讓老子逮著你了!”
許逸懶得回頭,隻自顧自地活動著自己的筋骨。
“在包廂裏還沒被我打夠,現在又要來找死了?”
一想到在包廂內承受的恥辱,徐東登時氣急敗壞,恨不得手撕許逸。
“哼!你還敢跟我提?那隻不過是我一時不備,遭你襲擊罷了!”
徐東背靠江虎黑幫,有徐厲這個七星武者在背後撐腰,從未吃過一點苦頭。
他在市裏要風的風,要雨的雨,如今,卻是遭許逸這個無名小卒欺辱。
這個仇,他就算忤逆徐厲,也要趁機報複!
“你之前是怎麽抽我嘴巴子的,我等會兒就怎麽還給你,叫你死無全屍!”
說罷,徐東抄起鋼棍,陡然爆發!
許逸沒有回頭,隻輕輕地抬了抬左手。
砰!
那出拳速度如此輕飄飄的,卻是無比精準地砸向徐東的臉龐!
刹那間,徐東鼻梁斷折,鮮血飛濺!
他難堪至極,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仰起下顎,看向身前無比接近的許逸。
“你……”
還沒說完,許逸又是一拳。
這幾拳下來,許逸就跟貓玩老鼠似的。
拳頭看似輕飄飄的,實則每一拳都叫徐東叫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