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捷氣壞了,一個箭步衝向程珂,勢要叫程珂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還沒衝過去,程珂就先揮去一拳,輕易將王捷撂倒在地。

“你難道不知道,相差一個小境界,就是一隻手的碾壓嗎?

我身為九星武者,一隻手,就可以將你這個八星武者撂倒在地!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們這堆七星、八星的歪瓜裂棗離了我,還能發揮什麽作用吧?”

程珂傲慢不已,視其他隊員為廢物。

“你們可給我記好了,實力才是鴻蒙武院真正看重的!

你們低我一個境界,就是低我一個層次,更是低了我一個階級!

廢物,就要有作為廢物的……”

話音未落,許逸就輕易擺脫威壓,渾然未覺地走到前台。

前台由打暑假工的學生看守,顯然,他的境界也不高。

遭程珂氣勢壓製,那學生連腰都直不起來。

盡管如此,許逸還是如常問起他。

“你好,請問你這兒還有什麽任務可領嗎?”

落在尋常時候,也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

可是,放在這個人人都被威壓逼得起不了身的混亂時刻。

這句話就顯得格外的不得了!

學長咬緊牙關,勉強地探出頭來看他,卻又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連王捷和程珂,都忍不住看向了許逸的身影。

程珂怔了一下,又立刻衝到許逸的身邊。

“喂!你小子,沒見到我是嗎?!”

他手一伸,想要重重地拍在許逸的肩膀之上。

可還沒落下去,許逸的身影就從他麵前消失不見。

那裹挾渾厚力量的一掌,最終,結結實實地拍在了桌麵上。

隻聽到哐當一聲,桌子瞬間淩散破碎!

程珂一怔,隻覺得不可思議。

“你,你怎麽可能躲得過我的試探?你到底什麽境界啊?!”

許逸靜靜看他,猛然掠至他的身前。

即使並未釋放威壓,那麵無表情的模樣,依舊充滿威懾人心的魄力。

隻一眼,程珂就已經覺得腿腳發軟,止不住地滑落在地。

“威壓,你肯定是釋放了威壓!”

許逸並未釋放威壓,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

又叫那程珂心頭一顫,不敢再在他的麵前大聲喧嘩。

場麵難得安靜下來,許逸又轉頭去問起前台的學生。

“請問,這兒有什麽任務可領的嗎?”

沒了程珂的威壓,在場的學生們終於恢複自如,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此地。

而那個學生頓了半晌。

才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的任務牌都推到了許逸的麵前。

“任務從高到低分為S級到D級,S級暫不開放,A級為遣往前線協助支援,由陳老和長老們抉擇,而B級為小隊協作斬殺妖獸,

C級和D級隻是在院內完成任務就好,一般隻是侍弄花草,灑水掃地,替學員煉製丹藥什麽的……”

每個任務牌上,都寫了任務獎勵。

有的摳門,有的豪邁。

饒是B級斬殺妖獸的獎勵,有的也是摳到了家門,隻賞一萬武幣。

按照五人小隊,五五分成也就每人占了點雞零狗碎。

三七分成,除了境界更高的大頭,小隊其他人隻怕是連一口湯都喝不上。

難怪,王捷和程珂他們同為一支小隊,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得那麽難看。

許逸率先將目光放到那些獎勵豐厚的B級任務上。

其中一個,便是斬殺緋紅石虎。

獎勵五十萬武幣!

見許逸的目光停留已久,學生便識趣地摘下任務牌,推給許逸。

“同學,一看就知道你實力強悍,這個任務就是專門為了你和你的隊員們設置的,肯定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許逸一頓,抬頭看他。

“一定隻有小隊才能完成嗎?不能一個人單獨作戰嗎?”

學生目光一呆,連人都傻了眼,說話結結巴巴。

“啊?你,你打算一個人單獨戰鬥嗎?這個緋紅石虎可是B級妖獸啊……”

一旁被壓了一頭的程珂,忍不住激動地開口嘲諷。

“你可真能吹牛,這頭緋紅石虎在任務堂掛了很久,沒有一支小隊膽敢選它的,

你卻是跟發了瘟似的,竟然還打算單獨與那B級妖獸作戰,不會真拿自己當神仙大佬了吧?!”

他早就對許逸冷落自己,壓過自己一頭感到不滿。

如今抓到機會,程珂恨不得將許逸踩到不堪的泥濘之下。

王捷早就看程珂不順眼,立刻接茬嘲諷。

“剛剛人家過你的威壓可是如履平地,絲毫感覺都沒有,說不定人家境界比你更高呢!”

聞言,程珂更是心存不滿,直接攔到許逸的跟前。

“喂!你叫什麽名字?如今境界多少?敢不敢跟我到擂台上去比劃比劃?!”

許逸隻掃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武院規定過這個任務,就隻允許五人小隊,不允許單獨行動嗎?”

學生愣了神。

“同學,你是新入學的嗎?武院確實有過規定,嚴禁學生單獨進入圈外單挑妖獸,必須由五人組成一支小隊,

這是為學生們的性命安全著想,畢竟,不是誰人都是九星武者,何況,這可是B級五星妖獸啊,實力真的不得了的!”

他對於許逸有些好感,也不忍心看著這個剛剛入學的同學就這麽身隕於此。

遭到許逸的忽視,程珂終於是爆發了。

“哈,我說你怎麽敢忽視我,原來你是新來的學生,連我程珂都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那也該認識我的導師紅啼長老!等我去他那兒告你一狀,你就知道這鴻蒙武院到底是誰說了算!”

程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許逸。

奈何,他隱隱察覺到,許逸的實力比自己更強。

因此,不敢貿然出手,免得惹來眾人笑話。

王捷看不過去。

“人家是新生,不認識你又怎麽了?你何必要為這點小事去告二長老?萬一人家的生涯因你而毀滅,這可怎麽辦?”

程珂輕蔑一笑。

“王捷,你腦子沒毛病吧?他人生被我毀了也是他活該,誰讓他不知道敬讓我這個學長啊?!”

許逸站在一旁,靜靜看程珂發瘋,眼裏的冷靜,已經被蔑視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