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見到如此強悍的我,你,還敢來迎戰嗎?!”

麥克朝著場下的許逸比劃著他那過分澎湃的胸大肌。

胸大肌隨著麥克粗獷的呐喊而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怪膈應人的。

場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堆白頭鷹人,他們不遠千裏趕來,隻為了給麥克加油鼓勁。

“嗷嗷!太棒了!麥克!你就是我滴神喲!”

“shift!泰褲辣!麥克!快把那大夏病夫打至跪地,迫他做奴隸呀!”

“真可惜不能用槍,不然我們就能對這個黃猴子用點傳統武學了!”

一旁的大夏人心有不滿,抓起橫幅,扯開嗓子就嚎。

“許哥!雄起!不能讓洋鬼子看了笑話!”

“許哥許哥你最棒!快快揍死那龜孫!”

“特麽的,我們的應援不能比他們差,許哥!我愛你!我要給你生娃!”

兩撥人扯開嗓子就是嚎,主打一個命可以不要,氣勢必須贏過對麵。

許逸站在台下,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一絲挪不開腳的難堪。

他歎息一聲,身影瞬間消失。

見狀,麥克吃了一驚。

“哦買噶!人呢?逃跑啦?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個懦夫!”

一陣颶風掃過,許逸的身影倏然出現,隨著颶風落在擂台上。

他遙遙看向麥克,神情冷峻,渾身上下,散發著逼人的氣勢。

一瞬間,饒是體魄雄偉的麥克,也比不過此刻的許逸。

台上的妹子們看了,一個個都露出了或驚訝或癡迷的表情。

“許哥……真俊啊!”

“許哥!我願意為你生孩子!快來迫我做你的奴隸呀!”

“雖然我不喜歡大夏人,但是這個男人真man啊!”

聽到觀眾席又傳來對許逸的歡呼,麥克的麵色驟然一沉。

“出場方式竟然比我還炫酷?你真是自尋死路!”

許逸沒有理會他,而是扭頭看向泰山封印的方向。

麥克看了,心頭有些茫然,又忍不住警惕起來。

“你幹什麽呢?等你的必殺招?”

半晌,主持人都走了上來,許逸才回過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不是,我在看遠處的風景罷了。”

這句輕飄飄的話,瞬間激怒麥克。

“你這個畜生養的東西!我要把你打成蛋白粉再一口喝下去!”

許逸納悶地挑眉,故意氣他。

“打成蛋白粉?你要喝我的骨灰?”

察覺到兩邊積攢的怒氣,主持人一聲宣布,就迅速地扭頭跳下擂台。

“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麥克就一步踏前,飛快奔去。

“許!逸!我這就來送你下地獄和撒旦泡岩漿浴!”

每踏一步,如泰山崩卒,在地上砸出一道道支離破碎的凹陷。

無敵的鐵拳,裹脅著無窮的颶風襲向許逸。

許逸負手而立,隻在鐵拳逼近的一瞬間,劍鋒出鞘!

劍鋒毫無征兆地朝麥克的大腿一掠,鮮血便狂亂地飆了出來。

因著劇痛,麥克的鐵拳不得不收斂,擦著許逸的臉頰掠過。

“嘖!”

狂風一掠而過,卻是未曾淩亂許逸一絲一毫。

麥克迅速拉開距離,拖著鮮血淋漓的大腿,他心有憂慮。

“該死!你是故意的嗎?你故意朝著我腿上的大動脈……”

裁判台上的肯尼急壞了,氣憤地起身大罵。

“**養的東西!許逸你太卑鄙了!你竟然故意讓麥克流血!我要判你違規下場啊!”

碧月冷哼一聲,拍案而起。

“你想判許逸違規下場?哼!那可得先問過我們才行!要我說,我還要判麥克違規吃藥下場呢!”

兩邊裁判開始鬥法,觀眾席上也不甘示弱,開始互扔東西,罵街罵娘。

“冊那!你們白頭鷹人都是泡菜人!心眼小的跟你爸的二弟似的!”

“西八!你們大夏人跟爸爸吵架不要帶上我們泡菜國!爸爸我是支持你們的,別打我啊!”

“大夏人都是黃猴子!管你是不是大夏人,都一起打了!”

“什麽叫違規啊?隻許你們那狗屁麥克打人出血,不許我們許哥給你們麥克放血治療了?”

一時間,整個擂台內外都變得嘈雜混亂。

隻有擂台上的二人靜默相對。

麥克眼神警惕地盯住許逸,心中緊張不已。

“這個黃猴子太猛,我一時間破不了他的招……現在被他破了身,等血流完,藥效也會流失!”

“不行,再這麽拖延下去,我肯定會丟了性命的,我必須要使用我的武技,速戰速決!”

下一秒,麥克咧開嘴,冷酷一笑。

“許逸,我承認,你的確是很厲害,隻可惜,我更勝一籌!”

“現在,就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武技!”

麥克大手一揮,撕裂傷口,鮮血翻湧更甚,令人看了都止不住地肉疼。

可麥克好似毫無感覺,反而是瘋狂地大笑著。

“桀桀桀!看到了嗎?我的無限武器庫!出來吧!”

流失的鮮血多番扭曲,最後,竟然會變成一道道槍械!

許逸看傻了眼,台上撕架的大夏人,也看愣了神。

“……這算是什麽武技?”

隨著麥克振臂一揮,成百上千的槍械指向許逸,轟然爆發。

“當然是武技!我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的武器庫呀!”

轟鳴聲此起彼伏,直炸得未見過槍械的大夏人耳朵疼痛,隻有捂住耳朵。

一瞬間,硝煙彌漫,隻聽得到狂亂的槍聲間,有麥克那近乎癲狂的大笑。

“沒想到吧?你很驚訝吧?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麽感受啊?!”

雲煙突然扭曲,一道無形而又逼人的氣勢,從麥克的身後出現。

“感受?隻是想讓你也感受一下而已。”

麥克心頭一慌,猛地回頭掃去一拳。

“想偷襲我?!”

咣當!

迎頭撞上的,是許逸的劍鋒。

百獸劍迅速抽離,又從上方一斬而下。

噗嗤!

麥克的左手怦然落下,鮮血又止不住地落了一地。

他吃痛難耐,嗷嗷地叫喚起來。

“法克!我的手啊!你這是要廢掉我嗎?!”

旋即,麥克又是陰狠一笑。

“哼!沒事,有了血,什麽是我幹不成的?”

“武器就是我的命脈,你釋放了血,就等同於釋放我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