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暫停,許逸就趕去查看李慕薇。

她躺在病**,身上纏繞紗布。

遙遙瞥見許逸,冷淡的臉上,頓時麵露喜色。

“你來了。”

她上下打量許逸,沒有看到任何傷勢,方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你沒有受傷,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在這兒恭喜你,率先贏得階段性第一名。”

“這麽高的積分,哪怕麥克後來居上,也不及你分毫啊。”

許逸卻是另有憂慮,搖了搖頭。

“隻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麥克那個家夥,肯定會搞些其他手段的。”

李慕薇略顯詫異,想到麥克那強大到詭異的力量,心裏也有了點數。

“你說的也對,麥克的力量提升得太突然,完全不像是武者短時間內能夠提升的。”

“這白頭鷹國可真是不要命,竟然接連給麥克注射了那麽多奇怪的藥物。”

“再這麽下去,我看麥克遲早會倒黴的……”

她別有憂慮,定定地看著許逸。

“你說,麥克到時候跟你對決,突然發作,死在了賽場上,白頭鷹國的人會不會賴到你的頭上啊?”

聞言,許逸不由得噗嗤一笑。

“那還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了。”

見許逸如此自信,李慕薇也就不再憂慮。

“隻可惜,我的傷勢太重,沒法親自到現場去看你的比試。”

許逸安撫她。

“你能夠重創麥克,已經是為我做出了幫助,我又怎會介意你沒法親自到現場來看我?”

“而且,我覺得這次的比試不簡單,你能不來,說不定也會是一件好事情。”

這話說得奇怪,令李慕薇露出滿麵的詫異,忍不住去追問起許逸。

“此話怎講呢?”

麵對心中好奇的李慕薇,許逸卻是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你安心在醫院養傷,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往心裏去了。”

探望過李慕薇,許逸便離開了醫院。

剛出來,就感覺到有數十道窺探的視線,從自己的身上匆匆挪移開來。

對此,許逸並不覺得意外。

他低頭鬆了鬆指骨。

“我就知道,連續贏了那麽多場比試,肯定會有人心中著急,迫不及待想要來對我動點手腳啊。”

他徑直朝著鮮有人至的偏僻角落,跟隨在後麵的人,也是變得越發的大膽。

一陣破空聲掠過,直衝著許逸的後腦勺攻去!

咣當!

隻一瞬間,許逸就抽出了百獸劍,與另一把武器相抵。

見到刺殺失敗,那周身漆黑,麵龐都蒙上的家夥滿麵忿忿,口吐芬芳。

“shift!”

一回頭,許逸就對上了那黑洞洞的槍口。

槍口迸射火花,在這極近的距離下,不可能有任何法子避開火藥。

那人也是如此算計,心中的得意已經從聲音中溢了出來。

“你去死吧!”

又是一道清脆的響聲。

火藥撞擊在強韌的劍鋒之上,下一刻,就被彈飛回到黑衣人的身上。

噗!

那人的心口中了一彈,身子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許逸不屑地搖搖頭。

“白頭鷹國就派來你這麽一個廢物?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為槍能比我千錘百煉的體魄更有用?”

那人還未咽氣,被許逸揭下麵罩,映入眼裏的,卻並不是白頭鷹人的特征。

許逸一怔,顯然有些出乎意料,又在那人的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一樣東西。

“‘李’?你是李家派來的殺人?”

許逸看了,眉頭不由得緊皺。

“不對勁……追殺我的人,不可能隻有你一個人。”

他又掐住那人的脖頸。

“老實交代一切,興許,我會饒你一命,難不成你還真打算為了李家賣命?”

在死亡的威脅麵前,那人果然還是認慫,老老實實地要交代。

“別殺我!我說!我什麽都說!我的確是李家派來刺殺你的殺手!”

“但是,我……”

話音未落,那人就突然自爆,血肉濺射許逸滿身。

許逸猛然起身,又感受到四麵八方湧來數十道身影。

他們皆是來者不善!

混亂間,許逸周身上下猛然爆發出一道恢弘威壓,直接震飛所有人。

“滾開!”

眾人瞬間飛了出去,跌倒在地,淩亂而又狼狽。

許逸隨意抓來幾個,既有白頭鷹人,也有李家人。

他愣是看笑了。

“白頭鷹人想要殺我可以理解,可這正是大賽關頭,事關大夏國威,你們李家人不為大夏著想,竟然想著來刺殺我?”

被抓住的李家刺客,滿麵恐懼。

“我……我也隻是拿錢辦事而已!哥,大哥!你可千萬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

還沒說完,那家夥也瞬間爆炸。

許逸抹去滿臉沾染的血肉,頗為無奈。

“別說了別說了,你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隻會炸我一身。”

“這李家可真是心狠手辣,也罷,李家的問不出口,白頭鷹的總該問的出來。”

他冷眼掃向一旁看傻了眼的白頭鷹刺客。

“你直接向我承認,還是我送你上西天?”

白頭鷹刺客怔了一下,一下子就交代了所有。

“是肯尼大使要殺你!我們都是拿錢辦事,你可千萬別賴我啊!”

許逸上下打量他,發覺他的肌肉也是膨脹得不正常。

“你這個體魄,應該也是靠吃藥打針造出來的吧?告訴我,你們吃的藥……有什麽副作用?”

那人起初還在支支吾吾,一瞥見許逸攥緊的鐵拳,立刻跟倒豆子似的和盤托出。

“副作用不清楚啊,我們隻要按照命令吃就是了!非要說的話……我一受傷就會不停流血,止也止不住,這算嗎?”

聞言,許逸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賽場上的麥克。

“……那家夥一被李慕薇傷到,就一直血流不止,也不知道那到底是犯了什麽事呢。”

他又問。

“麥克安瑟,吃的是什麽藥?”

那人一下子愣住,麵色驚慌地搖搖頭。

“這個不行,這個事關乎重要機密,我是真的不能說出口!大哥啊!你就放過我吧!”

許逸笑而不語,隻是伸出自己砂鍋般大的拳頭。

那人渾身一顫抖,隻有顫著嘴巴開口。

“我,我說,我都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