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傳聞中百裏挑一的天才,此刻正兩眼崇拜地仰望著許逸。
這讓許逸感到驚愕,心頭又泛起一絲難言的暗爽。
李慕薇匆匆走來,好奇的視線上下打量個不停。
“徐鴻,這是我們學校的許逸,真沒想到,大家都害怕地跑掉了,隻有你會過來幫我們……”
她的心情很是複雜,剛剛可是差點就要慘死在輪番侵擾的獸潮之下。
武考每年都會有考生死亡指標,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李慕薇不想死,她拚盡全力,為的就是通過考核。
“我也謝謝你,許逸,若非你及時救場,我不僅會丟了性命,還會喪失這次難得的考試資格……”
李慕薇的千恩萬謝,難以言明,隻有深深地向許逸彎腰致意。
徐鴻反複琢磨著許逸的名字,激動不已地拉住許逸。
“許逸!謝謝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就組成一隊吧!我還想跟你請教幾招呢!”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顯然是對許逸的強悍實力十分崇拜且好奇。
他與許逸不同校,又潛心修習,從不過問外界八卦,也就不清楚許逸那點風言風語。
徐鴻完全不像傳聞中那樣孤高,反而像是武癡般純粹。
許逸淡淡應下,又環顧四周徘徊的妖獸。
妖獸似是忌憚許逸的百獸劍,觀察無果,隻有暫且撤退。
見獸潮退散,逃跑在外的考生們又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三人圍著篝火而坐,暫作休整,還很有閑暇地弄了點妖獸肉來烤著吃。
那香味,飄飛十裏之外,香得人迷迷糊糊的。
其餘考生逃跑在外,仍不忘討論這可怕的力量。
“好強大的力量啊!難道是徐鴻嗎?”
“我們這一屆實力最強的,也隻有徐鴻了!”
“幸好還有徐鴻替我們擋住妖獸!”
胡建的視線,率先落到許逸的身上。
“許逸,你這個廢物竟然還活著?!”
許逸冷冷掃去一眼,就叫胡建怔在原地,不敢作聲。
眾多考生不在乎他們的吵鬧,隻顧著前去奉承徐鴻和李慕薇。
“獸潮是你聯合李女神擊潰的吧?你們真是太厲害了!”
“徐鴻老大現在到底什麽境界啊?連那麽凶猛的獸潮都能一劍覆滅!”
“沒看到有冰嗎?李女神肯定也付出了不小的努力!女神辛苦啦!”
大家急哄哄地奉承著李慕薇和徐鴻。
徐鴻和李慕薇被這些吹過頭的奉承,給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哪裏有那麽大的能耐,一劍就能夠覆滅接近一百頭的妖獸啊!?
若是他們真的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還來參加什麽武考?
保送!必須直接保送!
徐鴻被那些家夥們簇擁推搡,連解釋都費勁。
“你們猜錯了,那獸潮不是我們覆滅的,而是……”
他剛想要指向許逸,卻是沒有在旁邊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再一看,許逸已經到一旁的樹上躲清淨去了!
察覺到徐鴻那驚訝的視線,許逸遠遠地朝他揮了揮手。
眼神裏,盡是兄弟保重的肅穆之色。
徐鴻驚訝一瞬,又急匆匆地解釋。
“獸潮不是我和李慕薇擊退的,而是那位許逸!”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不已。
熱火朝天的氛圍,也在一瞬間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眾人猛然扭過頭去,用挑剔的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過許逸。
再回頭,仔細地打量著頗具大俠風範的徐鴻。
不知是誰噗嗤一聲,眾人便再也按捺不住笑意,瘋狂地嗤笑了起來。
“徐鴻老大,你不要開玩笑啦!那個許逸是咱們滄瀾市裏出了名的鐵廢物啊!”
“高中三年,沒有一點進步,他怎麽還有膽子來參加武考啊?”
“別說是擊退上百頭妖獸組成的凶猛獸潮,就是一頭妖獸,也足以將許逸給拆吃入腹啦!”
“哈哈哈!我跟許逸是同校生,我可以證明,他許逸根本不可能殺得了一星妖獸!”
此時,早就心有不甘的胡建,也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
“對對對!我是許逸的班長,他這個廢物雖然得了一點小機緣,但也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那麽強,甚至可以擊退獸潮!”
胡建見不得許逸落的一丁點的好處。
他就是要叫許逸徹底身敗名裂!
有胡建出麵,眾人對許逸的嘲笑就更是變本加厲。
胡建也是趁熱打鐵,講出許逸曾經不少的糗事,惹來更多嘲諷笑聲,狠狠將許逸踩在腳下。
篝火之下,輕蔑的嘲諷很快盈滿氛圍。
畫麵外,那幫考生的嘲諷笑聲有多大,高台上的考官們就有多麽的沉默。
秦天海的麵色,更是沉到了湖底。
這幫考生遭遇獸潮就立刻怯戰逃跑。
哪來的臉去嘲諷正麵硬鋼獸潮的許逸?!
哪怕許逸當真還是從前那個廢物。
單憑這份戰鬥到底的意誌,也足以勝過這幫嘲笑他的考生!
胡閔上翹的嘴角,幾乎壓不下去。
可很快,他又感到一陣不安的預感。
胡建這個傻小子,開團也不找準時機!
許逸再怎樣,也還是留下來堅守到最後,甚至,一劍覆滅妖獸潮。
胡建應該躲在後麵拱火,而不是跳出來當這個衝鋒的冤大頭!
考官們終於是隱忍不住,破口大罵。
“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們難道忘了自己剛剛是當了逃兵嗎!?”
“他們都是逃兵,怎麽好意思去嘲諷許逸這個戰鬥到最後的戰士?”
“這孩子,怎麽被人笑了都不吭一聲?氣壞我了,真恨不得進去幫他說話!”
嘈雜的怒斥聲中,陳老輕輕歎息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格外的響亮。
“唉……這一屆的考生,不行啊。”
眾人心裏很不是滋味,秦天海默默低頭歎息。
胡閔的心頭更是一陣冰冷。
忍不住替胡建感到焦慮。
傻小子,可快點閉嘴吧!
畫麵裏,徐鴻震驚不已。
他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不清楚許逸這些事。
他腦子不夠靈活,隱隱覺得許逸絕非眾人所說的那樣。
可他嘴巴笨拙,說不出什麽話來為許逸辯駁。
“許逸兄弟怎麽會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