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鴻蒙武院,許逸直奔任務堂,上交了任務。
他隻交出了淨靈源獸的皮肉和外甲,至於妖丹,自然是給自己留著。
小李見到許逸完成了任務,麵色看起來十分的激動。
“不愧是我許哥啊,這個任務都沒人敢領,隻有我許哥才敢接下,還完成得那麽完美!”
許逸點點頭,不打算多說客套話,隻轉頭翻看起其他的任務。
“小事一樁,還有其他有點挑戰性的任務嗎?”
小李將任務牌統統推給許逸,自己扭頭去準備報酬。
“任務牌都在這兒了,您先看著,我去給發布人打個電話,他們要求驗過貨再給報酬!”
許逸並不介意多等一會兒,隻靜靜地挑挑揀揀起手上的任務牌。
“一堆垃圾,這些任務都入不了眼啊……”
這些新上的任務,算不得具有挑戰性。
他摸索半晌,仍是覺得無聊地撇到一邊去。
“算了,這都沒有值得一看的任務,還是等一段時間吧。”
他坐到一旁等候小李,倏然,有人悄悄摸到他的身邊。
那人壓低聲音,問他。
“許哥,聽說你能上前線戰場?”
抬頭一看,那人長得賊眉鼠眼,眼神裏透著一股陰冷。
許逸上下打量一番,並未在他身上尋覓到任何家族標誌。
“你是誰?問這個幹什麽?”
那人歎息一聲。
“我叫文嘉,有個大哥文霖投入前線戰場多年,許久不曾與我見麵。”
“聽說最近獸潮湧動,我很擔心他,可又是剛入學,沒法領取進入前線戰場的資格……”
文嘉支吾半天,倒是叫許逸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想讓我進入照看你大哥,還是要我帶你偷溜進去?”
遭許逸這樣直白地點破,文嘉一怔,訕笑了一下。
“我可不敢麻煩許哥,隻求許哥行個方便,替我將一樣東西交給大哥,這就可以了。”
文嘉從衣兜裏掏出一樣東西。
一塊透著紅光的玉石。
許逸挑起眉頭,並沒有伸手去接。
“這玉石料子不錯,就是不夠幹淨。”
文嘉的麵色更是尷尬。
“隻是送給大哥的一點小禮物,可以在危險時刻展開護甲,保大哥一命,希望許哥能幫幫我。”
此時,小李趕了過來,麵色訕訕。
“許哥!不好意思啊,那位發布人要求你來跟他通話,隻有回答過他一些問題才能領走這五百萬報酬!”
許逸借此機會,起身離開。
“知道了。”
見他走開,文嘉也沒有逗留,而是悻悻地離開了。
趁著文嘉走開,小李急匆匆地拉住許逸,壓低聲音提醒他。
“許哥,這個發布人的身份似乎大得很,來電竟然是未知號碼,連我們都沒法觀察到是誰。”
“一會兒你可要小心回答,千萬不要得罪了人啊!”
許逸點點頭,小李才將掛著的電話遞過去。
剛接電話,那人就發出沙啞的聲音,直白問起。
“淨靈源獸的妖丹,你私吞了。”
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許逸一頓,倒是沒有掩藏,而是直接承認。
“我自留了,怎麽了?”
似是沒想到他的回答如此直接,電話那頭反倒是沉默了許久。
隨即,電話直接掛斷。
許逸眉頭緊皺,嘀咕一句,就放下了電話。
“什麽毛病?”
在旁邊等待的小李,看上去心有憂慮。
“我們任務堂對外開放,不僅有校內,也有校外的委托人,而且有的委托人身份也是相當不簡單。”
“這個委托人能用上未知號碼,想來是身份特殊不宜露麵。”
“你這樣回應他,恐怕會得罪了他,以後,你可要小心些了……”
許逸毫無忌憚之意。
“想要報複我,那得等他有膽子露麵。”
見他毫無忌憚,小李不由得歎息一聲。
“唉,許哥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勇猛啊,隻是可惜,得罪了這家夥之後,五百萬的報酬拿不到了。”
在前線戰場收拾了那麽多的獸潮,許逸手裏頭得來的寶貝,遠比那五百萬的報酬還要得勁。
因此,許逸的臉上毫無遺憾,隻擺擺手,轉身離去。
“那又何妨?今日沒有什麽值得一看的任務,我就先走了。”
……
來到碧月長老的屋中,許逸又聽到裏頭響起激烈的吵鬧聲。
“你說什麽?姓王的,別以為你現在成了副院長,就真能左右我們了!”
“我和紅啼師兄再怎樣也是鴻蒙武院的管理者之一,在中樞內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
“你隨隨便便就要免我們的職?憑什麽?憑你王家的威勢?”
王劍那嘲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就憑我是陳老任命的副院長,憑我身後的王家,你不服我,也得去找陳老理論!”
大門怦然打開,強烈的颶風掃**而出,二人幾乎要打起來。
一察覺到許逸的身影,王劍的鋒芒迅速轉移到他的身上。
“臭小子,可算是叫我找到你了!”
見狀,碧月一閃身,就將許逸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王劍!你想對許逸幹什麽?別忘了,這裏仍是我的地盤,隻要我不許,你就不能對任何一個學生下手!”
王劍冷哼一聲。
“下手?我哪敢啊!這可是陳老看重的天驕啊!我隻是想要作為副院長,警告一下這個學生罷了。”
隨後,他趕到許逸的身前,鋒芒銳利,盡是敵意。
“沒想到吧?曾經我管束不了你,現在我是鴻蒙武院的副院長,饒是你這樣的絕世天驕,也得乖乖聽從我的安排!”
“我已經上書請示陳老剝奪你在鴻蒙武院享受的所有權利,你猜怎麽著?陳老同意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王劍眯起眼睛,緊盯著許逸的臉龐。
“看來啊,你是遭陳老拋棄了啊!”
似是想要從許逸的臉上,捕捉到哪怕一絲的憤恨和破防。
然而,許逸依舊是那麵無表情的模樣。
眼神裏,甚至透露著一絲厭惡。
“小人得誌。”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是叫王劍從容的麵目陡然猙獰。
隻一瞬,王劍又恢複如常,嘲諷一句,便轉身離開。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無妨,時間還長,我們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