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繼續說。
“斬殺妖獸所得到的任何東西,統統歸於前線總部,我們是不能私自處置的。”
他又看向許逸,眼神直白明了,盡是惡意。
“你收走的那些妖獸妖丹,統統都要上交總部,一樣都不能為自己留。”
“如果你要違背這個規矩,那你就要遭受總部武官的懲罰,那個脾氣刁蠻的王副官更是不會放過你。”
胡鈺怔了一下,她也看出了林振對於許逸的不滿。
“林振,你這是怎麽了?自從許逸來了,你就一直看他不順眼,現在還要這樣恫嚇他?”
文舉撓了撓腦袋,幹巴巴地解釋。
“其實,隻要沒有被總部察覺到,這些東西便能為自己留下。”
“你不說,我不說,誰又知道小兄弟私自帶走了什麽寶貝呢?”
林振冷哼了一聲,直勾勾的,充滿挑釁地盯住許逸。
“真可惜!我會說!我可不像你們一樣被這小子迷得團團轉!我隻想秉公辦事!”
對於他那挑釁的眼神,許逸毫無忌憚。
“秉公辦事是假的,你看我不順眼,想要除掉我,我看這才是真的吧。”
遭他戳中心事,林振怔了一瞬,又冰冷一笑。
“對,你才發現嗎?老子看你這種天才不順眼,想害你,還需要理由嗎?”
他如此直言不諱,令胡鈺與文舉都頗為驚訝。
“林振,你說什麽呢?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啊,現在怎麽跟一個孩子過不去了?!”
“我們受了許逸不知多少恩,你現在竟然打算陷害他?林振,你忘了我們是隊友了嗎?”
林振的眼神變得更是冷淡。
“隊友又怎樣?我看你們對我,還不如這個剛出現沒多久的小子呢!”
胡鈺和文舉一時啞口無言,隻有默默看向許逸。
“那你呢?小兄弟,你打算怎麽辦嗎?”
許逸瞥了他們一眼。
“聽你們的意思,你們似乎是支持他啊。”
胡鈺和文舉麵麵相覷,硬著頭皮說。
“一方麵是規矩不可違背,另一方麵,林振也是與我們並肩作戰多年的老戰友了……”
他們的意思,已經十分的明了。
許逸輕嗤一聲,手一揮,所有的妖獸悉數收入他的囊中。
“可惜,當真是可惜。”
一瞬間,地麵上空空****,竟然不見一絲一毫的東西。
仿佛剛剛從未發生過任何激烈而又血腥的鬥爭!
見狀,林振大吃一驚,怒目瞪向許逸。
“你這是幹什麽?警告你,你這樣私自吞下那麽多收獲,可是會被總部處以極刑,以儆效尤的!”
許逸掃去一眼,隻一眼,就叫林振渾身僵硬。
“好笑,我又不像你們隸屬於前線戰場,我隻是來做任務的。”
“這些都是我要上交給任務的東西,前線戰場有資格拿嗎?”
文舉和胡鈺無話可說,隻顫顫巍巍地看著許逸。
“小兄弟,你,你先別生氣,我們隻是說一說……”
許逸搖搖頭。
“不,不必這麽稱呼我,我現在看你們不順眼,就此別過吧。”
之前覺得胡鈺和文舉值得一看。
現在,他們二人都在為林振說話,那他們也就沒了同行的緣分。
許逸轉身正要離去,卻是感覺到,一道冰冷的槍口,指向了自己。
他停下腳步,側頭去看,就見到林振正拿槍指著自己。
“你這是幹什麽?以為這把小手槍可以威脅到我嗎?”
林振聲音陰沉。
“這把槍可以抑製武者的力量,足夠讓我們將你帶回總部接受處罰!”
文舉大吃一驚,急急忙要去奪下槍。
“哎哎哎!別啊!那玩意一用,不是直接打死也會落得個半殘啊!”
林振冷哼一聲,直接扣動扳機。
“你要為他求情?那我就更不能手下留情了!”
在他的視野裏,許逸就是一個活靶子,一動不動,任由子彈貫穿。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看到許逸飛身上前。
子彈,被許逸輕易地避開。
一轉眼,許逸就飛掠至林振的身後。
“原本,我都打算看在他們二人的份上,放你一馬的。”
“隻可惜,你並不懂得什麽叫做適可而止。”
說罷,許逸一掌拍去!
林振呲目欲裂,剛想要躲避,卻無處可逃,硬生生地挨下一掌。
隻一掌,就叫林振筋骨寸斷,痛不欲生,跌倒在地。
林振周身劇痛,倒吸一口涼氣,狠狠瞪向許逸。
“你好大的膽子……你若是敢殺死我,總部一定不會饒過你!”
還未說完,許逸又拍去一掌。
“原想著一巴掌拍死你,沒想到你還挺抗揍的,第一下竟然沒拍死你,現在沒事了。”
這一掌下去,林振直接了無生息,骨頭斷裂!
文舉和胡鈺徹底驚呆在原地之中,連動都不知如何動彈。
“你……你竟然真的殺了他?!你知道謀害戰士是一個多大的罪名嗎?!”
許逸麵無表情,冰冷的目光掃到他們的身上。
“哦,這個罪名很大嗎?那隻要你們都死了,不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嗎?”
一瞬間,文舉和胡鈺默默後退幾步,不敢再靠近分毫。
許逸鬆了鬆指骨,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要怎麽說,你們心裏有數,我們就此別過。”
目送許逸離去的背影,他們二人連出聲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他徹底消失,文舉才懊悔不已,猛拍大腿。
“哎!這可怎麽辦啊?大腿被林振給氣走了啊!”
胡鈺長歎一聲。
“別說了,咱們還是先來想想怎麽解釋林振的死因吧……”
文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地上的死屍。
“別犯傻了,王副官叫我們來就是想弄死我們,林振死了,我們就能活,畢竟當初嘴欠的也是他!”
胡鈺也忿忿不平。
“就因為這小子的嘴欠,咱們接連得罪王副官,又得罪這個大爺!算了,我們先回去吧,免得妖獸來襲!”
他們轉身離去,一道人影卻悄然靠近,瞬間秒殺!
“兩個廢物竟然還想安然無恙地離開?那我可怎麽跟副官交代?”
他又看向許逸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不過那小子倒是厲害,我得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