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正腹誹著呢,白黎的聲音傳來:“我和陳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去工廠驗貨吧。”
隨即頓了頓,想起了什麽。
“對了,到了午飯時間,咱們先去吃個飯,吃完再繼續。"
白黎微笑著說,聲音清脆悅耳。
"好的。"
薑止乖巧應道。
畢竟這次出差,白黎並沒有提前告知他具體要做些什麽,他索性不去多想,反正跟著領導的安排走就是了,總不至於把他賣到國外去。
於是一行人來到預訂好的"玉膳坊"——洛城頗有名氣的一家裝潢典雅的中餐館。
落座後,白黎特意多點了幾條活魚。
由於桌子擋住了服務員的視線,沒人注意到白黎懷裏的雪玉,所以服務員雖感疑惑,但客人有需求也不好多問。
然後應聲退下。
"主管,其實它可以吃我們的飯菜,沒必要特意要活魚吧。"
薑止輕聲提醒。
因為之前看到過小雅喂雪玉時的場景,小雅喂的都是人類的熟食,所以雪玉可以吃人類食物的,而且他實在不想給領導添麻煩。
"嗬嗬..."白黎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撫過懷中貓咪的腦袋,"可它是貓呀,貓天生就愛吃這些。"
雪玉抬起頭,瞥了薑止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的情緒。
"好吧。"
薑止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他看出來了雪玉的小情緒,明白自己的話可能觸犯了這位"小祖宗"的喜好,再繼續下去恐怕真要讓它開口說話了。
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於是薑止識趣地閉上了嘴。
很快服務員便端上一桶活魚,約莫七八斤重,魚兒在桶中歡快地遊動著。
雪玉輕盈地從白黎腿上躍下,前爪扒著鐵桶邊緣站了起來,隨即一爪抓住一條魚,利落地將其拖出桶外。
陳經理眼疾手快扶住鐵桶,才沒讓它翻倒。
雪玉抱著魚,四肢穩穩地壓在地上,鋒利的牙齒輕輕一咬,便開始享用起美餐。
在雪玉用餐期間,眾人所點的菜肴也陸續上桌,全是"玉膳坊"的招牌菜。
"點這麽多,吃得完嗎?我們就五個人啊。"
薑止望著滿桌佳肴腹誹。
他環顧四周——白黎、陳經理和兩位助理,看上去都不像是食量大的人。
難道是為了麵子,或是為接下來的應酬做準備?那我是不是需要準備擋酒?
這該死的酒桌文化!
出乎意料的是,最後上桌的不是酒水,而是兩瓶果汁飲料。
薑止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今天不用喝酒。
在飯菜上齊後,眾人開始用餐。
薑止很快便吃飽了,喝完一杯果汁便放下了筷子。
"這麽快就吃飽了?"
陳經理見狀問道,"別客氣,多吃點。"
"真的吃飽了,你們吃吧。"
薑止連忙回應。
畢竟自己確實已經飽了,但奇怪的是,自己的飯量從小到大都不算小,可自己都已經吃完了,為什麽其他人還在繼續吃?
尤其是白黎主管,難道自己的胃口還比不上一位女生?
薑止陷入自我懷疑。
"好吧。"陳經理也不勉強,畢竟人家已經說明吃飽了,哪能硬勸?
說話便立馬又投入到美食中。
薑止一邊輕輕揉著微鼓的小腹,一邊小口啜飲果汁,看著同事們風卷殘雲般消滅食物,不禁感到震驚:這食量也太大了吧?
最終,看著幾乎被掃空的餐桌,薑止抽了抽嘴角——四人竟然吃掉了十人份的食物!
張了張嘴,他還是什麽也沒說。
午餐過後,眾人乘車前往公司名下的一家工廠。
這家位於郊外的工廠主要負責玉石加工,將原石打造成各種首飾。
一路上,薑止欣賞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心思卻飄忽不定。
"陳經理,白主管,這段時間特意挑選的貨都在這兒。"
到了工廠,工廠負責人領著眾人來到一處堆滿石塊和泥土的房間。
薑止知道,這裏每塊石頭內部都蘊含著玉石,隻是品質參差不齊,全靠賭。
"這些都是還沒經過鑒定的嗎?"陳經理詢問。
"是的,昨天剛鑒定完一批,現在正在處理。品質好的已經秘密運送出去了。"負責人回答。
白黎繞著石堆緩緩踱步,目光掃過,審視著每一塊石頭:"那個在哪裏?"
"我特意放在另一個房間了。"
"行,你們兩個留下對這些原石進行鑒定。"
白黎對陳總的兩位助理吩咐著,然後轉頭對負責人說:"你帶我們過去吧。"
薑止有點不明所以,但領導為大,他隻能默默跟隨眾人前往一處地下室。
負責人推開一扇厚重的鐵門,打開燈後,薑止才看清了房間布局——四周是光滑的鐵皮牆壁和地板。
走動之間,白黎的高跟鞋敲擊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房間不大,約十五六平方米,中央矗立著一塊成年男子身高體型大小的石頭,右上角有一處被精心打磨過的部分,在刺眼的燈光下泛著幽幽綠光。
"不錯不錯。"
陳經理繞著石頭轉了幾圈,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白黎站在石頭前,眼中也難掩激動之色。
"這是前天在一號礦道開采出來的,發現後立即封鎖消息,和其他普通貨一起運到了最近的加工廠,也就是我們這裏。"
負責人驕傲地說道,畢竟如果能處理好這塊石頭,他能得到的好處可不少。
"純度多少?"
"至少百分之七十。"
即使對玉石一竅不通,薑止也能從那塊被打磨過的部分散發的光芒看出這是極品帝王綠。
如此巨大的一塊,價值簡直難以估量。
"不錯不錯,可惜目前沒有靈玉能與之共鳴。"
陳總收斂了激動的神色,略帶遺憾地說,"否則我們可以自己使用了。"
"誰說沒有?"白黎語氣中帶著興奮,"薑止,把你的那塊玉石拿出來。"
突然被點名的薑止一臉茫然:"什麽玉石?"
這時,白黎懷中的雪玉突然開口:"就是我前幾天說用來療傷的那枚玉佩。"
薑止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掃視在場的三人,卻發現他們都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
薑止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這次出來沒帶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