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不可思議的死亡

整個包房都安靜了好幾秒鍾的時間,直到關二爺身後那一個社會青年發出一聲尖叫。

“殺人了!”

一聲大吼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朝著包房外跑了出去,之後另外兩個社會青年也是緊跟其後。

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的酒都醒了,就連剛才還在狂吐的大帝也是在這個時候變得清醒無比。

“怎麽會這樣?這怎麽可能?”大帝一臉的驚慌失措,而薑超他們也都是一臉的煞白。

我此時也完全慌了,看著那關二爺的腦袋血淋淋的擺在地上,而他的脖子還不斷的朝著外麵冒著血,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

很快,那幾個社會青年便帶著ktv的保安朝著這邊衝了進來,在看到這裏的場景的時候,那些保安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其中一個更是直接說道這到底有多大的仇啊,居然用刀把腦袋都割了下來。

如果這顆腦袋真的是被刀給割下來的那還說得過去,它僅僅是因為被劉東手中的啤酒瓶給砸了一下,整顆腦袋便被劉東從脖子上砸了下來。

這可能麽?這絕對不可能。

我甚至懷疑這個家夥剛才是不是隻是用502將他的頭粘在了脖子上,故意讓劉東來砸他,要不然僅僅敲了一個啤酒瓶,怎麽可能把人家的腦袋從脖子上給砸下來。

再看那地麵上那一刻血肉模糊的腦袋,居然在那太陽穴位置,整個頭蓋骨都出現了一個小孩子拳頭大小的窟窿,那趕緊就好像是它這個腦袋是紙糊的一樣。

因為人的頭蓋骨可比石頭還硬,就算是用刀砍,也砍不穿的。

我下意識的就要去摸一下那個腦袋,想看看它到底是怎麽回事,卻第一時間被那幾個保安給攔住、

此時大帝他們早已經被嚇傻,根本就沒敢過來幫我,最後我也拗不過這些保安,隻能眼睜睜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大概過了有十分鍾的時間,一群警察衝進了我們的包房,然後第一時間將我們帶去了警局,而那屍體也是被蓋上了白布,第一時間被警察送走。

在警局裏麵我們足足被審問到大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和薑超他們才被放了出來,而大帝和劉東則依然被關在裏麵,準確來說是劉東在第二天一早就被移送到了看守所,而大帝因為是第一個和那個紋關二爺的男子發生衝突,所以依然在接受審訊。

就算是警方確定劉東殺人的這件事情和大帝無關,但他至少也得被送到看守所拘留半個月。

從警局出來之後,我整顆腦袋依舊是恍恍惚惚的,直到現在我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劉東不可能那麽輕鬆的就將那紋關二爺的男子給殺了,更不可能一啤酒瓶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給敲了下來。

在我和薑超回到宿舍之後,很多在學校與我們玩的比較好的同學都到了我們宿舍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劉東突然殺了人。

現在的我根本就沒心思回答這些人,薑超和我差不多,便第一時間將他們趕出了宿舍。

最後宿舍裏就隻剩下我和薑超兩人,他的臉上依然是蒼白的很,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在發顫:“道、吳道,這到底怎麽回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你說東、東他會不會被槍斃?”

我說我也不知道,警方已經通知了他的父母,你家裏有沒有什麽關係,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薑超說他農村出來的,哪來什麽關係啊,但是這件事情好奇怪,東他怎麽可能用啤酒瓶敲下了那人的腦袋,就算是泰森來了,也不可能做得到吧。

我沒有回答薑超,而是一個人走上了天台,然後點燃一支煙,不斷的回想著之前所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在那劉東砸那個男人的時候,我當時就感覺不對勁,那時候我就有感覺,那個男人身上似乎根本就沒有活人的氣息,之後便出現了劉東一酒瓶砸下人家腦袋那一幕,這一切回憶起來,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絕對屬於靈異事件。

但是,我如果去給警察說這是靈異事件,讓他們放過劉東,這可能麽?劉東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人,而且還是擰下了人家的腦袋,這樁案件絕對會被警方當成大案子來處理,說不定劉東還真會被判死刑。

我越想心越亂,最後我努力的讓自己恢複平靜,然後不斷的調動出腦海裏麵黃泉書中的百鬼篇,想查到一些關於類似這種情況的信息,不過讓我失望的是百鬼篇隻是記載了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妖魔,對於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記錄。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際,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並沒有想太多,直接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剛接通,對麵就傳來了一個哈欠連天的聲音:“是吳道嗎?”

“你是誰?”

這個聲音我聽起來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時候聽過這個聲音。

“我是彭立,我們見過麵的!”

“彭立?”好熟悉的名字,我不斷的在腦海裏麵搜尋著這個名字,突然就想了起來,急忙說道:“你是上次在那個旅館出現的彭警官?”

“對,就是我,有興趣聊聊嗎?”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變得亢奮起來,無論這彭立在警察局被他那些同事如何稱作神經病,但是現在劉東被抓,大帝也被拘留,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正愁找不到警察指路,如今彭立不就是現成的嗎?

我當時就說好,彭警官你在哪裏?

“就在你們校門口。”

於是,我當時便朝著校門口跑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彭立那一輛到處都是凹痕的比亞迪越野歪斜著占了兩個車位,有其他車主對他的這種做法不爽,不過當看到他那警車標誌的時候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彭立依舊是那一副滿臉胡渣的邋遢模樣,手中還拿著一瓶江小白,見到我,他朝著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車。

我也沒多想,第一時間便上了彭立的車,然後就說彭警官,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兄弟的那件案子了。

彭立回答說:“別叫我警官,聽著別扭,叫他名字或者彭哥都行。”

然後彭立就一腳猛踩在了這輛越野車的油門上,整個車上好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嘭的一聲就撞在了對麵的電線杆上。

我嚇出一身的冷汗,而彭立卻壓根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在罵了一聲草後開始掛倒擋,然後又飛速的開著車朝前前方開去。

一路上我的心都是高高的懸著的,因為我根本不確定什麽時候我就會遭遇車毀人亡,直到彭立將車開到了市區的一幢居民樓的車庫停下,我這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一路上我給彭立這車做了一個大致的統計,他一共撞了三根電線杆,兩次垃圾桶,闖了兩次紅燈,最後在到車庫的時候還將後備箱抵在了牆壁上,我發誓僅此一次,再坐他開的車我就是他孫子。

之後彭立便將我帶到了這座居民樓的一套兩室一廳裏,整個屋子亂成一團,彭立在將沙發上好大一堆亂七八糟的書籍移開之後才給我騰出來了一個坐的地方,然後就問我要喝什麽飲料。

我說隨便,於是他便去冰箱丟了一罐啤酒給我,自己又打開了一罐,說小子,給我說說你兄弟這件案子的具體經過。

我點了點頭,急忙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彭立講了一遍,在他聽完我的講訴之後,他突然沉默了有大概一分多鍾的時間,隨即便用著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我說道:“吳道,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彭哥?”我說道。

“如果有一天,你在國外的街上,突然遇上一個已經死去好多年的熟人,你會怎麽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