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凝香一笑,“好了,該你出上聯了,可要出得難一些哦。”

調皮!

“好,公主聽好了。”

林行也是一笑,他知道這位心高氣傲的十公主早就想給自己切磋一番,他那天也很想切磋。

“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聞言,蘇西坡下意識望向林行,沒想到這個人模狗樣的小太監,還有兩下子。

不過,在老夫麵前都是雕蟲小技而已。

虞石楠麵帶微笑,一臉的氣定神閑,知道林行的重點不在拓跋凝香身上,還是懂憐香惜玉的嘛。

說白了,這個上聯不難,沒有打什麽埋伏。

果不其然!

拓跋凝香莞爾一笑,隻是稍有思考便對出了下聯。

“過年苦,苦過年,年年苦過年年過。”

“妙,十公主果然思思敏捷,巾幗不讓須眉,隻是這個意思……”

林行微微一笑。

“本公主就是不喜歡過年,過完年不又老了一歲。”

拓跋凝香嘟了嘟嘴。

其實,還真是她的心理寫照,年長一歲是不假,但是最讓人心煩的是,年長了一歲,父皇母後又催著她嫁人了。

人不但要長得帥,而且還得比他才華出眾,不然寧願孤獨終老也不嫁。

這個人出現了,可是悲催的是……

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但是,她是真的一點都看不上軒轅海,就算兩人成婚了,也不會讓他得到什麽。

拓跋凝香無法抉擇的這一刻,就已經暗自發下了這個誓言。

絕不!

“好了,公主,到你班了。”

林行其實聽了之後,就能猜到拓跋凝香的心思。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林行一息間張嘴就來。

漂亮!

高坐在龍椅上的女帝神情很是欣喜,真想給鼓掌加加油。

還有,下次,一定也要和這個家夥對幾下。

“公主!”

蘇西坡站了起來,他心知拓跋凝香應該不是林行的對手,而且還不夠犀利。

“虞兄,是否咱們兩個過幾招。”

“我師弟正對得起勁,西坡兄不如出上兩聯,考校下我師弟的功底,他與咱們平輩相交,也不算是西坡兄欺負他。”

虞石楠回道。

“好,既然虞兄如此說了,那我就替虞兄指教他一二。”

蘇西坡心裏還真想教訓一下林行,豎子猖狂。

“蘇先生大名,後輩早就如雷貫耳,今日有幸討教幾招,真是三生有幸!”

林行拱了拱手。

“那,就請蘇先生指教一二,請。”

“好,那蘇某就不客氣了。”

蘇西坡點了點頭。

“地為宣紙河作墨,小人能畫?”

不愧是對穿腸!

拓拔昊偷笑,不愧是我北齊文壇泰鬥,犀利啊,真他娘的解氣。

在場之人,誰都能聽出來,上聯中的小人,實則是暗諷嘲笑林行太監的身份。

“天為棋盤星作子,匹夫能下?”

林行直接回懟了過去。

“好。”

拓跋凝香下意識叫了聲,蘇西坡老臉一黑回頭望了一眼。

“十妹,不可胡鬧!”

拓拔昊瞪了拓跋凝香一眼。

拓跋凝香不是不知道林行是在罵她恩師的,可是實在沒忍住,因為蘇西坡罵林行在先,她剛才聽了就不開心。

“好,小老弟,該你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

林行直接脫口而出,他可是一點不準備手下留情。

嗯?

女帝眉頭輕皺,“一二三四五六七……無八,王八?”

咯咯,笑死!

女帝差點沒忍住,心裏樂開了花。

蘇西坡對這些陰損的對聯很是在行,不然也不會把人給對死,一聽就知道林行是在罵他。

可是,也不能擱明麵上說,那就等於承認自己是王八了,隻能吃個啞巴虧。

關鍵,他娘的,這個上聯還真不好對。

“蘇先生,該您了。”

林行提醒了一句。

“就這,是在難登大雅之堂。”

蘇西坡沒好氣的說了這麽一句,可是也不能不對,不對就是認輸了,這小子還真不按套路出牌。

算了,顧不上麵子了。

“七六五是三二一。”

“蘇先生,您老沉澱半天,就弄出來個這?”

林行哈哈一笑。

“怎麽?不行嗎?”

蘇西坡老臉一紅,突然感覺腦瓜子嗡嗡的,好像出現了幻聽。

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就是承認了自己是王八。

“誰?”

“蘇先生,您是在做夢嗎?”

林行笑嗬嗬說道。

所有目光都看向了蘇西坡,他在自言自語,都沒有人說話,這位對穿腸,看上去神誌有些不對勁啊!

“蘇老先生,您沒事吧!”

拓拔昊清楚看到蘇西坡腦門都有汗了,也不敢拿帕子讓他擦汗,遞了一碗水過來。

蘇西坡口幹舌燥之下,端起茶碗就喝了個底朝天。

“蘇老先生年紀大了,站這麽半天,想是有些累了。”

拓拔昊有些尷尬。

“陛下,請準許蘇先生坐著對決。”

“來人啊,給蘇老先生搬把椅子過來。”

女帝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小林子加油,給朕對死他。

一命抵一命,還我大虞那名青年名士的命來。

“咳,多謝陛下體諒,人不服老不行,想來虞石楠虞兄也應該跟老夫差不多吧。”

蘇西坡坐了下來。

奶奶的,尷尬就尷尬唄,還拿俺師兄緩解。

何況,人家虞石楠師兄,一直就沒有坐下。

師兄,幹他。

林行想法剛落,虞石楠一笑,“蘇兄,你身體不行,眼睛怕是也花了吧,別說站這麽一會兒了,就是站上個三天三夜,老夫氣都不會喘,最起碼不會冒虛汗。”

“沒想到,虞兄人老心不老,還這麽會開玩笑。”

蘇西坡隨之也站了起來,剛才下意識竟然忘了人家也是站著的,都這麽說了,他哪裏能坐得住。

“哈哈,還是蘇兄了解老夫啊!”

虞石楠哈哈一笑,心裏真是痛快,他對蘇西坡也沒什麽好印象,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不會留情麵,為自己的得意弟子報仇。

現在,他更喜歡林行了,簡直就是奇才!

自己那可憐的女兒,要是喜歡上這個家夥了,他還真不反對。

知女莫若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