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之前聽冷公子提起過這位女太傅。
當時冷公子說的是,這位女太傅是自己的師父。
可是他想不明白,太傅為什麽會來北山侯府。
他出於禮貌,也跟著杜宏迎接和行禮。
杜宏以為太傅是來找他的,客氣道:“太傅想必是聽說我來了這裏,就來這裏找我了,太傅這麽急著找我,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
白雲燕衝他擺擺手,直接看向陸峰,“你就是住在這裏的陸峰?”
“正是!”陸峰客氣道。
白雲燕很是認真地打量著陸峰。
畢竟,對方是有可能成為她的男人的,她肯定要多多了解。
隻從外表來看,讓她相當滿意,長得高大威猛,樣貌又不錯。
當然了,她還不好意思展示出自己想讓對方做她男人的想法。
她身為太傅,仍然以十分威嚴的姿態麵對陸峰。
陸峰不明白她的用意,看對方這麽打量自己,他可不會想到對方對他有那種想法,還以為對方是在審視他呢。
打量一番之後,白雲燕道:“看起來挺一表人才的啊!”
陸峰謙虛回應,“太傅謬讚了!”
“你還知道謬讚啊!”
杜宏接過話來,“太傅看在北山侯的麵子上誇你一句,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又衝著白雲燕說道:“太傅,你別看他外表像那麽回事,其實他隻是北山侯的私生子,沒什麽地位不說,還沒什麽出息!”
“這次他在北山侯府,售賣與隱私有關的東西,更是敗壞北山侯的一世英明!我作為北山侯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
白雲燕問道:“你說他售賣的與隱私有關的東西,是什麽?”
“是……”杜宏道:“太傅是女人,在下實在不好意思講!”
白雲燕道:“杜大人所指的,是不是他生產和銷售的如廁和月事用的東西?”
“是的!”杜宏點了點頭,“原來太傅也聽說了!”
接著,他怒視陸峰,“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生產和售賣這兩樣東西!如果還有存貨,現在就交出來,我要讓手下把存貨銷毀!”
“你敢?!”
杜宏話音剛落,就聽一道厲喝響起。
他陡然一驚,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剛才嗬斥他的太傅白雲燕。
白雲燕道:“對於陸公子經營的這兩樣東西,我已經了解過了,很有用處,而且沒有害處!”
說到這裏,她怒視杜宏,“這麽好的東西,你憑什麽製止?憑什麽銷毀?”
杜宏緊張得額頭冒汗,“在下……在下隻是覺得這兩樣東西有辱斯文,又擔心北山侯的名聲被他敗壞,所以才……”
“你也好意思說有辱斯文?”
白雲燕怒道:“你時常光顧教坊司,算不算有辱斯文?”
“這……”杜宏無言以對。
他的確經常去教坊司消遣,而且每次都換不同的美女伺候。
很多同道中人背地裏稱呼他為教坊司戰神。
“如果北山侯在天有靈,看到他兒子經營的東西能提升百姓的生活質量,隻會認為他為家族爭光了!也隻有你這種傲慢又心胸狹窄之人,才會覺得他有辱斯文!”
“太傅教訓的是,在下知錯了,對不起!”
“要道歉的話,你應該向陸公子道歉!”
“是……”杜宏一臉尷尬地看向陸峰,“陸公子,對不起!”
“沒關係。”陸峰隨口說道。
畢竟對方跟他父親關係不錯,他也不好意思跟對方計較。
他一臉感激地看向白雲燕,“多謝太傅幫我主持公道!”
白雲燕看向杜宏,“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啊?”杜宏直接愣住了,“太傅來這裏,應該是有事找我吧?怎麽……怎麽讓我走啊?”
“誰說我是來找你的?”太傅質問一句,又道:“我是專程來這裏拜訪陸公子的!”
杜宏頓時一臉懵逼,驚得心頭狂震,暗道:
不是吧?陸峰隻是北山侯的私生子啊!他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太傅這麽尊貴的朝廷大員登門拜訪!
“陸公子應該想不到我是來找你的吧?”白雲燕問道。
“的確想不到!在下剛才也以為太傅是來找杜尚書的。”
“陸公子提出的大景王朝經濟情況的問題,以及解決方案,我已經全都看了,陛下和我都很讚成你的方案,會按照你提供的方案,製定具體的經濟整改計劃!”
此言一出,杜宏瞬間驚得目瞪口呆!
他知道前段時間,陛下要求國子監和翰林院聯手,尋找和解決大景王朝的經濟問題,可是一直沒什麽進展。
就在今天,他聽說已經有高人幫陛下找出了經濟問題,又提供了解決問題的戰略方案。
他還在好奇,這位高人到底是誰呢。
沒想到,竟然是被他瞧不起的陸峰!
陸峰得知自己提供的方案,能這麽快得到陛下和太傅的認可,有些出乎意料。
“可是冷公子幫我把方案遞交給的陛下?”陸峰問道。
“不錯!”白雲燕點了點頭。
白雲燕已經聽葉嵐提起,自己以冷公子這個假身份麵對陸峰的事情,於是幫陛下隱瞞身份。
她繼續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就你提供的經濟整改戰略方案,再跟你交流一下!”
白雲燕嘴上說是來交流戰略方案的,但實際上,她是另有打算。
她的打算,就是為了多多了解以後有可能成為她的男人的陸峰。
陸峰再次行禮,“多謝陛下和太傅的賞識!”
這時候,杜宏緩過神來,立即笑嗬嗬地上前,“陸賢侄,你真了不起啊,你的成就,未必比你父親差啊!”
“杜尚書過獎了!”陸峰說道。
他當然看得出來,杜宏就是看他的方案得到了陛下和太傅的認可,料到他將會被陛下和太傅重用,才一改之前的趾高氣昂,突然對他這麽客氣。
杜宏笑道:“賢侄太謙虛了!對了,賢侄也不用對我這麽見外,叫我杜叔叔就行了!”
陸峰也笑了,“是你說我隻是北山侯的私生子,用不著像其他侯府晚輩那樣對你這麽親切,不讓我叫你杜叔叔的!”
“我……我是開玩笑的,賢侄你別介意!嗬嗬!”
杜宏臉上的笑意變得格外勉強,卻仍在強顏歡笑,笑得那叫一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