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也被這兩句詩驚豔到了,不約而同地讚歎。

畫師急忙提筆在畫的空白處,寫上了這兩句詩!

他也不等其他人作詩了,因為覺得沒有比這兩句更好的詩來配這幅畫了!

見此情形,淩劍等人自然也能猜出畫師的心思。

他們都是以看熱鬧的心態,等著看陸峰鬧笑話,沒想到直接讓人家搶盡了風頭。

“這位公子尊姓大名?”畫師問道。

“陸峰,陸地的陸,山峰的峰。”陸峰道。

畫師點點頭,即刻把陸峰的名字,寫在了這兩句詩的落款處。

“完美,太完美了!”畫師看著配上了詩詞的畫作,連連讚歎。

林婉凝再次看向陸峰,眼神裏更是充滿難以置信的意味。

譚雪晴輕輕拽了一下林婉凝的衣袖,小聲道:“他怎麽可能作出這麽好的詩句,不會是你提前教他的吧?”

林婉凝道:“第一,我也作不出這麽好的詩句!”

“第二,我又不知道這裏會展出什麽畫作,怎麽提前幫他準備對應的詩句?”

“第三,他是在提議對方多畫了一朵杏花之後,才作的這首詩,偶然性變得更大了啊!”

譚雪晴點點頭,“難道他真的懂詩詞?”

“哼!”姚羽瞪向那名畫師,“我們淩公子還沒作詩呢,你就把那兩句寫上去了,難道你覺得我們淩公子的詩詞不如他這兩句嗎?”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隻是太激動,一下子被這兩句詩驚豔到了,才不自覺地把這兩句寫上去了!”

畫師嘴上這麽解釋,然後心中暗忖:哼,就算是你們淩公子,也絕對作不出這麽好的詩,我提前寫上這兩句,也省得你們用威脅手段,逼著我用淩公子的詩詞!

淩劍擺了擺手,“我剛才想出的詩詞,確實不如剛才這兩句更適合這幅畫,就不說了!”

他表現得很大度,但心裏很是憤恨。

其實他也根據這幅畫,想出了兩句詩,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詩句,遠不如這兩句。

如果他講出來,隻會讓自己很沒麵子。

就算身邊手下們會吹捧他,但周圍的賓客,是能看出真實差距的。

“行了,咱們去看下一幅畫吧!”淩劍道。

他們又來到第二幅畫的前麵。

已經有幾名賓客,給這幅畫的畫師提供過自己的詩詞了,但都沒被選上。

這幅畫,畫的是在水上盛開的荷花,在這幅畫的範圍內,一眼望不到邊的樣子。

見著淩劍到場,這個位置的賓客們紛紛讓路。

淩劍看了看這幅畫,又看向陸峰,“還是陸公子先來吧!”

陸峰即刻說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這兩句詩,再次驚豔全場!

賓客們讚歎地發出一陣呼聲。

淩劍等公子盟的成員,見著陸峰再次大出風頭,再次暗自惱火。

而接下來,這名畫師的表現,簡直讓他們崩潰得不要不要的。

隻見這名畫師,與剛才那名畫師一樣,也是不等其他人作詩了,直接提筆在畫上寫上了陸峰剛才說的這兩句詩。

然後他問出陸峰的名字,又把陸峰的名字寫在了詩句的落款處。

“非常完美!”畫師說道。

接著,他看向其他賓客,故作歉意地說道:“抱歉了各位,剛才這兩句詩,完全把我驚豔到了,一時激動,就寫上了這兩句!”

“這幅畫也沒辦法再寫別的詩了,各位的文采,隻能留給其他畫作了!”

姚羽嘴角一抽,衝著淩劍說道:“淩公子,你也得適當表現一下啊,下一幅畫的時候,你先來作詩吧!”

“沒關係!”淩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哪裏是不想表現啊,是通過剛才的試探,知道自己的詩詞水平,遠遠比不過陸峰。

如果他表現,就難免會被陸峰的詩詞比下去,到時候尷尬的是他自己。

淩劍故作大氣地說:“還是讓陸公子先來,陸公子的詩作,讓我佩服不已,我很期待陸公子接下來的表現!”

他們又來到第三幅畫的展示區域。

這幅畫,畫的是一條奔流的瀑布,很是壯觀。

“陸公子,如果想出合適的詩句,說出來就行了。”淩劍故作客氣地說道。

陸峰看了看那幅畫,說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兩句詩,不出意外的又引起了賓客們的叫好。

然後那名畫師,也跟前麵兩位畫師那樣,不再等別人作詩,直接把剛才這兩句寫在了畫上!

接下來當然就是詢問陸峰的姓名,再把陸峰的姓名寫在詩句的落款處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剛才我被這兩句詩驚豔到了,忘了等其他人作詩進行比較,就把這兩句寫上去了!”

畫師的這番話,再次讓淩劍等公子盟的眾人暗自惱怒。

又一個被驚豔到的!

你們這些家夥,怎麽這麽容易被驚豔?

你們在解釋的時候,能不能換個詞?

還是你們就隻知道驚豔這個詞?

他們暗自抱怨,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陸峰在他們麵前大出風頭。

接下來,他們又接連去其他展出的畫作區域。

陸峰也接連憑借他穿越之前,早就學會的古詩,一次又一次地被畫師將詩句題在畫上。

也有些畫作,他找不出合適的古詩去描述。

但他融合在記憶裏的百科全書之中,有很多關於詩詞的知識。

他就算是自己臨時作出的詩句,也被選為了配畫作品。

陸峰的表現,引起了越來越多賓客的關注,幾乎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甚至有不少畫師,都不等別人展示詩作了,直接拿著畫作,請他幫忙作詩。

幾乎在場所有的畫師,最後題在畫上的,都是陸峰提供的詩詞!

他們也都忽略了其他賓客的詩作,這也使得這場詩畫大展提前結束了。

畫師們收起畫作,滿意地離開會場。

文人墨客們,也大多自歎不如地離開。

還有少數賓客不肯走,想看看陸峰還會不會繼續展示詩作,讓他們好好欣賞和學習。

譚雪晴輕輕碰了林婉凝一下,小聲道:“看來,陸峰真的是詩詞方麵的天才!朝廷想對詩詞領域進行整改,以陸峰的詩詞造詣,必然大有作為,我看你還是不要跟他和離了!”

林婉凝點點頭,“實不相瞞,其實我也在想這件事!”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走到陸峰麵前,“陸峰,現在我相信你有詩詞造詣了,我給你個機會,暫時不考慮跟你和離了,你要繼續好好表現!”

“哈哈哈!”陸峰笑道:“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給我繼續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啊?我看你還是省省吧!我是肯定要跟你和離的,你別說給我機會了,就算你求我也沒用!”

“你……”林婉凝放不下架子,還想占據主動,沒想到對方完全不給她麵子。

這很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印象裏,就算她無理取鬧的時候,對方也總是討好她。

現在對方的表現,讓她感覺對方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不可能想到,如今她麵對的陸峰,是穿越到這邊的,不是之前那個舔狗!

陸峰道:“當時咱們已經談好了,半月之後和離,已經過去兩天了,距離和離還有十三天的時間,一天我都不會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