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兒在哪裏?”
聞聽此言方丈直接哭了,淚水止不住地流,這些年他的日子好了吃得飽了,連哭聲都更大了。
“為什麽,為什麽啊!”
他委屈得不行。
“怎麽又是找那個孤兒的,我佛難道也看相貌論功德嗎?我一生勤勤懇懇,十四年前差點餓死都不忘我佛,我把全部家當換成袈裟,為了修補佛像我曾經餓了三天,為什麽不能是我……”
他羨慕他嫉妒他恨。
迦葉還以為出什麽大事了,一聽這話直接就惱火了。
“別他媽廢話了,江流兒呢!”
方丈淚水瞬間止住,整個人都立正了。
“跑了,楊戩帶狗追的。”
“不早說!”
迦葉轉身就要離開,掃了眼佛祖石像一怔。
“這是金佛?”
“不敢欺騙尊者,是鍍層。”
迦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是一個很愛金子的人。
這次下界絕對不能空手回去。
他懸浮在金佛旁邊,情不自禁上手撫摸金佛。
“我生平不愛金銀,這鍍層的金子我就拿走了,不是我想要,是我佛不愛金裝,因為金蟬子就曾經破了他老人家的‘白潔鍍體’,還私自改成了金色,所以金蟬……”
他說到一半趕緊住嘴,直接開始動手把佛祖身上的金皮都給扒了。
很快,一點金皮都沒留下,這還不算,他又是在寺廟裏飛來飛去,惹得香客們大呼小叫!
“我佛迦葉尊者降臨,爾等凡夫俗子還不跪拜!”
監寺這麽一喊,所有人都跪下了。
“參見尊者!”
“我見到佛了,哈哈哈!我見到了!不枉此生!”
“以後我死了也能和孫子說,我這一生沒有白活,是我一生炫耀的資本!”
迦葉沒空搭理他們,開始到處搜刮金子,那些珠寶他也毫不放過。
最終,直接一腳踹爛庫房大門,將裏麵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翡翠瑪瑙洗劫一空。
方丈監寺都是咬牙切齒,卻又敢怒不敢言本以為這是佛祖派人來給自己出氣了沒想到是個貪財貨,比自己都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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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目瞪口呆的方丈,尤其是肉疼的監寺,迦葉露出一副慈悲為華的模樣、
“阿彌陀佛。”
“本尊這是度化你們,不要被金銀世俗迷惑,萬一你們紙醉金迷就是罪過,本尊這是替你們消除業障。”
“感謝尊者。”
監寺說的很違心,但是麵上看起來笑嗬嗬的,內心都快罵娘了,什麽佛尊者,和我還不是一樣,可憐了我這大半年的努力!
也該去尋江流兒了,迦葉想了想臨走前甩下一句。
“隻要找到了江流兒你們就是大功一件,以後會再來找你們的。”
“恭送尊者!”
有了這句話,監寺又可以大肆做文章,說不定能引來更多香客,那些有錢的富豪,有權利的官紳最喜歡燒香念佛。
這次的損失必須撈回來,還得翻倍!
監寺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
“各位施主聽到了吧,我佛顯靈,多多參拜可以消除你們的罪孽,哪怕是無惡不作的殺人犯,隻要立地成佛,官府都沒資格來抓你!”
“立地成佛是何等的大丈夫!”
所有人都無比虔誠跪下了。
“大師,我也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以嗎?”
“當然可以!”
“這金山寺我捐定了,多少錢您開個價!”
……
花果山。
紫霞漫舞風作祟,坐擁天地身不醉。
轉眼又到寒冬。
江流兒沒有改變修煉,一如既往地修煉四季,當然,修煉時也在同時吐納靈氣。
花果山巔,矗立著兩個雪人,一個是江流兒,一個是石卵。
石卵微微顫動,竟然有了呼吸,祂隨著江流兒的心跳在顫動。
一人一石同心同頻。
江流兒的修煉也映射石卵其中。
朝陽初升,光輝映射在雪人上,江流兒也就是結束了這一晚上的修煉。
同時修煉身體和法門,比之前累了很多,卻也充實,身體上的痛苦幾乎微乎其微了。
輕輕撫摸石身。
一年多了,大聖怎麽還不出世。
天酬啃著栗子,看著石卵也是嘖嘖稱奇。
“真不是一般的石卵,它集日月之精華,奪天地之造化。”
“你修煉的春雨夏日,秋風冬雪,亦是殊途同歸的效果。”
如今祂跟著我同頻,以後不會變成我吧?
江流兒心中一緊,就在此時天酬猛然出現在他身前。
神色無比肅然。
他盯著某處神色緩和了些,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原來是你。”
無聲無息,雪地中出現了一條長條黑細狗,在它上方正有一人立於雲霄之巔。
其身披流光銀甲,龍鱗紋路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顯得更加陰冷。
江流兒目光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此人麵容俊朗非凡,劍眉星目,一眼看去就有種難以言喻的堅毅與果決,他看向天酬和自己的眼神深邃而複雜。
“許久不見了,楊二郎。”
天酬淡笑著開口了。
江流兒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神明,還是赫赫有名的那位,頓時小心髒激動的撲通撲通跳。
楊戩落下雲霞,雙手抱拳躬身一禮。
“弟子楊戩,參見師……”
他的話沒說完就直接被天酬打斷。
“師什麽師啊,大晚上又吵又鬧的,街坊鄰猴們不用睡覺啦?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上班是什麽意思?”
“是你這個小師弟的語錄,你不用懂啦。”
天酬悄悄傳音。
“莫要暴露我的身份。”
麵上卻是一本正經。
“為了找我,你是煞費苦心,如今你見也見過了,就走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楊戩正尋思‘師弟’的含義,又掃了掃江流兒更是滿臉的驚訝。
那小表情絲毫不亞於他家小黑子找了小母狗。
倒也不愧是他,瞬間恢複淡然道。
“那個,弟子此次是為了江流兒而來。”
“咳咳。”
“感情不是為我啊,害我一路自作多情啦。”
天酬尷尬的假笑一下,神色再次變得極其嚴肅。
“他是什麽情況竟然值得你跑這一趟?”
“起初我也不明白,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原因。”
楊戩第三隻眼射出光芒在江流兒身上的每一寸處打量。
江流兒全身感覺被火烤了,眼睛睜不開,像是被電焊火花給呲了。
“好個凡人,一年多不見竟然摸到了修煉法門,再給你幾年進入地仙境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你,必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