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莫逍城閃過了一張飛來的流彈般的椅子,沒有停留,走到了酒吧前台,他一看,剛才這裏站著的幾個服務員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一個人工作人員都沒有,他估計著要是現在走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就白吃幾瓶洋酒了。
“這就是酒吧?簡直就是和監獄無異了,如此地騷亂,見到人就打,不就是狂徒了麽。我算是開了眼界哈。”
莫逍城皺著眉頭,一邊向前走,一邊閃躲著飛過來的物體,還不時有人跑過來,見人就打,也沒有看清莫逍城的樣子,就一拳砸過來。莫逍城不想惹事,隨便就推開了這樣的人,把他推進人群。
“那裏有個服務生,終於找到了,過去買單就走了。看來這酒吧完全不是適合我呆的地方,還是找間旅館睡上一晚就算了。”莫逍城心生離意,這裏亂成一片,遲早要引來警察,現在走開還來得及,不然給撞上了要到警察局接受調查,那就“大吉利是”了。
薛心蕾四女退到了角落,有幾次飛來了一些杯子,酒瓶的,把她們嚇得小臉煞白,帶著驚恐的神情看著這周圍。
“心蕾,這太可怕了,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個個都像發了瘋似的,見人就打。幸好我們撤得早,要不然就慘了。你看,那裏幾個女人,衣服都被撕碎半截了,真是恐怖!”蘇雨拍著胸口,心有餘悸,挽住了薛心蕾的手,目光閃爍著懼怕道。
蔣美梅也問道,“是啊心蕾,這太可怕了,該怎麽辦?要不我們先走吧。”
曹英馬上接著道,“走?不等何峰和甘建波了嗎?似乎有些不好吧。”
蔣美梅看了一眼何峰兩人的方向,已經找不到他們的影子,說道:“我們現在都不知道何峰和甘建波在哪裏,根本找他們不到,還怎麽等?而且他們是男生,不會有什麽事的,我們是女生就不同了,這麽亂的場麵,要是發生再點什麽,有人乘亂胡來,那吃虧的就是我們女生了,你剛才沒有看到有好幾個女人衣服都被撕爛了嗎?”
太可怕了。
曹英很快想到了這種可能,立刻就點頭答應了。
三女都望向了薛心蕾,顯然她是四女當中的領頭人,充當著大姐大的身份,都等著薛心蕾怎麽決定。
薛心蕾指向酒吧門口,苦笑道,“你們看,門都被堵住了,我們根本過不去的。”
“不是還有後門麽,我們打後門出去吧,我知道後門怎麽走。”蘇雨急道。
是啊,還有個後門可走呢,蔣美梅和曹英眼前一亮。
卻不想薛心蕾嚴肅道,“絕對不能走後門,這樣更慘。你們不知道,一般的酒吧後門都是一些白粉仔,黑社會混雜的地方,要是我們從那裏走過去,哼哼,後果你們知道的。”
蔣美梅也驚道,“是啊,前不久也不是有個新聞,就是說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後門被**的麽?呀——,那我們豈不是被關在了這裏,上天無梯,下地無門了!”
薛心蕾拍拍她的肩膀道,“相信我,場麵很快就會穩定下來的。這些人之所以那麽地瘋狂,一是因為喝了酒,酒意爆發,產生興奮,正在發泄。二是酒吧環境的原因了,一個人亂牽引到兩個人,到了更多的人,隻要過一陣子,他們酒意一下,就會自動停下來的。”
薛心蕾分析得不錯,可事實真是這樣發展麽?誰也不能確定。
“咦,那個不是剛才的那個家夥嗎。哇,他的身手好厲害哦,你看,四個人一起打他,都讓他給輕鬆推開了!嗯?他像我們這邊走來了。”蘇雨捂著嘴,指向不遠的莫逍城道。
蔣美梅也說話了,“真是耶,他不會是武功高手吧,還真沒發現,他打起人來好酷啊!”
薛心蕾也看到了,隻見莫逍城腳一滑,就閃開了後麵踢來的暗腳,大手一拍,就把左側打來的拳頭拍得軟下去,他緊接著近身一推,那人就倒飛出去。
“小心!”
曹英忽然一聲尖叫,指著薛心蕾,表情驚恐,仿佛看到了恐怖的事情。
原來是一個男人發現了四女的所在,獰笑著跑過來,就要抱住最外麵的薛心蕾。那人三十歲上下,留著一把胡茬,本來顯得成熟的一個人,現在卻滿臉的**笑和猙獰,看起來好不恐怖。
薛心蕾轉過臉去,馬上就看到那男人的**笑,雙手往自己胸口抓來,僅有半米的距離!
要被吃豆腐了!薛心蕾絕望地升起這個念頭,她的胸部是禁區,還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碰過,小兔子今晚就要被麵前的這對鹹豬手玷汙了。
“撒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隻手閃電地探出來,成一個蛇頭形狀,“咬”住了那雙鹹豬手,一口吞入,如把一個青蛙吞進了肚子,赫然是莫逍城!
拇指一扣,點在了鹹豬手的脈門,輕輕一下,那人卻發出了慘烈的叫聲,飽含極大的痛苦,像是受到劇烈的疼痛。
誰也無法形容這一刻的震撼和感動,不錯,就是感動。薛心蕾閃躲不過,已經閉上了眼睛,可下一刻就聽到了對方淒慘聲,下意識地張開眼睛,就看到了莫逍城寫意地一腳把那個想吃她豆腐的人,踢飛出去,看到了莫逍城剛毅的側臉,宛如重劍無鋒。
薛心蕾愣了幾秒,直到莫逍城轉過頭來說了一句話,她才反應過來。至於莫逍城說了什麽,她就不知道了。
“心蕾,嚇死我了,剛才好險,幸虧這個混……呃不是,幸虧了這位帥哥出手呢,你還不多謝人家。”蔣美梅用手肘撞了撞薛心蕾,提醒道。
薛心蕾心還在劇烈地跳動著,澎湃的心情還沒能平伏下來,彈了彈額頭的劉海,鎮定了一下情緒,感激地對莫逍城道,“剛才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我清白就被玷汙了,我真不知……”
莫逍城對她們沒有什麽好感,擺手打斷了她的下文,對薛心蕾的感激之情視而不見,麵無表情道,“舉手之勞,何足道哉?”
說罷,莫逍城就轉身離去,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背對著四女道,“這裏太亂,我猜測應該是有不少人服用了類似興奮劑一類的藥品,恐怕一時半會場麵停不下來,你們還是及時離開為好,另外,附近的警察應該就要到了。今晚見到你們也算緣分,說到了如此,我勸說你們一句,做人,還是別隨便拿別人開玩笑取樂自己為好。再見!”
薛心蕾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叫住了莫逍城,一下站到他的麵前,俏臉桃花泛紅,直直地看著莫逍城,“那個,你先別走,我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唉,我都語無倫次了,反正我……”
莫逍城靜靜地等著她說完。他不擅長拒絕人,示意薛心蕾說下去。
薛心蕾深吸一口氣,“我們不是拿你開玩笑,隻是想看看你和別的男人有什麽不同而已,你可以覺得我們孩子,無聊,但絕對不是戲謔你的,這點請你相信。”
蔣美梅、蘇雨和曹英詫異地望著薛心蕾,她還會有和別人解釋的時候?一向心高氣傲的薛心蕾在學校可是有名的帶刺玫瑰花呀。
薛心蕾一口氣說完了,希冀地看向莫逍城,期待著他能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說完了?嗯,我知道了,請你讓開,我要走了。”莫逍城吝嗇地露出一個淺笑。
這算什麽,是拒絕嗎?薛心蕾滿滿的苦澀,感覺一拳頭打到了棉花裏麵,感覺並不好受。
就在這時,被打得像個豬頭,遍體鱗傷的何峰和甘建波從人群中擠出來,拚命地跑向這邊,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群人,叫囔著,“別讓那兩個小子跑了,打死他們!”
聽到這句話,何峰和甘建波臉都綠了,撒開了腳丫,跑得更快,隻狠爹娘沒有給自己多生出兩條腿來。他們就一普通大學生,最多也就把妹玩樂,哪裏經曆過這樣“刺激”的事情。剛才的一腔熱血。早已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被人揍了兩拳踢了幾腳,就怕了,現在腳都開始打顫起來。
小小的深夜酒吧,距離不遠,也就十來米,一下就跑到了幾人的麵前,臉上的青腫和驚恐清晰可見,氣喘籲籲道,“心蕾你們快走!他們是瘋子,見人就打,快走!你們還不走就來不及了!”
此時的甘建波哪裏還有學生會副會長的瀟灑風度,和路邊的一個乞丐能稱兄道弟了。看到他這樣的慘樣,薛心蕾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憐。
薛心蕾急道,“你們快過來!先生,請你幫幫我們,感激不盡!”
刻不容發,一群人已經到了麵前,莫逍城反手摟住薛心蕾的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身後,大聲叫道,“躲到我背後,不要走開!”
而何峰和甘建波到了麵前,被莫逍城一把拖到了後麵,衝力太猛,踉蹌跌倒在地上,狼狽加狼狽。
莫逍城如一座大山擋在眾人的麵前,雙手不斷出動,人太多,卻始終不能越雷池半步,動作太快,在昏暗的燈光下,令人看不清他的動作,感覺他就站在那裏,衣服鼓動,有多少人來就多少人倒飛出去。
“這小子邪乎,咱們一起上,操家夥幹死他丫!”
一個強壯的男人大吼,掄起個椅子,就往莫逍城頭上砸去。
“呀!”薛心蕾瞪圓了眼睛,捂住嘴,仿佛看到了莫逍城倒在血泊之中的情形。
“跳梁小醜,你這是找死!”莫逍城怒目之勢,閃也不閃,一拳過去,椅子立刻四分五裂,他左右穿梭,摟膝拗步打出來,那人如敗草,被打斷了幾條肋骨,狂吐一口血,飛出好幾米出去。
這時又有幾人把椅子,酒瓶,酒杯,甚至連小桌子都扔過來,籠罩了莫逍城。
“給我破!”
莫逍城後退小步,兩手化作四手,再化四手,仿佛有八隻手,砰砰,砰砰砰,把這些東西全都打回去,砸到了不少人。
忽然,莫逍城丹田鼓動,充滿了氣,喉嚨大開,喊出聲音,響徹了全場,“哈——!”“誰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不留手了,誰來就打斷誰的骨頭,不信可以試試!”
說罷,他猛地一跺腳,嘭的一聲,地板竟被他踩出一個腳印。莫逍城眼睛大如牛眼,瞪得渾圓,仿佛能發出逼人的金光,整個人往那裏一戰,宛如一個戰神,一動不動,氣勢一時無兩。
他丹田氣足,全力發出的響聲竟比喇叭還響,離得近的人簡直震耳欲聾,都不由愣在了那裏,恐懼地看著他,不敢上前半步。
“媽呀,怪物啊,這哪裏還是人!連地板都被踩出一個坑,快逃哇……”
一個人怪叫一聲,哇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