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典祥聞聽神色一震,他們是來挑事兒的,若是呂家這邊就這麽認慫,他們一時還不知道再怎麽辦。
“陳哥,你在這陪著她們,我們先出去看看,”典祥回頭囑咐陳範說道:“記住,我們回來找你們之前千萬不要出來。”
“好的,好的!”陳範連連點頭。
此時呂家營地中,呂毅強忍著斷手之痛,跪倒在一個彪形大漢的腳下,哭訴著說道:“三爺,這幫人太囂張了,我就是問了問他們是哪來的,上來就把我手腕擰折了!”
這位彪形大漢在呂氏家族排行第三,姓呂名弘,自幼習武,有萬夫不當之勇,呂氏家族如今的威風倒是有一多半是他打出來的。
“你跟他說了這是我們呂氏的營地嗎?”呂弘臉色陰沉的問道。
說來也巧,今日呂弘閑來無事,就想到這邊過來看看,卻沒想到還沒走到就撞見前來報信之人,才知道營地被人給砸了。
竟然有人敢砸呂家的營地!這讓呂弘火冒三丈,等他到了營地現場卻是看的有些皺眉。
營地的十幾個護衛竟然被五六個人輕鬆放倒,就算這些人武技不精,可平日裏也多半是好勇鬥狠的家夥,等閑的武者也不能如此輕鬆的收拾了他們,看來這些人是真正的高手。
“老三,你們這是怎麽了?”正在此時,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呦呦,怎麽人都受傷了?誰敢如此不給你老三麵子啊......”
“路季,少在我麵前陰陽怪氣,惹火我連你一起收拾!”呂弘沒有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我說老三啊,你這可就是不識好人心了,”路季也不著惱,而是嘻嘻哈哈的笑著說道:“我可是聽說有人在你這邊砸場子,趕緊就帶人過來幫忙,你這可是得謝我啊。”
說話之人是羅山河另一處淘金營地的主事人路季。
可以在羅山河淘金的隻有呂、路這兩大家族。這也是他們明爭暗鬥了多年才劃定的範圍。兩家雖然背地裏有些明爭暗鬥,可是當有人想插手這個行業的時候,必然會遭到兩家聯手的打擊。
“你剛才說他們是帶著陳範來尋家人的?”呂弘沒有搭理路季,而是繼續詢問呂毅。
呂弘可不僅是武藝超群,腦子也比較靈活,敏銳的感覺到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
“是是是,他們帶著來的正是那個陳範!”呂毅點頭說道。
“是那個前些時日找到一塊足金的陳範嗎?”路季聞聽插話問道。
“哼!”呂弘神色不渝的看了一眼路季。
陳範撿到一塊拳頭大小的足金,這事兒他可是下了封口令,可沒想到還是被呂家知道了,看來自己家這個營地也被路家安插了眼線。
“老三,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們藏也是藏也是藏不住的,”路季笑嘻嘻的說道:“而且這個行當也不是你一家就能壟斷的,還是要我們兩家通力合作才是。”
“合不合作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再說了不過是撿了個金疙瘩罷了,究竟有沒有礦還是兩說,你這麽急匆匆的過來,手是不是伸得有點長了?”呂弘冷冷的說道。
“老三......不......三哥!你別這樣子跟我說話,我害怕,”路季連連擺手說道:“別誤會,我剛就是閑聊天,我說說,你聽聽,也就完事兒了......今天我來這可不是說這事兒的,就純粹是過來幫忙......你看,我這人手都帶來了,聽從你的調遣!”
路季這次過來還真沒少帶人手,足足有二十多個,一個個手中都拎著沉甸甸的鐵棍,而且這些人一看就是家族中的精銳,非是營地護衛這種水貨。
呂弘皺了皺眉頭,他可是知道路家的營地中可沒有這種水平的人手,看來這小子也是有備而來。
就在他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前方淘金人居住的窩棚中走出來數人,待看清楚這些人,呂弘卻是倒吸了口冷氣。
典祥這次過來的一共六個人,是特戰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這些人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陣列而戰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從一開始就跟著劉辯的,經曆過無數次的廝殺,每個人都是都是從刀山火海的戰場上闖出來的,單單往那一站,身上的那股子鐵血的味道就怎麽也遮掩不住。
呂弘也算是上過戰場,之前黃巾亂起,他隨家主參與過平定叛亂,這種戰場悍卒也是見識過的,而眼前這六個人,身上的煞氣宛若實質,絕對是百戰老兵!
這種人可不是哪個部隊裏都有的,自己竟然一下子遇上了六個!而且他們為何要到這裏來?難道真的是為了陳範?
一連串的疑問在呂弘的腦海中出現,可是以他的智商卻又想不出個理由,正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對麵倒是先說話了。
“那個什麽九哥,這些人就是你叫來的嗎?”常鬆伸手點指呂毅說道。
“小子,怕了吧!”呂毅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現在就算跪下來求饒也晚了!”
“你是領頭的吧,”典祥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呂弘,問道:“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幾位從哪裏來?到此有何貴幹?”呂弘並沒有接話,而是開口問道。
“我們從哪裏來不是你能打聽的,到這裏就是接個人,”典祥淡淡的說道:“陳範的家小我們要接走,你有意見嗎?”
“好!人你們帶走,今天的事情就算是一場誤會,”呂弘想了想,笑著說道。
“哦?”典祥不禁詫異的看了呂弘一樣。
這都能忍?眼前這小子看來是有點頭腦,也算是個人物......
“交個朋友嘛,如何?”呂弘淡淡的說道。
“三哥,我們就這麽放過他們嗎?”呂毅沒想到會成這樣,吃驚的問道。
“閉嘴!”
“行,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也不逼你們,前邊的事兒我們就算過去了,”典祥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過陳範的兒子被人打的差點丟了一條命,這事兒不能過去,把這個人交給我,今天的事兒咱們也就算是過去了......”
典祥笑眯眯的看著呂弘,心道:小樣,跟我來這手,不知道小爺我最擅長的就是找事兒嗎?我看你這次還怎麽忍?
“非得將事情做的這麽絕,一點麵子也不給我?”到目前為止呂弘是一直壓著心中的火氣,可到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控製不住了。
“相比較你的麵子,還是我的麵子重要一點,”典祥想了想,說道:“你欺負了我的人,不付出點代價怎麽成?”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