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那火海對我兄弟二人雖有搭救之恩,但我二人卻並沒有完全忠誠於他!”
“現在承蒙七爺不殺,還望七爺饒恕我兄弟二人。”
朗山一邊說著,一邊跪下對楚默說道。
“哦?”
“這是為何?”
楚默有些納悶。
當著自己的麵,說對上一任七爺不忠,就不怕自己心生嫌隙?
這不像是聰明人能幹出來的。
“因為……”
“後續幾次招人,我也參與其中,我懷疑,當時我們鏢隊遇上的事,不是無意的。”
朗山慢慢說道。
“你的意思是,火海是因為早就看上了你們兄弟兩個,所以陷害你們入獄?”
“然後再趁機從死牢中招募你們?”
聽著朗山的話,楚默也猜出了一些端倪。
“不錯!”
“我們隻是懷疑,但沒有實際證據。”
“我一直在調查當年的案子,似乎被火海有所察覺。”
“這次去石泉縣的行動才並沒有帶著我們兄弟二人,留下的葛戈也是為了監視我兄弟二人。”
朗山有些苦澀的說道。
“原來如此。”
“我說當時對我下手的時候,你們二人的動作有些遲疑。”
“行了,先起來吧。”
楚默點了點頭。
雖然不確定眼前這人所說的真假,但之前那兩人給他的感覺確實跟那個葛戈不同。
招式遲疑,有所保留。
對自己的殺機不像葛戈那麽濃烈。
“七爺,我想……能不能看看火海留下的那些東西?”
“或許裏麵會有些線索。”
朗山並沒有站起來,而是對著楚默問道。
“火海留下的東西?”
楚默一愣。
“對!”
“火海這一次出事之後,這裏的人並不知道火海已經死了,所以火海的那些東西一直沒有處理。”
“直到您過來之前,他們才知道消息,倉促的把火海的東西搬了出去。”
“我想,裏麵或許會有些確據。”
朗山點了點頭。
“東西在哪?”
“帶我去看看。”
楚默也站了起來。
火海這一次的行動,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全軍覆沒,說不定會留下不少東西。
正好也可以驗證一下自己的一些猜想。
楚默跟著朗山一路到了偏院的一處房間。
裏麵亂七八糟堆著不少東西。
其中還有些物件一看就價值不菲,卻被淩亂的扔在這裏。
還真是挺倉促的。
“去把朗月也叫來吧,你們找一找。”
“應該也有不少好東西,我沒那麽小氣。”
楚默轉頭對著朗山說道。
“是!”
“多謝七爺!”
朗山連忙朝外走去。
看著朗山出去,楚默皺著眉頭朝一邊的角落走去。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邊散落著不少信函,拿起來一看,是一些往來的書信,但具體的名字楚默卻不熟悉。
楚默想了想,還是先把這些信函揣了起來。
沒一會。
朗山和朗月便急匆匆走了過來。
“把東西分類出來,值錢的你們兩兄弟分了,有情報價值的給我看。”
楚默並沒有動手找,而是在一邊搬過椅子坐著看著。
沒一會。
兩人便把屋裏的東西都歸置好了。
而兩人也頗守規矩,所有東西並沒有擅自處理。
全部放在了楚默眼前。
倒是讓楚默也另眼相看。
“這裏有一封書信,你們自己看看吧。”
楚默在裏麵翻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封提到朗山和朗月二人的書信。
準確的說,是一封回信。
這封回信裏麵,提到了他們做的過程和條件的允諾,以及對兩人家人的處理。
按照楚默的想法,火海留下這封回信,恐怕也是想留個後手,用來牽製那些動手的人。
他之所以敢留下,也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死。
世事難料,反而給自己留下了破綻。
當朗山和朗月兩人看完了信之後,渾身顫抖了起來。
雖然他們之前已經有所猜測,但當真正確認之後,還是難掩心中的憤怒。
他們原本有著平靜的生活。
卻因為火海完全毀滅了。
偏偏之前那麽多年,他們還一直幫著火海做事,甚至有段時間,一直把火海當做救命恩人看待。
但毀了這一切的,卻恰恰是他們看做恩人的人!
看著兩人的表情,楚默也頗為無奈。
不得不說,火海到底是有些手段。
為了招攬人才,竟能想到這種方法,不過這也恰恰說明,眼前這兄弟二人,應該是相當好用的。
不然也犯不著這麽大費周章。
“事已至此,我也不強求你們二人。”
“這裏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你二人帶走吧,離開京城,隱姓埋名重新開始,至於三一會那邊,我會替你們解釋的。”
楚默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兩顆藥丸遞給了朗山和朗月。
朗山和朗月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把解藥吃下,齊刷刷對著楚默跪了下去。
“七爺,這世間隻存我兄弟二人,家人沒了,仇人也沒了。”
“是七爺您讓我們了卻了心事,若您不嫌棄,從今以後願意追隨您左右!”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朗山對著楚默說道。
“起來吧。”
“把這些收拾一下,錢你們分了,其餘的文卷搬到我房間裏去。”
楚默點點頭站了起來。
自己要做事就需要人手。
有他們兩人忠於自己,倒是極有好處。
“是!”
朗山和朗月立刻行動起來。
沒一會。
這些東西便被送到了楚默房間,楚默並沒有著急翻看。
他相信,火海定然留下了不少秘密。
但目前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少,根本對不起號來,倒也不著急。
不管怎麽樣,今晚上收獲不小。
收服了朗山和朗月,有了兩個幫手,也知道了八凶和手下的人幾乎是完全隔離開的。
下麵的人手,並不是組織的要求,完全看個人。
這樣對三一會的組織也就徹底摸清楚了。
“咚咚咚!”
正在這時,外麵卻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楚默從書房來到了前麵。
卻發現門外站著一個倩影。
楚默一愣。
門口出現的,赫然是當天在船舫上有過一麵之緣的秦盈盈。
身穿淺紅色修身旗袍,一頭黑發在月光下瀑流優雅,嫵媚地倚坐門框上看著楚默。
“小女子秦盈盈,參見掌櫃的。”
秦盈盈對著楚默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