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正要再問問,老乞丐卻突然消失了。
“瑪德!”
“等我學會了那些本事,看我怎麽收拾你!”
楚默震驚之餘,倒也對這老乞丐的內力心法期待了起來。
“楚先生!”
“楚爺!”
“楚祖宗!”
“你可終於回來了!”
當楚默回到大牢之後,那兩個獄卒就跟佛教徒看見了釋迦牟尼一般,差點給楚默跪下。
“大哥,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這還沒待夠呢!”
沈浪看見楚默回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來。
身後的衙役一頭黑線。
“你這待遇不錯啊,還有人來送吃的。”
楚默嘴角抽了抽。
沈浪眼前擺放著幾碟小菜,還有一壺酒。
這縣公子進大牢來度假了……
“哪能?這可是唐姑娘特意送來的!”
“嘿嘿,大哥啊,我這次可真是來對了。”
“我跟你說,要不是我替你坐牢,還真不一定能遇見唐姑娘,唐姑娘也被我的義氣所感動,對我另眼相看了!”
沈浪笑著對楚默說道。
楚默一愣。
這才明白原來這些吃的是唐清歡送來的。
估計是擔心自己出事,生意黃了,又或者想趁著自己還活著,提前把白糖的配方拿到手。
這個唐清歡的心機,恐怕不是眼前這個縣令家傻兒子能對付來的。
“公子?”
“你怎麽也在這?”
“大人有令,讓帶嫌犯楚默到大堂候審!”
這時,薑山帶著幾個衙役走了進來。
“哎哎哎,怎麽這就審了?”
“我爹他要造反了?”
沈浪攔在了楚默身前。
“公子,聽說是知府大人那邊來了人。”
“你還是不要讓大人難做了。”
為首的薑山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事,早晚要審的,這件事情你不要參與。”
“你去告訴唐姑娘一趟,之前的合作不會受到影響的。”
楚默對沈浪說道。
跟著薑山他們走了出去。
……
石泉縣衙門。
沈平皺著眉頭看著衙門外圍觀的這些百姓。
他本想把這個案子拖一拖,畢竟還沒想明白該怎麽處理楚默。
可沒想到,偏偏這個時候知府大人的幕僚耿瑞來到了石泉縣,還要跟著審案。
沈平這才知道,死的那個人,竟然是知府大人連襟的親娘。
這倒是麻煩了。
沈平雖然平日裏不願意跟知府有太多牽扯,但也不能太過得罪,畢竟他還需要這縣令的身份。
身邊還有那麽多兄弟不離不棄的跟著自己。
隻能升堂審理。
可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到時候恐怕想拖也沒法拖了。
“來啊,把原告和被告以及死者都抬上來!”
沈平驚堂木一拍,對著下麵吆喝道。
很快。
楚默和楚明德以及楚富、楚貴都被帶了上來。
“大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這楚默用他自製的弩箭殺人,天理難容啊!”
楚明德當即跪了下來哭喪了起來。
“楚默,可有此事?!”
沈平冷冷問道。
“大人,在下沒有殺人。”
“當日從縣府回去之後,就遇見了楚貴到我家放火,我便進去救人。”
“之後便看見陳氏遇害了。”
楚默如實說道。
“嗯?”
“你是那個楚貴?”
“可有此事?抬起頭來!”
沈平看著跪在一邊發愣的楚貴問道。
“啊?”
“不是!”
“什麽事?”
楚貴猛地一驚,這才意識到縣令是在叫自己。
在被楚默他們打了一頓,喂了毒藥之後,楚貴就膽戰心驚的去到了大哥家,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老爹急急忙忙吆喝著抬老娘到了衙門。
可肚子裏麵明顯疼的厲害。
楚貴對於自己中毒的事情那是深信不疑。
腦海裏麵一直回響著那句“七竅流血,死的很慘,永世不得超生”。
哪裏還顧得上聽沈平說什麽?
“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本官定不饒恕!”
沈平不滿的說道。
“是我娘!”
“是我娘拿著弓弩把玩,結果不小心拿反了,然後自己射了自己一箭,跟楚默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弩箭是我去楚家偷著拿的,之後我又偷著放了回去!”
“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楚貴連忙上前說道。
楚貴一席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楚明德和楚富目瞪口呆的轉頭看著楚貴,仿佛看到了什麽怪物。
沈平滿臉的不可思議,看了看楚貴,又看了看楚默,拿起的驚堂木又放了回去。
在一邊的耿瑞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外麵圍觀的百姓更是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隻有楚默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明明就是楚默殺了你娘!”
“當時你回來就是這麽說的!”
楚明德最先回過神來,上前扇了自己兒子一巴掌。
“是啊二弟,你昏頭了?”
“明明是楚默殺了娘,怎麽會是娘自己用弓弩射的?”
“而且把弓弩拿反了,你當咱娘傻嗎?”
“還是你當縣令大人傻?!”
楚富也很是憤怒的對著楚貴質問道。
我特麽好不容易請來一個外援,你現在來了個反水?逗我呢?!
“你們知道個屁!”
“當時是我和咱娘去放的火,半路回來發生的事,你們又沒去!”
“你們怎麽知道?”
“大人!”
“我以我的性命保證,我娘絕對是自己用弓弩殺了自己的!”
“跟這個楚默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話已經說了出來,楚貴也沒有任何顧慮了。
自己老娘反正已經死了。
楚默死不死的也不重要了,現在自己已經清了賬,可不能白白再搭上自己一條性命!
“你你你你!”
“混賬——”
楚明德被自己兒子的話氣的一陣氣血上湧,說話都不利索了。
氣急敗壞的要衝過來打楚貴,但手抬到一半,整個人眼前一黑,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在一邊的楚富也傻眼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連忙上前給楚明德揉胸捶背,楚明德雖然已經緩了過來,但一隻手已經蜷縮成了雞爪,嘴角也抽了,不斷的流著口水,已經不具備說話能力了。
沈平看著一片混亂的衙門大堂,也是一臉懵逼。
原本這楚貴來告狀的時候,明明不是這麽說的。
可一轉眼竟然換了說法。
雖然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但至少這麽一來,楚默算是沒事了。
“耿先生,這樣一來,案件就清晰了。”
“按照楚貴的招認,他確實和死者有放火和偷盜的行為,然後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了意外。”
“這樣的話,就跟被告楚默沒有關係了,至於原告楚貴,雖然放火行凶,但念在如實招供的份上,我看打上十大板教訓一下也就放了吧。”
沈平轉身對旁邊黑著臉的耿瑞說道。
“這被告私製弓弩,分明是包藏禍心,如果不是他有弓弩,又怎麽會發生後麵的事?”
“這件事情,不知縣令大人如何處置?”
耿瑞冷冷說道。
今天本來是想替知府大人連襟一家出口氣,可沒想到這連襟家的兒子卻突然換了說法,讓他也跟著狠狠的丟了麵子。
一切的事情都因楚默而起,怎麽也不能放過楚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