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啊,我瞎掰的,你還真信了。”

“我隻是覺得這酒不錯,要是能和他們長久合作,我們天下第一樓的生意能更上一層樓。”

楚默擺了擺手沒多說。

“也是,我聽說這個掌櫃的,是之前雲夢道指揮使的公子。”

“這個雲夢道指揮使被貶到了一個縣府當縣令,現在他公子竟然又到了京城來大張旗鼓的開業。”

“這背後恐怕有人啊。”

秦盈盈撩了一下頭發慢慢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

楚默一怔,對著秦盈盈問道。

“我聽說啊……不告訴你!”

“這個要算在我們交易裏麵的,除非……我晚上去找你啊。”

秦盈盈對著楚默眨了眨眼。

“不說就算了吧。”

楚默翻了個白眼。

這一次他讓沈浪起個怪異的名字,又是大張旗鼓的弄開業,就是想讓別人注意到沈浪的身份。

在京城裏麵,隻要沈浪一露臉,他的身份就不可能隱瞞得住,一定早就打聽清楚了。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順便用這個名字攪和京城風雲。

畢竟當年沈平被貶謫的背後,是王家做的。

沈浪如此高調的出現。

一定會耐人尋味。

雖然不知道秦盈盈從什麽地方知道的,但她這樣想,也就代表京城裏麵有不少人都會這樣想。

京城越亂,對他們就越有利。

你們相互猜去吧!

楚默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而另外一方麵,沈浪畢竟是從石泉縣來的,萬一王家或者皇後想要有所不利,隻有在明麵上才最安全。

相信經過這一次的拍賣會,沈浪這個掌櫃的在京城會無人不知。

誰要是對付他,也要掂量一下。

絕對不會明著來。

而暗著來,沈浪身邊有丐叔,萬無一失。

看著楚默愛答不理的樣子,秦盈盈不由得抿了抿嘴。

自從來到京城之後,所有男人都恨不得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就算之前的火海,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滿滿的占有欲。

可偏偏眼前這位七爺。

明明也有反應啊,怎麽就能克製的住?

要麽,他是真喜歡男的。

要麽,此人太可怕了。

秦盈盈微微眯了眯眼睛。

此時。

浪裏個浪淘寶齋後院。

白薇拿著信封走了進來。

“姐姐,這是前麵送來的一封信,那人似乎知道我的身份。”

“我剛去找掌櫃的,可掌櫃的說他要背我大爺留下的台詞,誰也不見,要不您看看?”

白薇把信封遞給了楚新柔。

“知道你的身份?”

“拿來我看!”

楚新柔連忙把信封接了過來。

自從楚默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她很是擔心。

而知道白薇身份的人沒有幾個,說不定就是楚默。

當楚新柔拿過信封之後,那幾張銀票掉了出來。

“五萬兩?!”

楚新柔撿起來一看,頓時被上麵的數額嚇了一跳。

這幾張銀票,是火海留下的那些東西裏的。

楚默挑了幾張數額最大的塞進了信封。

當楚新柔看著裏麵信件的時候,頓時鬆了口氣。

果然是楚默!

楚默在書信裏麵寫了他最近的經曆和對楚新柔他們提醒的事情,看完之後,楚新柔連忙把信燒了。

這才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就嘟起了嘴。

相公竟然成了青樓的大掌櫃?

那豈不是周圍全是女人?

“那個人是自己來的?”

楚新柔想了想問道。

“沒有,旁邊還有一個女子。”

“聽說是什麽京城第一花魁。”

白薇搖了搖頭。

“你去告訴他,就說我們掌櫃的沒時間,有錢就買,沒錢就算了,把信封還給他。”

楚新柔剪下了三縷頭發放進了信封裏麵。

白薇有些不太明白,但還是拿著信封走了出去。

此時的楚默也正在眼巴巴的等著。

和楚新柔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真是折磨和煎熬。

但更煎熬的,還有旁邊這個妖精。

時不時悄悄在楚默手上捏一下。

偏偏臉上還是那麽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

楚默生怕楚新柔出來看見這一幕,局促不安,大汗淋漓,好在麵具技術好,臉上很多汗也不影響。

“先生你好,我們掌櫃的說沒有特權。”

“一會可以在拍賣中買。”

這時,白薇把信封遞還給了楚默。

楚默接過來一捏,銀票沒了,可似乎多了什麽東西,楚默沒有現在看,連忙揣進了懷裏。

“知道了。”

楚默對著白薇揮了揮手。

“瞧你急的!”

“這小姑娘還沒過來你就眼巴巴的等著,人家在一邊捏了半天你也沒點反應。”

“真是不可理喻……”

秦盈盈佯裝有些惱怒。

“行了,老實點吧,現在人多了。”

“記住來之前我跟你說的。”

“一會拍賣會開始,就看你的了。”

楚默壓低聲音對著秦盈盈說道。

看著進來的人慢慢多了,秦盈盈這才老老實實的端坐了起來。

秦盈盈參加浪裏個浪淘寶齋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裏麵傳開了。

京城一片紛亂。

在這之前。

雖然對於這個浪裏個浪淘寶齋很有興趣,但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店鋪。

京城當中的人,基本都派出了一些管家或者年輕一輩的人參與。

但自從聽見秦盈盈親自去了以後,不少準備去的臨時換人。

請柬要求隻能進兩個人。

京城的公子哥們就跟炸鍋一般,懷揣著銀票,火急火燎朝著浪裏個浪淘寶齋飛奔。

“閃開閃開!”

這時,一輛華貴的馬車飛快的停在了淘寶齋門口。

險些刹不住撞進人群裏麵。

濺起的塵土揚了門口的眾人一身,眾人紛紛怒視著這輛馬車,可下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個身穿明黃色服飾的年輕人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竟然是太子殿下親至!

“落雪!”

“你怎麽回事?!”

“本宮來的時候就說過,在外不要囂張跋扈!”

“本宮就算是太子,也沒有特權!”

李承一出來,就冷冷的對著趕車的落雪訓斥道。

落雪一愣。

剛才出宮的時候,太子可是一個勁的催促自己趕路。

半路還嫌幾個商販擋路,用鞭子把他們趕開了。

現在反而責怪自己駕車猛?

“諸位,手下的奴才不懂規矩,希望諸位不要介意。”

“我在這裏替她跟各位賠不是了。”

李承拱手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這一舉動,頓時引來了不少好感。

剛才眾人確實是很惱火的,還準備上前要個說法,可當看見來人是太子之後,頓時慫了。

萬萬沒想到。

太子殿下竟然這麽謙遜有禮。

還主動跟他們道歉。

紛紛對太子恭維了起來。

聽著太子對自己的責罵和稱呼,落雪不滿的癟了癟嘴。

雖然她也知道,太子是故意演給那些百姓看的,但莫名其妙承受這發火,還被稱呼為奴才。

落雪也感覺滿心委屈。

本來今天太子在聽到秦盈盈到了淘寶齋以後,就火急火燎的拽著自己出宮,已經讓落雪很失落。

現在卻又當眾狠狠地踩著自己。

自己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麽?

難不成真的隻是一個奴才?

“大哥,你裝什麽裝?”

“誰不知道你是什麽德行?”

“這個時候裝起來了?”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也急匆匆趕來。

二皇子李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