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熱鬧的街市，林言帶著兩位大人來到了豆漿攤子。

這會兒正是幾個小妾在負責經營叫賣，客人絡繹不絕，生意相當紅火。

何縣令一雙米粒大的小眼第一時間就瞧在了幾個可人兒身上。

林言撇了他一眼，特地介紹道：“兩位大人，這便是我家豆漿攤子，由我家幾位內妾負責打點。”

“她們都是你的小妾？！”何縣令一皺眉頭，眼睛更是看不見了。

“正是，來，快向縣令大人、知府大人問好。”

林言一招手，姑娘們站成一排，挨個兒行禮，她們樣貌個個清秀可人，聲音像銀鈴兒似得，沒有任何男人招架的住。

何縣令忍不住嘟囔：“你小子倒是豔福不淺！”

知府倒沒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他看著鍋中冒熱氣的奶黃色漿液，不禁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豆漿？”

“正是。”林言趕忙給二人倒了一杯：“請您品嚐。”

“這玩意兒色如牛乳，卻不似牛脂，卻沒有那般脂味香濃，能有啥好喝的？”何縣令把不看好寫在了臉上。

“不如先嚐一下。”

何縣令二話不說呷了一口手中冒熱氣的豆漿，結果，這一口驚豔的他說不上話來！

雖然沒有牛脂那種濃烈的乳香，但卻是一種特殊的香醇，味道確實很好。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嘴硬：“也就一般般吧，上不了什麽台麵。”

然而，打臉來的飛快。

知府喝完之後，眼睛都亮了。

剛剛他在酒樓大魚大肉，本身吃的有點兒膩味，豆漿的爽口猶如及時雨一般讓他感到清新舒暢：“很不錯，可否告知本官，此物是由什麽原料製成？”

“豆漿嘛，當然是黃豆做的。”

“黃豆？！”知府一驚。

不僅是他。

就連何縣令也很驚訝。

他怎麽也想不到如此美味的飲品竟然是廉價的黃豆所製……

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正是用黃豆磨製而成。”

“妙啊，妙啊。”知府連連點頭。

“那您看，我這豆漿適不適合流通到其他地區售賣呢？”

林言這句話，讓縣令心中頓時敲響了警鍾，要是這機會讓這個窮擺攤的拿到手，他可沾不上好處。

“知府大人，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著眼於有經驗和資曆的大商戶，不應該放給這種小攤販嘛！咱們縣裏最出名的要數李家布莊，十幾年老字號，您隻要帶出去，絕對是遍地開花！”

原本知府已經對豆漿動心，經過縣令耳邊風一吹，頓時陷入猶豫。

畢竟資金有限，他也要考慮能否盤活。

林言第一時間沒有做聲。

這個何縣令所推薦的李家布莊，正是李茂鬆老爹的產業，從剛才他麵對李茂鬆時的表現來看，估摸著兩家關係匪淺。

好一個官商勾結！

“布莊走到哪裏都有，但是豆漿是我們獨一份的，我們落地不需要考慮跟對家競爭的成本，直接開始營收，那肯定更有收效。”

林言一番話，把知府說的一愣一愣的。

雖然聽不懂，但感覺怪有道理。

笑話！

他上大學的時候辯論賽可拿過冠軍，最擅長把一件事情講的頭頭是道！

就連姓何的也愣了兩秒。

他生怕好好的機會被搶走，連忙反對：“就算你那個豆漿開始應收又怎樣？幾文幾文的賺有個屁用！李家布莊競爭力大得很，根本用不著發愁什麽對家。”

“布料生意這麽賺錢，其他縣城本地的布商肯定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你以為人家是吃素的？”

“有知府大人支持，不吃素野得吃素。”

算他有點兒腦子。

竟然還跟得上林言的思路。

兩人互相寸步不讓，那知府一時也做不出選擇。

糾結之下，林言給出了折中的辦法：“不如這樣，讓我們公平競爭！”

“你也配跟李家競爭？！”何縣令寸步不讓。

“哎，我突然想到這李家布莊的東家好像就是方才那位……”

“行，競爭！”

利用李茂鬆的身份，林言總算是爭取來了機會。

何縣令瞪了他一眼，轉而諂媚的看向知府：“大人，既然他堅持，就給他一次機會，至於如何競爭，便由您來定吧。”

讓兩者比試的確是個好主意。

知府琢磨了一下說道：“既然是商人之間的競爭，那就比明天一整日的客流跟銷量吧，誰贏，我就選誰，你們意下如何？”

“多謝知府大人給草民這個機會。”林言一口應下。

而何縣令也隻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定好規則，知府便表示要先回去歇著了，姓何的連忙圍在他身邊轉悠。

多虧了李茂鬆不負眾望，攪黃了接風宴，讓知府對何縣令心生芥蒂從而也不信任他那些阿諛奉承。

大有機會！

林言舒舒服服的拉過板凳坐下。

而小妾們卻有些彷徨。

“夫君，你說我們真能鬥得過李家布莊嗎……”

“他們的分店遍布整個縣城，咱們卻隻有一個小小的攤子。”

“是啊是啊，真的能贏嗎？”

“哎呀。”林言二郎腿一翹：“一般人肯定不行，但是你們夫君我，可不一般啊！”

畢竟她們眼前的豆漿，就是林言化腐朽為神奇的產物，聽他這麽說，幾個人也就放心了。

“夫君，你一定要加油啊……”

“不用你們說我也會的，不過現在嘛，我有點兒累了，如果有人能給我揉揉肩膀捶捶腿，肯定會更有助於動腦筋的。”

這幾個女人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小妾的身份，乖巧簇擁在他身邊，用纖纖玉手幫他捏肩、揉頭、捶腿。

錢沒白花。

這完全就是天堂一般的享受！

雖然起點低了點兒，但目前已經超越了他曾經沒日沒夜給資本家當牛馬的生活……

閉著眼睛享受了一陣兒，他才注意到，蕭金雅站在那裏有點兒手足無措。

她為了製住李茂鬆出賣色相，已經算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現在讓她伺候男人，她實在有點兒做不到……

但她很清楚，能遇到林言這種好人，算是她運氣好。

如果她總端著架子，惹得他不耐煩，說不定會被拋棄，淪為別人手中的下奴。

該怎麽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