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裏躲了一陣子,林言基本確定對方的情況。

來了一共有三個人,都穿了夜行衣,所以看不清長相,看他們走路的動作輕重,應該是稍微練過點兒的。

林言靜靜地等著他們靠近。

“大哥,這些箱子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東西吧?”

“掀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的花兒都謝了,林言才等到他們忽忽悠悠的找到了這些箱子。

有人一把掀開箱子的頂蓋,就看見裏麵躺著連弩,還有弓箭。

倒吸冷氣的聲音在安靜中顯得非常明顯:“大哥,這可是兵器啊,上麵好像還好有一張紙條。”

“拿出來看看。”

嘍囉乖乖取來那張紙條,用手中火折子照亮,一字一字的念:“該批兵器,轉運楔羅國。”

“我去,這意思是要運出國?”

“看樣子是的。”

“那豈不是兵器走私,事兒大了啊!”

“管他事大事小,趕緊把這箱東西搬出去給東家好結銀子,其他的咱們可管不著。”

“也對,也對。”

幾個人合計明白了,開始嚐試搬動箱子。

正在這個時候,林言出現了:“你們在幹什麽?!”

“來人了!”嘍囉驚的鬆了手,箱子重重砸回地上。

剛想跑,就被老大按在了原地:“他就一個人,咱們怕個屁!”

“也、也對,怕個屁,上啊!”

下一秒,幾個人打在一起。

月光微弱,林言不斷躲閃,引誘他們幾個狠狠誤傷自己人,趁亂,他慢慢退出戰鬥中心。

那幾個蠢貨賣力的打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娘的,老二,你是不是瞎了,打我幹啥?”

“老三,你敢說你沒打著我?”

“還不是你長眼喘氣,啥用都沒有!”

還是老大沉穩一些:“夠了,吵什麽吵,剛剛那小子人呢?”

“這兒呢。”林言冷不丁在他們後頭說了一句,接著就照著老二老三的後腦勺給了一下。

兩人順勢暈倒。

老大見狀,啥也顧不上了,撒丫子就跑。

林言象征性的在後麵追。

他可沒想真把人給追回來,畢竟還需要一個傳話筒。

結果,這貨是個二愣子,跑著跑著還給跑暈乎了,沒辦法隻能放慢速度找路。

“哎喲!”

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正在縮短,林言隻能佯裝摔跟頭。

結果那個蠢驢還回過頭來嘲諷:“想追老子,做夢去吧!”

林言腹誹:“就你那啥樣兒,誰樂意追你,麻溜兒滾出去!”

那個老大費了不少勁,總算是跑了。

林言這才拍拍屁股站起來,用麻繩將被打暈的兩個人捆住,暫時扔在倉庫裏,跟那些箱子放一塊兒。

還貼心的給他們準備了一點水,雖然以他們現在的姿勢,隻能撅著屁股跪在地上河,像狗一樣。

再說那個老大。

屁滾尿流的跑走,頭也不回就往孔府跑。

這個點兒,孔浩臣都要休息了,被急急忙忙趕來通報的就家丁嚇了一跳,張口大罵:“誰這麽沒眼力勁兒,睡覺的點兒還來找我,家裏走水了啊,這麽猴急!”

“是、是個穿著夜行衣的,說有重要的事兒匯報。”

“我不認識什麽穿夜行衣的。”孔浩南不爽的閉上眼睛。

“少爺,他好像提到了林言……”

眼睛突然猛的睜開!

孔浩臣蹬上鞋子就走出房間,身上還穿著白色的寢衣,頭發亂七八糟。

還沒走近前廳,那個老大就衝到了他跟前:“不好了,我那倆兄弟被人給抓起來了,我還在對麵那間鋪子裏麵看到了兵器!”

林言那麽大本事,這種地皮小流氓被拿下也是正常,孔浩臣從沒在意過他們的死活,心裏當然也是無所謂。

重要的屍……

“真的是兵器,你看清楚了嗎?”

“清楚的很!”他說:“有弓箭還有連弩,而且,我們還在箱子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要把這些兵器送到楔羅。”

秘密儲存,運出國門。這是什麽性質就不用猜了。

孔浩臣一屁股坐進椅子裏,欠著身問:“你真的百分之百看到裏麵是兵器了,沒錯吧?”

“百分之百,箱子都打開了,裏麵的確是兵器!”

“很好,錢我會讓賬房那邊結給你,滾吧!”孔浩臣開心的快要昏過去了。

可憐那個大哥,在一旁嘟嘟囔囔說了半天讓孔浩臣想辦法救救他的兄弟,卻沒有得到半分回應。

此時的孔浩臣,已經沉浸在打倒林言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

沒想到林言這小子,膽子真不小,竟然敢私藏兵器,賣去楔羅國。

他覺得這事兒跟姓任的也有關係,畢竟誰都知道。任老頭兒自小兵鍛造世家出身,這些年無論是前方戰勢,還是後方損耗,兵器補給全都靠他。

楔羅可是正在跟東安國打仗,如果是東安國的人把兵器賣給敵對,那可就不是缺德的問題了……

孔浩臣掰著手指頭書數。

最終得出結論,走私兵器的事情一旦被揭發,林言估計連砍頭都有可能,可那個姓任的,估計也要被關在大牢裏,直到老死。

好啊!

總算輪到他揚眉吐氣了!

孔浩臣興奮到渾身哆嗦,他一高興,直接朝著老大扔出去一包銀子:“賞你的,趕緊滾吧!”

“可是我的兄弟……”

“兄弟,兄弟,兄弟有什麽用,他們在的劃隻會分你的錢,快點兒滾蛋,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雇人把你的命也要了!”

在強權的壓迫之下,他隻能拿著錢走人……

第二天,林言還沒到酒樓,遠遠就看見整個建築都被人給包圍了。

他一走近,孔浩臣就迫不及待的懟上一張大臉:“喲,來了?”

“你這是幹嘛?怎麽把衙門的人都叫來了?”林言那一手茫然,演繹的出神入化。

“我幹嘛你難道不清楚麽,林言老弟,看來我之間提醒你的話,你是一句也沒往心裏去啊,這種事情都敢做,你是真不要命!”

他嘴角笑的抽出,手上還拿一個折扇裝優雅。

可是,他不知道。

此時的林言可比他高興多了……

“到底怎麽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