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打了20大板,又經曆舟車勞頓。
孔浩臣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
她那些小妾見他回來,矯揉造作的上前關心。
可這些庸脂俗粉,怎麽跟蕭金雅比,又怎麽跟許霜比?
“滾開。”他煩躁的將她們揮散,坐了一會兒,心情越來越煩,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孔忠書房:
“父親,這次的事情決不能就此結束,聽說那小子跟著姓任的來燕京了,如果你做事不管的話,那我就自己想辦法解決!”
“你想辦法?你能有什麽辦法!還嫌不夠丟人?”孔忠震怒。
他過了一輩子名聲赫赫的生活,老來竟然在一個小地方被人羞辱,最重要的是,讓他感到不爽的人,現在帶著他畢生的汙點來到了燕京,他卻一時沒有辦法動那個人。
林言。
他還真是小看他了。
“爹,你難道真的想讓他就這麽順順利利的在燕京安家落戶嘛?”
“姓任的護著他,我能怎麽辦?”
“他要是真投靠任老頭兒,不就是要跟那位大人作對嘛,我們不如請他幫忙!”
孔忠深深歎了口氣:“宮裏那位做事很小心,根本沒有可能借他的手對付任何人,在林言招惹到他之前,他都絕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
“那怎麽辦?隻要一想起林言在燕京,我就生氣,我想立馬去弄死他!”
“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又做什麽多餘的事情,否則我先關你禁閉。”孔忠將手背在身後:“你的傷還沒好,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在家修養吧,少出去亂晃。”
說完他就讓人把孔浩臣帶回了房。
林言那邊,花了幾個時辰把燕京最繁華的地方給逛了一遍。
當然,他不是單純為了玩樂,而是為了觀察這一帶的商業構成。
總的來說,跟縣城市集有幾分相似,但這裏的店鋪更為華麗,賣的東西也是天南海北,都城跟小縣城確實大有不同。
林言想要在這兒立足,暫時還是要以餐飲行業為主,但這並不是永久的,等到錢賺到手裏了,他就兌現對任老的承諾。
等到慢慢取得信任之後,就可以參與到任老的生意當中。
如今戰勢如此緊俏,若是能夠在武器行業分一杯羹的話,那必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前期隻要穩住,後期必定大有收獲。
考察完之後,林言一行人就回到了任老安排的住處。
大城市的客棧也不一樣,裏麵那是唱曲兒的說書的,應有盡有。
他們的房間在三層,非常大,設施也齊全,任老手筆肯定是沒的說。
夫妻幾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之後,次日,林言特地穿了身嶄新的衣服,去往任老家。
林言本以為,這兵器鑄造畢竟跟鐵匠息息相關,任老的房子肯定也是那種略帶金屬風格的。
結果沒想到,那是相當的文雅優美,有點兒像當年旅遊過的蘇杭園林景區,什麽假山流水,石桌石椅,還有幾棵不老鬆,被修剪的相當漂亮。
走了一路看了一路,竟然走了好一段路程才到正廳。
此時,任老已經在等著了,他坐在茶桌前,為自己添上新茶,而任然則坐在旁邊遞茶壺。
還有一個人,坐在側麵,頭上戴了一個鬥笠,環繞著白紗,將她的臉遮住,林言看不到她長什麽樣子。
但是,從她身穿的衣服來看,應該就是那位“重要的人”。
“晚輩來遲,還請見諒。”林言步入堂內。
任老並未抬頭:“你早來了一刻鍾,並未來遲。”
“讓前輩等便是來遲。”
“坐吧。”
林言大方入座。
接著,說話的是那個戴著鬥笠的女人,她聲音慵懶,又極好聽:“從你的名字開始介紹你自己,然後告訴我,你打算在燕京做些什麽。”
麵試!
這個林言很熟。
“草民姓林,單名一個言字,性別男,已婚,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
“你要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出去。”
這女人好凶啊!
林言隻是想風趣幽默一下,沒想到這就急了。
明明是她說要從名字開始講的,那不就意味著必須詳細嘛。
怎麽按照她說的做也不行,果然女人是最難伺候的。
可惜沒辦法,他做不到不畏強權,隻能老老實實的重新說:“我林言,打算在燕京幹出一番事業,從餐飲行業入手賺錢,然後投資任老的生意,等到時機成熟,便投入到研究和生產開發當中!”
“你還會研究兵器?”
“那倒是略懂一點兒。”
“你留在燕京拓展生意,前期的銀子我都幫你出,但如果,你沒有完成你自己說的這些,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我會主動來向您請罪,無論是銀錢、房產,還是我的項上人頭,您盡管拿去。”
“哦?”那女人倒是沒有想到,林言敢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當真?”
“當真。”林言非常堅定。
看這三個人搞的這麽隆重,其實林言根本沒當回事兒。
不就是燕京嘛,有什麽難得,昨日在最繁華的街市上走了一圈兒,也沒看到有什麽跟他的想法雷同的店。
隻要他腦子裏還有東西那就絕對沒問題。
做生意他隻注重兩點,一點是創新,一點是質量。
前者初期招攬顧客,後者在顧客心目中建立良好的形象。
“好,我欣賞你的自信和果敢,需要什麽,你盡管說,我會盡可能滿足你。”蒙麵女似乎很開心,她說話的語氣都突然溫柔了幾分。
隔著白紗,她仔細看著林言的身形,恨不得馬上揭開頭紗,看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
可惜,任然一直盯著她,每當她快控製不住跟林言明牌的時候,她就輕咳兩聲予以提醒。
林言眼睛又不瞎,完全看得出來她們倆之間的交流。
不知奧為什麽林言總覺得這兩個人關係也應該很近。
他想了想,或許是因為這兩個人彼此互為合作對象,所以經常往來的關係吧。
言歸正傳。
林言說道:“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為了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要一樣東西。”
“什麽?”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