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多虧了你,不然今天還真不知要怎麽處理那個紈絝的家夥。”
許霜對林言滿心感謝。
林言卻溫柔的責怪道:“我們都已經是一家人了,幹嘛說的那麽見外?”
“好嘛。”許霜嬌羞的垂下眉眼。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現在兩個人是格外的你儂我儂,貼在一起,回到了房間,蕭金雅已經在這兒等了很久了。
兩個人進屋子裏的時候,她就定定地坐在桌邊,什麽也沒幹。
“等無聊了吧?我這就讓人做點吃的送過來。”許霜坐在她身邊貼心的說。
雖然按照家中妻妾的排行,許霜應當喚蕭金雅姐姐,但兩人還是按照年紀相稱。
“有勞姐姐了。”她說。
在許霜的麵前,她不再鋒芒畢露,倒像是個被家人寵愛著的小女孩兒。
隻是林言總感覺,從處理完孔浩臣的事情回來,她就好像就總是發呆。
想了想,可能是等困了,他也就沒太在意。
過了約莫十來分鍾,小廝敲了敲門:“樓下那胖子好像要結賬了。”
“好。”林言起身跟許霜再次下了樓。
等到樓下的時候,小二剛好到他那桌兒。
“算算多少錢吧,結賬。”
小二剛想說話,便被林言攔下:“你是本店的貴客,我來親自給你結賬。”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別想讓本少爺就這樣原諒你,觸怒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仰著一張肥膩的臉,仿佛這樣就能顯得自己很尊貴。
可惜,林言不是真的要來服務這位大少爺。
而是。
“你這桌一共830良,給你抹個零,800兩,現銀還是銀票?”
“什麽?!”縱使有錢如孔浩臣,也是驚呆了:“老子就點了三道菜,你要我800兩,你有病是吧?”
“貴客,你怎麽能罵人呢。”林言笑看他破防。
“這份飯,頂天30文,翡翠白玉湯100文,椒拌肉泥100文,我問你,憑什麽收我800兩?”
“所有菜的價格你都報了,剩下什麽不是顯而易見?”
“你他娘的瘋了吧,你家區區一個糖醋木須能值800兩,我看你這個窮光蛋真是要錢不要臉,信不信我今兒就讓你歇業大吉!”
“哎呀,急什麽,有話好好說嘛,你對賬單有疑問,那我可以給你解釋。”
“你什麽意思,還不快說!”
“你覺得這個糖醋木須味道如何?”
“還不錯,然後呢?”
“您一定覺得很正宗吧?正宗就對了,首先本店規矩,凡是本店沒有的菜品點菜都算定製,這定製菜要收個100兩定製費,然後呢,材料費也也是另算300兩。”
“你他媽的……”
“最後,我們沒有廚子能做糖醋木須,所以臨時雇傭了我來做,雇傭費400兩也要算在您身上,一共是800兩,請問有什麽問題?”
孔浩臣瞬間無言以對。
一來是,他突然發覺這酒樓菜單上沒有的菜,他根本無處對價,二來他沒想到,這糖醋木須竟然是林言做的。
這小子竟然能做出如此正宗的燕京菜來,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怎麽還不付款,孔少爺是有什麽顧慮嗎?”林言眯眼笑道:“難道是想要吃霸王餐嗎?那要不我先報個官?”
“你找死!”
“哎呀,怎麽吃霸王餐還要威脅人?客官,我們隻是普普通通做個生意,您沒必要這麽為難人吧?”由於老媽太愛看肥皂劇,導致林言對綠茶那一套是相當了解。
“你他娘的一頓飯收我800兩,你還有理了?”
“各位主顧們,今天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這位客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我們,我卻還是把他當成貴客對待,現在倒好,他想吃霸王餐不付錢,大家都來評評理,難道我還不夠忍嗎!”
方才孔浩辰咋咋呼呼,本就引來了許多人的不滿,隻是店家如此忍耐,他們便也沒吱聲。
現如今,他過分到了這種地步,眾人忍無可忍,開始毫無避諱的抒發心中不滿。
“我說這位爺,你看著確實像富家子弟不假,但是出門在外,誰認識你是誰啊,你要求什麽,人家都滿足你什麽了,難不成還想得寸進尺嗎?”
“就是啊,你再是個人物,也不應該欺負人吧。”
“給錢,不然報官,我們大家今天都是證人!”
孔浩臣從小在燕京長大,周圍活動的人基本都知道他的身份,沒人敢惹他。
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日子過慣了,這樣的氣他是一點兒都受不了:“你們、你們都給我等著,我孔浩辰一定會回來的!”
寡不敵眾,況且林言拳腳功夫厲害。
他最終無力反抗,隻能含淚交付800兩,心痛而去。
方才發生的這些,許霜都看在眼裏,她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對她來說,林言真是個奇人,無論什麽樣的怪東西他都對付的了,好像隻要有他在,什麽事情都不需要發愁一樣。
等到林言回來,她把肚子裏誇人的話都用了一遍。
要不是事情真是發生,她都不敢想,林言竟然能把一場鬧劇變成血賺800兩結束!
送走孔浩臣這個瘟神之後,他們才總算吃上了熱乎的飯。
今天許霜特別開心,有人記掛著她,特地趕來看她,還幫了她大忙,這很難讓她不覺得暖心。
晚上,她特地留下林言二人在酒樓裏過夜。
現在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林言自然沒有拒絕……
但是,他嚴詞拒絕了三個人睡一張床的提議,嘴上的理由是床小,太擠了。
真正的理由是,怕自己一個初出茅廬的,把持不住,耗盡精元而死……
蕭金雅也委婉的拒絕了,她也有點兒接受不了親自經曆共事一夫的事情。
許霜同意了他們倆的婉拒,悶悶不樂的回去自己房間,把客房留給了林言和蕭金雅。
到現在,蕭金雅已經跟林言同床共枕有一段時間了,隻是仍然沒有夫妻之實。
雖然她很喜歡許霜,但當她看到許霜跟夫君那般默契的時候,心裏那股子不平衡的勁兒就又冒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