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快啊！”努真雷衝到了張羽的麵前，興奮的說道：“不費一兵一卒，就殺了爾爾衝軍這麽多人。”
“小場麵，不要那麽激動。”張羽還是一副慵懶的模樣。
“張羽，你這種兵器賣不賣？多少銀子我都願意出啊！”努真雷是真的流口水了。
火器的遠距離殺傷，對草原的騎兵來說，簡直就是天克。
隻要找到像如今的河道這種可以克製騎兵衝鋒的地形，就完全可以大範圍的殺傷騎兵。
在草原上，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努真雷真的太想要了。
不過，這麽厲害的兵器，真不知道張羽願不願意進行售賣。
而且努真雷更想要的是這種武器的生產辦法。
雖然知道不可能。
“目前不賣，等打完這場戰，可以考慮一下。”
努真雷萬萬沒想到，張羽會這麽輕易的鬆口。
不過，他同時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麽可怕的武器，在張羽這裏，應該不算是最厲害的。
不然張羽絕對不可能這麽輕易的鬆口。
由此，努真雷在心裏對張羽的忌憚，更加強烈。
雖然他很想當草原上的大單於，但張羽的存在，對整個草原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潛在威脅。
隻要張羽在一天，草原有永遠不可能跟中原抗衡。
以後會回到中原人欺負草原人的局麵。
“好！戰後，你一定要賣我一批這種武器。”努真雷覺得，隻要張羽肯賣，聊勝於無，他至少在對陣草原其他部族的時候，是擁有絕對優勢的。
“爾爾衝軍的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帶上你的人，跟我走。”張羽突然起身命令道。
努真雷眉頭一皺。
心想，有河道這種天塹，還有火器如此恐怖的殺傷力，張羽還要幹什麽？
但他也沒說什麽，隻是跟在了張羽的身後。
努真雷的七萬多人，跟對張羽一同往西走。
這條河，是自西向東南方向流淌。
張羽沿著河道，開始觀察。
他找了一個河道由寬變窄的地方，上遊的河道岸邊也較高。
可以很好蓄水的地方。
“就是這裏了！”張羽點了點頭：“命令你大人，利用麻袋填土，然後將這裏製造成一個簡易的堤壩，將水給老子攔住。”
“攔住？”努真雷臉色一變，有點難以置信，“我們就是靠著河水擋住了爾爾衝軍和鮮於家族的大軍，你要把河水攔住？”
“聽我的，到時候你看我操作就知道了。”張羽嘴角上揚著。
努真雷雖然很不理解，但還是下達了命令。
張羽這個人，一路走來，根本不會做一些沒用的事情。
而到了此刻，他都沒辦法跟上張羽的思維。
這就非常的可怕，他的心裏對張羽的忌憚，又強烈了一分。
很快，努真雷就命人收集來了大量的麻袋，然後在上遊河岸邊，就地取土。
將麻袋填滿之後，丟入最狹窄的河道之中。
七萬人同時幹活，速度極快。
慢慢的，麻袋填充了上來。
湍急的河水被攔住，過一會才能漫過麻袋，重新流入下遊河道。
但胡奴的行動速度很快。
麻袋堆壘速度極快。
超過水麵一個人還要高。
基本跟上遊的河道持平的時候，張羽才命令停止。
七萬人一起幹活就是爽快，如此的速度，張羽都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湍急的河水，不斷的擁擠過來，河道內的水位在不斷的升高。
而下遊的水位，則是在瘋狂的下降。
很快很多對方的河道就可以看到河床了。
下遊，南岸的胡奴，就發現了這個情況，報告給了爾爾衝軍。
爾爾衝軍親自看過河道的情況之後，立刻找到了鮮於勇兩兄弟。
“天狼神庇佑，天狼神庇佑啊！河道沒水了。”爾爾衝軍滿臉興奮的說道：“我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衝殺過去，將那些該死的中原人全部殺死。”
“河道從來都不會幹涸，怎麽這麽巧合，突然就幹涸了？”鮮於勇不相信。
他從小在草原長大，初春的時候，冰川融化，正是河水最凶猛的時候。
於是他親自來到河道旁觀察。
正如爾爾衝軍說的，河道裏的水是真的幹涸了。
現在戰馬都可以快速的衝鋒過去。
但是鮮於勇的心中，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麵的張羽出現之後，出現的怪事就足夠多了，每次都是張羽搞的陰謀詭計。
好好的河道，突然就幹涸了，會不會又是張羽使的陰謀詭計？
可是如此湍急的河道，如何才能讓河水幹涸呢？
身在北方的鮮於勇，根本想不明白。
“你還在想什麽？這是神跡，是天狼神要懲戒這些中原人的，你快帶人衝過去，將這些中原人殺光。”
爾爾衝軍非常的急切。
他興奮的看著河道。
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如此的神跡，令他極其的激動。
“這件事情，哪哪都透著一股子不對勁，我要派人去上遊看看。”鮮於勇覺得還是穩妥比較好。
“鮮於勇，你怯戰不前，我看你是想背叛大單於，如今天狼神都已經開始顯現神跡，要幫助我們草原，你還不願意出手，你到底是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出手，我就告訴大單於，治你的罪。”
聽聞此言，鮮於勇兩兄弟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河道裏的水位，開始慢慢上漲。
爾爾衝軍見狀，開始著急了：“你看，就是因為你不相信天狼神的神跡，天狼神發怒了。”
鮮於勇走下去，到河水邊蹲下，伸手撫摸了一下河水。
眉頭更是緊擰了起來，“河水流速變快了。”
上遊建設堤壩之後，蓄水的高度，由重力勢能轉變為動能。
隻要河水是從堤壩上端流出，下遊的流速就會變快，水位降低。
不過，這種水利工程的知識，是鮮於勇不懂的。
旁邊又有爾爾衝軍一直在嘰嘰喳喳，聽得他很煩。
河水重新開始流動，看起來不像是有人在搞鬼，難道真的是天狼神的神跡？
鮮於勇兩兄弟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鮮於勇，你到底出兵不出兵？爾爾衝軍已經徹底抓狂了。
鮮於勇沒理他，而是重新走到岸上。
對自己的哥哥鮮於木林說，“集結所有狼騎，迅速過去，不能拖，以現在河道的深度，很多地方都可以渡河了，分開渡河，不能一股腦從這裏過去，記住，一定要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