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院子的大門被粗暴的撞開了。
令人膽寒的胡人說話的聲音傳來,躲在屋子最深處的一家四口,渾身一震。
“相公……”妻子緊緊的抓住了丈夫的雙手,試圖在丈夫的身上,獲得一點安全感。
胡人似乎在院子裏搜索,各種打砸的聲音傳來。
“別怕!沒事的!”丈夫此刻心裏也恐懼到了極點,但他依然安撫著妻子。
現在他就是親人的主心骨。
砰!
又是一聲巨響,屋子的門也被撞開了。
胡奴的聲音越來越近,打砸的聲音越來越激烈。
沉重的腳步聲距離這間屋子的門口越來越近。
妻子和兩個孩子,緊緊的保住了家中唯一的男人。
“我去跟他們拚了!”丈夫心中一橫。
猛地站了起來,抄起旁邊準備好的菜刀,麵露凶狠。
反正都是死,在妻子和孩子的麵前,他不能死的那麽窩囊。
想要傷害他的妻兒,就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丈夫雙手緊緊的握著菜刀,站在屋子的門後,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雙手也在不停的顫抖著。
他這輩子,隻殺過雞,連豬都沒殺過啊!
砰!
哪怕屋門被拴著,依然被胡奴暴力的踢開。
門外站著四個手持彎刀,麵色凶狠的胡奴。
“他們在這裏!”胡奴喊了一聲。
另外三個正在搜索的胡奴頓時圍了過來。
“你們不要過來!”丈夫揮舞著手中的菜刀,威脅道。
七個胡奴冷笑著,步步緊逼了進來。
丈夫用菜刀虛張聲勢,但依然被逼的步步後退。
後麵妻兒已經被嚇哭了,身子在不斷的顫抖著。
絕望在一家四口的心中蔓延。
胡奴能來到這裏,就說明城中的守軍已經完了。
已經沒人可以救他們了。
此時,七個胡奴的目光落在了妻子的身上,看到妻子姣好的容貌,還有迷人的身段,不禁舔了舔嘴唇。
能找到這麽好的女人,真是他們的運氣啊!
於是他們**笑著,大踏步朝著妻子走去。
“你們給老子滾開!不要靠近我的娘子。”丈夫惡從膽邊生,一菜刀就砍了過去。
鏘的一聲。
胡奴隻是隨手一擋,丈夫手中的菜刀就被震飛了出去。
丈夫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地,同時雙手的虎口都已經麻了。
“你們不要過來!”妻子在絕望的驚叫著。
“住手啊你們這群畜生。”丈夫瘋了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顧生死的衝向了胡奴。
卻被輕易一腳再次踹翻。
“哈哈哈,這個中原綿羊還有點勇氣,把他抓起來。”
“讓他看看我們怎麽玩他的女人,再殺了他。”
“這太讓我興奮了,就這麽幹。”
……
七個胡奴商量著,臉上獰笑不止。
沒等丈夫翻身起來,兩個胡奴就直接撲了上來,將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娘子,快跑啊!”丈夫瘋狂的嘶吼著。
兩個胡奴沉重的身體重量壓在他的身上,不論他如何掙紮都毫無用處。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這一家四口心中的絕望,蒼白的文字,無法描述萬分之一。
一個胡奴已經伸手抓住了妻子的手臂,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兩個孩子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娘親。
“娘!”他們哭的聲嘶力竭,弱小的身軀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他們的娘親。
“滾開小羊仔,等我們舒服了,一起送你們去死。”胡奴強行將兩個孩子,和他們的娘親分開。
“相公!”妻子絕望的朝著自己的丈夫伸出手去,那種絕望、帶著淚花的目光。
宛如億萬根針,瞬間穿透了丈夫的心髒。
一個男人,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子,這是對一個男人的尊嚴,最無情的踐踏。
嘶啦一聲。
妻子被胡奴按在了**,身上的衣物被暴力撕開。
看到白花花的肌膚,七個胡奴就像是看到了鮮肉的餓狼。
“我先來,讓我先來!”
“不要著急,一個一個來,大家都有得享受。”
……
七個胡奴極其躁動。
四個胡奴,分別抓住了妻子的四肢,讓妻子呈大字躺在**。
丈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受辱。
“睜開眼睛看看啊中原的綿羊,看看我們是怎麽玩弄的女人,中原的女人皮膚又嫩又香,比我們草原的女人好玩多了。”
說著,壓著丈夫的兩個胡奴瘋狂的笑了起來。
突然,一支弩箭帶著破空的尖銳聲,瞬間從胡奴張大的嘴巴裏穿透了過去。
鮮血噴濺在另外一個胡奴的臉上。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支箭矢又穿透了他的眉心。
另外五個胡奴還在撕扯著妻子的衣物,全然不知危險已經來臨。
一個魁梧的身影從門口猛然衝了進來。
手中的陌刀在昏暗的房間裏,散發著一種森然的寒芒。
寒芒閃爍間。
趴在妻子身上的胡奴瞬間人頭落地。
他在焦急脫褲子的雙手,居然在意識的慣性下,依然解著自己的褲腰帶。
另外四個胡奴,看到這一幕,這才驚覺有人衝進來了。
“一幫畜生!”楊冠軍看到這一幕,怒到了極致。
他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陌刀,將那四個匆忙應戰的胡奴,砍成了一堆難以湊齊的零件。
“娘子!”丈夫大聲呼叫,瘋狂的掙紮著。
兩個胡奴的屍體壓在他的身上,沉重無比,一時間他根本掙不脫。
楊冠軍從旁邊抓來了一張被子,蓋在了妻子的身上。
“相公!”妻子滿臉都是淚花,抱著被子就撲向了自己的丈夫。
楊冠軍走過去,輕鬆將兩個胡奴的屍體丟到了一旁。
丈夫起身的第一時間,就是抱住了妻兒,看到妻兒沒事之後,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看到這一幕,楊冠軍心中百感交集。
這次幸虧他來的比較及時,不然又要有一個家庭徹底破碎了。
城中多少百姓,沒有這一家的好運氣。
“城中太亂了,是繼續躲在這裏,還是逃出去,你們自己決定吧!”楊冠軍喘著粗氣說。
“將軍!求您帶我殺敵吧!我要把這些畜生,全部砍死!”丈夫滿臉熱淚,跪下來給楊冠軍磕頭道。
身逢亂世,拿著鋤頭是沒辦法保護家人的。
楊冠軍嘴角上揚著,他解下了自己的橫刀,送到了丈夫的麵前,“你叫什麽名字?”
“回將軍的話,草民鄭雲本。”鄭雲本磕頭道。
“拿著我的佩刀,等我們拿回於離城,你要是還活著,就帶著佩刀來見我!”楊冠軍很欣賞這種有勇氣的人。
陷陣團的兄弟,一開始也是拿著鋤頭的農民,現在要變成了可以殺穿胡奴的精銳。
戰鬥能力,可以訓練,但有沒有骨氣,這跟是天生的。
“記住,我叫楊冠軍,來找我的時候,報上我的姓名。”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一家四口跪在地上,磕頭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