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斯基,他,他竟然。”

 怪不得戰國驚懼,因為這一次參加戰爭的都是海軍精銳,很多都是從各個海軍支部調過來的士兵。

 如今廣場內的士兵多達數萬,隨著赤犬的一聲命令,迅速退後的海軍士兵竟然達到了一半左右,更恐怖還是,這些人居然是有序的後退,完全沒有淩亂。

 作為海軍元帥,作為一個領導者,戰國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這就說明,剛剛退後的那些部隊,已經完全效忠了赤犬。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沒有他這個海軍最高元帥的命令,這些部隊根本就不應該後退,哪怕赤犬是海軍大將,最多也就隻能夠讓自己的私軍做到如此有序的後退,聽從命令,但現在居然有一半的海軍毫不猶豫的聽從了赤犬的命令,根本沒有問過他這個海軍元帥。

 所有的一切都證實了一點,赤犬在海軍之中的威望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他,甚至在對海軍兵力調動這一方麵,比他都要強,因為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證這裏所有的士兵都效忠他,這些士兵效忠的隻是海軍本部。

 “狼子野心,真的是狼子野心。”

 戰國憤怒的雙手都顫抖起來,赤犬這是想要幹什麽?一言就能夠命令那麽多的士兵,這還隻是海軍本部現在的兵力,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從支部調來的,換而言之,赤犬在全世界海軍支部的權力已經大到了什麽程度?赤犬的話估計比他的話都要更有用。

 這樣的事情更讓他認定自己之前的判斷沒錯,赤犬就是真正的狼子野心,原本他以為將赤犬趕出了海軍本部,赤犬就會安定下來,按照他一直對赤犬的關注,這些年赤犬還算是比較安穩。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赤犬非但沒有被他壓製住,反而是暗地裏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而他卻被蒙在鼓裏,現在看來,赤犬在海軍之中的權勢和威望,比起他都絲毫不弱,他這個海軍元帥可以說是完全被赤犬架空了。

 “太,他真的是太有城府了,他……”

 “夠了,戰國。”

 在戰國憤怒咆哮之際,忽然被人打斷了,他轉頭一看,竟然是鶴和卡普。

 戰國看到他們兩人,立刻更為憤怒的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你們都看到了吧,當初你們都勸我,不要讓我壓製他,可是現在你們看看,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麽,狼子野心,真的是狼子野心啊。”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話幹什麽?”

 鶴再一次打斷了戰國的話,她倒是非常冷靜沉著:“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是壓製不住他,你還能有什麽方法?難不成你還能將他逐出海軍?”

 戰國頓時氣急,鶴說的沒錯,都已經將赤犬逐出本部了,可依然沒有作用,被赤犬掌控了海軍那麽大的勢力。

 至於將赤犬逐出海軍,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赤犬可是海軍大將,他這個元帥的權力再大,也不可能將一個海軍大將逐出海軍,最起碼要五老星同意才行,而且還要麵對著海軍內部的嘩然,畢竟赤犬身後可是有著一大群的利益關係。

 就好像是動漫之中的赤犬,藤虎在德雷斯羅薩的時候,可是將海軍的顏麵按在地上踩了好幾腳,甚至都跟赤犬對剛上了,但赤犬也依然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不讓他回本部基地。

 鶴說道:“說這些都沒用,大事當前,現在最重要的隻有一點,先擊敗白胡子海賊團,其他的一切事後再說。”

 她也看出了海軍現在的情況不對勁,但她要比戰國更果決,不管現在是什麽情況,他們都隻能忍住,這個時候他們最大的敵人是白胡子,若是發生內訌的話,對海軍來說就是災難。

 戰國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兵,做了二十年的元帥,他也分得清輕重緩急,剛剛隻不過是被赤犬的威勢激怒了,所以才會有如此憤怒的表現。

 深吸了一口氣,他拿出了電話蟲,下令道:“所有人聽令,按照薩卡斯基大將的命令,立即執行,不得有誤。”

 先是赤犬的命令,緊接著又是戰國的命令,海軍本部的那些普通士兵還好,可是那些中層和高層幹部們,一個個都是麵麵相覷,驚懼不已。

 之前赤犬一言令下,一半的軍隊撤退,這讓另一半的軍隊將領們全都是震撼不已,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本部的中高層,都是效忠於戰國,所以見到赤犬的能量有那麽大後,當然是十分震撼。

 不少中高層幹部們都是目露精光,如今的形勢已經相當明了,赤犬在本部的權勢或許不如戰國,但是海軍本部之外,那些海軍支部,絕大多數都是聽從了赤犬的命令,比戰國的命令都有效。

 海軍大將居然能夠跟海軍元帥平起平坐,這絕對是海軍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哪怕是戰國,此時也隻能悶頭認可,這一聲命令,更是助長了赤犬的威勢。

 海軍們迅速的後退,按照赤犬所下達的命令,四周足足退出了一公裏的範圍,騰出來一片非常寬廣的空地,其中隻有白胡子海賊團和推進城的犯人,除此之外,海軍就赤犬一個。

 “薩卡斯基大將,真是太厲害了。”

 海軍的一個方陣之中,道伯曼和他的副將站在一起,他的副將驚歎的說道,他是道伯曼的副將,自然也是屬於赤犬一方的人,自從赤犬當初被調出本部之後,他們的日子可不算好過,今天這一幕,讓他見識到了赤犬的厲害,同時更慶幸自己的選擇沒錯。

 道伯曼淡淡的說道:“別瞎激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白胡子。”

 副將疑惑的問道:“可是薩卡斯基讓我們全部退下,他難道想要一個人對付白胡子海賊團?這,這也太……”

 “好了。”道伯曼打斷了他的話,“薩卡斯基不是那種忘乎所以的人,他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隻要等著隨時支援他就行。”

 其實就算他也搞不清楚赤犬為什麽這麽做,隻能隱隱的猜到赤犬應該要釋放什麽厲害的招式,怕傷到同僚,所以才會這麽下令。

 像道伯曼這麽想的人也有不少,但大家都聽從命令,退後之後全部盯著赤犬,都想要看看赤犬到底要怎麽一個人對付白胡子海賊團。

 “老爹,這是機會。”

 海賊們雖然不明白赤犬為什麽讓海軍退後,但現在空出了那麽大一塊地方,很多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紛紛的叫囂反攻。

 但白胡子卻是擰著眉頭,沉聲道:“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家夥陰險的很,讓大家小心防備著,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雖然不知道赤犬到底要做什麽,但是多年的經驗讓他覺得很不妙,隻不過說不出來到底哪裏有問題,隻是一種很敏銳的直覺。

 同時他也震驚於赤犬在海軍之中的能量,其他的海賊或許沒注意,但他卻看得很清楚,一聲令下之後,很多海軍都是迅速退後,而遠處的戰國看起來還很憤怒。

 “這或許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眼中精光一閃,一個想法在他心中生成,或許非常的荒謬,但對於身處絕境的他來說,這或許是一個打破僵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