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第二天,三人一貓一共四個腦袋湊在一起,好奇地看向最新一期報紙的頭版頭條。

「太陽海賊團船長,“海俠”甚平,受邀成為王下七武海!」

“果然是這件事啊,應該是很早就有提案了,到現在才談妥吧。”張達也伸手幫湯姆把他被擠扁的腦袋重新捏圓。

湯姆的腦袋手感超好,無論是搓圓捏扁,還是揉成驢頭都可以,比橡皮泥還好玩。

湯姆嫌棄地推開張達也作惡的雙手,自己拍了兩下恢複原狀。

“這個甚平和那個少將有什麽關係嗎?”瑞萌萌問道。

張達也解釋道:“哦,當時你還沒來,那個少將說過,他的部下都是因為進攻這個海賊團才犧牲的,但原本的犯人一躍成為合法海賊,所以挺難接受的。”

“好像確實很過分。”

張達也補充道:“不過當時他奉命要做的事情,是以奪回被解救的奴隸為目的的,其實也不太地道,應該說他和他的部下是被天龍人和世界政府給坑了。”

“所以那次事件中,海賊不完全是錯的,海軍也不完全是對的嗎?好複雜的關係。”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新聞裏寫了甚平就任七武海之後,太陽海賊團的全部成員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恢複平民身份,原本被捕的成員也會被釋放,這幾天卡達魯少將他們可能就是在忙這些事情吧,對他來說真的是種折磨。”

張達也記得阿龍應該就是這樣被釋放的,要不要打聽一下交接地點,然後在途中幹掉他?

好像不行,阿龍現在無罪,在他組建自己的海賊團出海之前,幹掉他自己就成了罪犯,這是真的惡心。

“這事先放放吧,想謀害咱們的人還沒抓到呢,今天繼續釣魚計劃。”

自解決那些器官販子之後已經過去五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總不能是放棄了吧?

不信邪的張達也今天獨自帶著湯姆出門,阿爾托莉雅仍然暗中跟著。

可惜從早上溜達到中午也還是沒人出來搞事。

中午營業時,頭條自然成了熱議話題。

有些人覺得七武海是聽命於世界政府的力量,有他們在可以減少很多海賊。

也有些人覺得多出一個“合法海賊”不是什麽好事。

其中就包括了破天荒來張達也這裏坐坐的古德曼大叔:“小哥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嗎?”

“你說七武海那條嗎?看了啊。”張達也先是在他麵前放了兩盤涼菜,看他吃了一點,然後才挑了一瓶度數低味道好的酒倒上。

上次莫莉太太悄悄囑咐過,如果古德曼到他這裏喝酒,讓他稍稍照顧一下,真是讓人羨慕的感情。

古德曼拿起酒杯一口悶:“唉,又多了個可以合法劫掠的大海賊,也不知道這座島會怎麽樣。”

張達也說道:“他當不當七武海和我們普通人關係不大吧?”

古德曼說道:“可他是個魚人啊,你也知道魚人在這座島上的待遇怎麽樣,說不定會趁機來報複一下呢。”

換了阿龍那樣的性格當了七武海,大概率真的會來報複一下,比如拆了香波地公園什麽的,但是甚平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

那個藍胖子半生都在為了保護魚人島而努力,這種會加重普通人對魚人仇恨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張達也想了想問道:“大叔你也看不慣魚人嗎?”

古德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會了,我可是船工。”

“這和船工有什麽關係?”

“我最崇拜的世界第一船匠湯姆先生就是魚人,怎麽會隨便去討厭魚人呢?”

“喵?”湯姆探頭,他似乎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不是說你。”張達也把湯姆按回去。

古德曼繼續說道:“小哥不要和某些人呢一樣抱有偏見,我想就和人類有好有壞一樣,魚人有湯姆先生那樣的好人,也有凶惡的海賊,隻不過我們見到聽到的大多數都是魚人海賊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什麽凶狠殘暴的印象。”

張達也點頭,古德曼大叔是個明白人,性格善良的魚人大多在魚人島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就算和凱米一樣浮上來看看外麵的世界,也都偷偷摸摸的。

而出來當海賊燒殺搶掠的,本身就不是什麽安分的家夥。

“大叔,如果,我是說如果啊,要是遇到了凶殘的魚人海賊什麽的,記得給我打電話啊。”張達也說道,“我們酒館的護衛真的超強的,一個打幾十個。”

“哈哈哈,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我們船塢那些船工也不是好惹的,想起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打幾十個也不在話下。”

古德曼心道,就算要用電話蟲求救,也是打給海軍求救啊,哦對,也要打給小哥告訴他們隨時準備避難。

張達也見他沒聽進去有點急,阿龍海賊團那些人可是號稱腕力是人類的十倍……不過這裏的船工好像也不是什麽普通船工,單論力量應該也不比普通魚人要差。

阿龍那幫人要是真敢去那裏鬧事,說不定就算是那幾個幹部都有可能會被反殺。

‘以防萬一,這兩天還是去海邊鍛煉吧,總覺得古德曼大叔是在立flag。’張達也做了決定,這樣順便還能給想要謀害他的人創造更多的機會,真是太體貼了。

“大叔,你已經喝了很多啦。”

“這麽一點酒而已,小哥你怎麽變得和莫莉一樣囉嗦了。”

“哦,這句話我會原封不動地轉達給她的。”

“還是不要吧……”

……

兩天後的上午,湯姆拿著魚竿半躺在沙灘椅上打了個哈欠,因為時間還早,溫暖的陽光灑在湯姆身上,讓他感覺有些懶懶的。

但是旁邊劈裏啪啦的聲音吵得湯姆有些睡不著覺,那是張達也和瑞萌萌拿著竹劍在對戰。

“啪!”瑞萌萌手裏的竹劍從中間被打斷,兩人暫時收手。

“又斷了啊。”張達也無奈道,“要換真劍嗎?”

最近他們兩個的力氣都有不小的增長,普通的竹劍隻能用來練習招式,一旦全力對抗就有很容易打斷,明明以前還覺得韌性挺好的來著。

但是要用真劍對準自己人,又有些放不開手腳,練習效果不好,很愁人。

同樣愁的還有湯姆,他托著腮,用幾根手指頭依次敲擊椅子扶手。

因為被打飛的斷劍又一次砸在了他頭上,邪了門了,他已經換了好幾個地方,但不管是他們倆誰的斷劍,都像是在針對他一樣,總是能精準地打中他。

湯姆眼珠向上翻,看著自己頭頂被砸出的喜馬拉雅山,委屈得想哭。

“卟嚕卟嚕卟嚕……卡恰。”

張達也從衣服裏摸出電話蟲,接通電話,裏麵傳來凱米的聲音:

“達也哥哥,我是凱米,我又跑出來啦,可以去找你們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