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城,宴會廳。

寬闊的宴會廳裏麵,10米來高的尼普頓和6.66米的白胡子相對而坐,兩個體型巨大的人拿著超大號的酒碗碰杯,高聲談笑。

三米多高的甚平在這兩個人麵前都不怎麽起眼。

白胡子和尼普頓在很久以前就是朋友,那時候尼普頓還還不認識乙姬王妃,還在以‘大騎士’的身份整天拎著三叉戟跟入侵者幹仗。

白胡子之所以會罩著魚人島也僅僅是因為他和尼普頓的友情,雖然對外宣稱魚人島是他的地盤,但待遇和其他地盤不一樣,平常並不需要魚人島付出什麽。

正是因為這樣,以仁義為信條的甚平才會心懷感激,三天兩頭地往白胡子海賊團跑,看他們有沒有需要自己的效勞的地方,而且麵對白胡子的時候和旗下海賊團的團長們一樣,對白胡子口稱‘老爹’。

乙姬王妃陪三人坐了一會兒之後,就起身在宴會廳中的隊長們之間穿梭著,或是送酒,或是詢問一些海麵上的事情。

不過沒過多長時間她就退場了——因為走得太快扭傷了腳踝,乙姬王妃的身體依舊十分脆弱,打人一巴掌反而會導致自己的手骨折。

於是鯊星、皇星、翻車星三兄弟勸走了乙姬,三人替母親招待這些客人。

白星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又長大了不少,而且跟著尼普頓和甚平學了很久的魚人柔術和人魚空手道,不過戰鬥能力的提升似乎並沒有改變她有些怕生的性格。

白星覺得自己也應該向兄長們學習,此時她抱起一個大酒壺,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了片刻,白星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最和善,最好看的人,‘遊’了過去。

在沒有水的地方人魚行走困難,但可以借助泡泡在空中‘遊動’。

作藝伎打扮的以藏有些開心地對白星說道:“你是白星公主吧?真可愛啊。”

“哎?”白星嚇了一跳,用巨大的酒壺擋住自己半邊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姐姐……不,大哥哥……您,您是……”

白星的腦子有些亂,因為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急得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

“哈哈哈,以藏你又被當成女人了!”其他人幸災樂禍,酒喝多了就想看點樂子,尤其是自己人的樂子。

以藏無奈地笑道:“失禮了,白星公主,在下確實是男人,不過在下是花柳流的傳人,自小便是如此打扮。”

作為白胡子海賊團16番隊隊長,以藏應該是十五名隊長中顏值最高的一個,隻是這高的方向有點跑偏。

十六個番隊隻有十五個隊長,是因為光月禦田離開後,二番隊的隊長一直空著。

白星不懂什麽叫‘花柳流’,也不懂什麽是藝伎,隻是以藏這種打扮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酒過三巡,尼普頓和白胡子談起了正事:“雖然你們留在這裏我很開心,離開這麽久的話,但是新世界那裏沒問題嗎?我聽說四皇之間的爭鬥很激烈。”

白胡子和隊長們齊聚魚人島,現在島上前所未有的安全,尼普頓很樂意一直這樣下去,但他擔心白胡子後方空虛,會被人趁虛而入。

如果朋友為了幫他而受了損失,他會過意不去的。

“咕啦啦啦……我還有很多孩子留在新世界,沒問題的!”白胡子海賊團除了十六個番隊之外,還有三十多個旗下海賊團,共計三萬多人,並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而且現在距離劇情開始的時間還有八年多,這個時候的白胡子雖然身體確實一年不如一年,但還沒到需要四個豹紋襪的護士小姐姐不停幫他打吊瓶的程度。

如今的白胡子是真正的世界最強男人,白胡子海賊團也確實是最強海賊團。

連凱多頭那麽鐵的人也不會沒事去觸白胡子的黴頭,他甚至寧可去海軍本部挨揍。

至於BIG·MOM,現在正懷著一個小人族的孩子,預計會在今年下半年出生,不過她那個體型懷上小人族……一言難盡。

反正夏洛特·玲玲現在該吃吃該喝喝,沒事命令子女去尋找一些稀有的種族,暫時沒什麽心情搞事,更別說和白胡子開戰。

紅發最近勢頭很猛,但以他的性格就算想要挑釁,也不會趁白胡子不在的時候亂來。

現在他正帶著幹部們滿世界亂逛,主業是走親訪友開宴會,副業是打架搶劫收小弟,突出一個自由自在。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其他人如果在白胡子的地盤鬧事,旗下那些海賊團就能處理掉,所以白胡子才能放心地跑來魚人島。

一方麵是聽甚平說了島上之前的變故,但當時正忙,好不容易才騰出空來。另一方麵是最近有很多新人湧入新世界,也有很多‘老人’敗退回樂園,考慮到魚人島的壓力很大,一麵旗子可能鎮不住場子,所以他親自過來看看。

尼普頓聽白胡子和甚平說了新世界的情況,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龍宮城的右大臣——一個海馬人魚,‘遊’到了尼普頓耳邊,小聲說道:“國王陛下,接到入口守衛傳來的聯絡,達也先生他們剛剛抵達了魚人島。”

“是嗎?”尼普頓根本沒意識到右大臣為什麽這麽小心地告訴他這件事,驚喜地說道,“那怎麽不直接請他們過來,正好大家一起……”

“國王陛下!”右大臣連忙出聲打斷。

白胡子和甚平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放下了酒杯。

右大臣感覺壓力山大,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趴在尼普頓耳邊小聲說道:“我們還不清楚達也先生他們的立場,但毫無疑問他們也是恩人,如果他們和白胡子海賊團起衝突的話,您要怎麽辦?”

“……”尼普頓陷入了思考,這是他沒考慮到的,他的第一反應是,兩邊都是他的朋友,坐在一起喝酒就好了嘛,哪來的衝突?

但經過右大臣的提醒,朋友的朋友,好像未必是朋友?

白胡子看到尼普頓糾結的表情,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問道:“有什麽為難的事情嗎?”

尼普頓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說,兩邊都是通情達理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