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離開了？”過完新年沒多久，張達也就向澤法表示了去意，澤法知道想留下他們已經沒什麽希望，心裏滿是遺憾。
張達也說道：“嗯，這個月中旬吧，我們停留的時間夠長了。”
他們已經在訓練營裏麵待了五個多月，張達也沒有忘記，他們最初來這裏的目的不隻是蹭飯，還有學習六式。
現在除了鯊魚辣椒和薇薇、卡魯之外，每個人都至少掌握了一兩式，尤其是月步，現在大體上可以保證高空跌落不會被摔死。
卡魯且不說，生理結構限製了他，當湯姆什麽時候心血**教他一套貓咪六式再說吧。
薇薇實在是年齡太小，即使身體素質遠超同齡人，也還是很難做到，起碼要再過一兩年吧。好在她還有沙沙果實，隻要不落在海麵上，應該也摔不死。
至於鯊魚辣椒，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自帶指槍和強化版鐵塊，但學月步實在有點強人所難，隻能再想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關鍵時刻大家可以帶他。
這樣一來該學的技能已經掌握，該見的人也都已經見過，本部廚師掌握的全部菜式也基本都品嚐過，如果還想在附近見識什麽新鮮事物的話，那就隻能去聖地瑪麗喬亞玩一圈了。
但張達也怕自己到了瑪麗喬亞會忍不住想搞事，所以他還不想去那裏。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張達也發現澤法最近時常會旁敲側擊地打探他的能力，偶爾還會在訓練課上給他創造施展其它能力的條件。
他懷疑澤法可能是注意到了什麽細節，張達也覺得離他遠點比較好。
這樣一來，他們也是時候離開海軍本部，開始新的旅途了。
就是張達也有點舍不得艾茵，鍛煉經驗加倍實在是太香了。
他私下裏讓阿爾托莉雅和瑞萌萌試過幾次邀請艾茵同行一段時間，可惜沒能成功。
艾茵雖然對與阿爾托莉雅同行很心動，但她也有自己的堅持，當初加入海軍就是為了維護正義，怎麽可能為了‘追星’就放棄自己的夢想。
艾茵之所以仰慕阿爾托莉雅，一方麵是被她的氣質所吸引，但更重要的是因為她擁有自己所渴望的，能夠擊敗大部分海賊、維護正義的力量。
如果因為仰慕她就草率地決定跟她走，那就本末倒置了，關於這一點，艾茵十分清醒。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邀請的話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澤法沒再白費口舌，他說道，“那麽過幾天我來辦個送行宴會吧，也算是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學生的指點和照顧。”
當察覺到自己的衣襟被抓住的時候，張達也知道自己應該接受澤法的好意。
……
送別宴會不是在本部裏麵辦的，澤法在外麵找了個餐廳包場，時間特地選在了學員們的休息日，好讓他們盡情玩。
張達也悄悄吐槽，看不出來澤法居然也是那種會占用下屬休息時間搞團建的領導。
但是如果澤法自掏腰包的話，要不要讓大家收斂一點？
“放開吃，雖然說不上有多富裕，但請你們大吃一頓的本錢還是有的。”
澤法知道張達也在擔心什麽，不過他的工資不低，平常吃住都在本部，唯一的愛好就是偶爾喝幾杯雪莉酒，但很多學生都知道他的喜好，經常會有人帶著酒去看他，所以澤法平常幾乎沒什麽開銷。
“而且這裏是我一個學生的家屬開的餐廳，多吃一點就算照顧生意了。”
馬林梵多小鎮上住的本就多是海軍家屬，有澤法的學生也不奇怪，張達也問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您那位學生今天來了嗎？”
澤法給張達也倒了一杯酒，又自己倒了一杯：“他已經犧牲十幾年了……就在金獅子大鬧本部的那場戰爭裏，他去組織平民避難，回來時一艘軍艦連人帶船砸落下來……”
“啊，抱歉。”
“不，不必道歉。”澤法端起酒杯，“相反我要替他謝謝你，謝謝你們打敗了金獅子。”
“碰巧遇上了而已。”張達也和澤法碰杯，酒液流淌在味蕾之間，有甜味、有酸味、也有辣味，口感很複雜。
一杯飲盡之後，張達也大概知道了澤法喜歡這種酒的原因，雪莉酒的味道和澤法的人生經曆一樣複雜多變。
開始的話題稍微沉重了一點，不過聽到的人不多，學員們大多是些年輕人，很快就鬧了起來。
湯姆帶著卡魯鴨到處吃喝耍寶，鯊魚辣椒善於交際，拉著幾波人劃拳拚酒，還有葉言這個會搞氣氛、喜歡出風頭的人在，宴會的氣氛逐漸熱烈。
期間不斷有人來找張達也他們表示感謝，平常大家一起對戰也好，訓練也好，互相之間都學到了不少東西，不少人更是在戰場上被他們救過，不過現在他們也隻能說聲謝謝，把恩情記在心裏。
阿爾托莉雅稍微有點煩惱，道謝和道別的人隻會影響她品嚐美食的效率，不過這些人也算是曾經並肩作戰過，阿爾托莉雅也由衷地為此開心。
瑞萌萌在掰手腕，她已經放倒了二十多個人，龍叔也是其中之一，現在正混在圍觀群眾裏麵給瑞萌萌加油。
小女孩們四處尋找好吃的甜點，顯得十分開心，尤其是佩羅娜，這種場合中，無論是龍叔還是張達也都不會來掃興，也就是說今天甜品不限量！
她已經開心得快要靈魂出竅了。
……
千裏搭長棚，沒有不散的筵席，一場歡聚之後，琥珀號最終還是駛離了海軍本部。
目送他們離開的除了訓練營的學員們之外，還有帶著惋惜表情的澤法、以及正在挖鼻孔的卡普。
澤法歎了口氣：“最後還是不肯留下。”
“是啊，可惡的家夥。”卡普屈指一彈，一團可疑物體飛了出去，“連續吃了九百個甜甜圈都沒能贏過那個小姑娘，真可惡！”
澤法熟練地躲閃了一下，不想和卡普說話。
賓茲看著自己鞋麵上的‘飛來橫禍’，敢怒不敢言，他靈機一動，問道：“艾茵，能幫我倒退一下嗎？”
艾茵幹脆地說道：“我拒絕。”
此時戰國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閱讀著一份來自阿拉巴斯坦的公文。
前麵是一些感謝海軍對薇薇的照顧之類的客套話，之後是一些對海軍去年一年工作的讚賞，重點是最後，寇布拉以國王的名義向海軍提出了一個請求。
「希望能邀請訓練營優秀學員賓茲先生，在畢業後前往阿拉巴斯坦駐防，並兼任環境和農業顧問。」
戰國擦了擦眼鏡，又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