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式雖然有講解過，但我們入營時間不長，現在隻有幾個人勉強掌握了鐵塊，我的話，最近才學會使用剃。”
賓茲說到自己已經掌握了剃的時候，稍微有一點得意：“說起來，我聽說你們的實力很強，來這裏是為了學習六式嗎？”
張達也說道：“算是吧，我聽說當一個人完全掌握六式的時候就可以稱為‘超人’了，所以才帶大家來學習一下。”
賓茲想了想說道：“確實是有這樣的說法，不過準確地說是道力達到500就可以成為‘超人’。因為大家一般都是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招式重點修行，很少有人能在一年之內徹底掌握六式。”
海軍和CP9不同，雖然都會進行六式的修行，但對海軍來說其最大的意義並不是讓人掌握多麽厲害的招式，而是將修行六式的過程作為一套標準化的訓練方法，用來批量生產‘超人級別’的海軍士兵。
畢竟海軍的人數擺在那裏，不可能給每個人都配備一個合適的師父。
能夠完成六式修行的海兵將會逐漸成為各級軍官，而有天賦的軍官自然會以六式為基礎開發獨屬於自己的招式，又或者在有了經過六式修行鍛煉出來的強大體魄之後，找到其他的戰鬥方式。
好多人認為六式到了後期就廢了，實際上它最大的使命已經完成了——為海軍提供了大量的中層戰鬥力，這也是海軍能夠穩坐海上霸主的重要保障。
叮叮叮……有人敲響了鍾聲，賓茲提醒道：“是上課時間到了，快走吧。”
“好。”張達也看了一眼其他人，隻見大家各自認識了新朋友。
艾茵很自然地跟阿爾托莉雅和瑞萌萌走到一起，這期訓練營就她這一個女兵，艾茵很珍惜剛認識的兩個朋友。
……
“……這個海域叫做莫貝簡姆魯海域，別名不開心海域。這裏的氣候極度複雜，會在短時間內出現海市蜃樓、大霧、落雷、酷暑、直徑二十米以上的雨滴和冰雹。
運氣不好時大海會像被斬斷一樣從中間裂開，環境之惡劣即使在新世界也是屈指可數的，如非必要絕對不要進入……”
這堂課講解的是災害性氣候海域，這些地方十艘船進去有九艘都出不來，身為未來的海軍軍官，這種近乎絕境的地點必須熟記於心。
琥珀旅行團中鯊魚辣椒聽得最為認真，他會想如果是自己去那個莫貝簡姆魯海域探路的話，說不定也會遊不出來。這片危險的大海，即使是他這種能在水下活動自如的機器人也無法保障沒有危險，以後的航海旅程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其他人雖然也算認真，但大多是當做奇聞軼事來聽的，正如澤法之前所說，一些枯燥的知識加上他本人的經曆之後變得有趣了不少。
比如將某個大海賊逼進莫貝簡姆魯這個危險的海域，然後趁他們拚死逃出來的時候進行抓捕——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戰國和鶴中將的影響，澤法年輕時居然有些偏向利用地利、依靠腦子來戰鬥。
這麽一看，他們四個老戰友就隻有卡普的畫風與眾不同，所以多拉格肯定不是卡普自己培養出來的。
一個班級總會有些問題學生，無論老師的課講得有多麽精彩也完全與他們無關，即使是澤法的訓練營裏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
有個別學員認為隻要實力夠強就行了，他又不打算當地理學家，也不想成為航海士，學這些東西完全沒用。
當然，琥珀旅行團中也有對這些東西完全提不起興趣的人，比如某個葉姓打更人，澤法開講後沒多久就已經在補覺了，身為一個學渣，葉言有豐富的上課睡覺經驗。
湯姆和葉言類似，不過他更加明目張膽，葉言好歹還知道用手撐著額頭偽裝成認真思考的樣子，湯姆是直接趴在張達也麵前的桌子上掛起了鼻涕泡。
在這方麵佩羅娜都比他們兩個強，雖然看起來昏昏欲睡，但至少在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睡著。
‘小學生守則第二條，按時上學，不隨便缺課，專心聽講，認真完成作業。可惡！’佩羅娜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某一時刻突然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有張達也他們在，澤法的狀態格外的好，一堂課講了快兩個小時，期間湯姆都睡醒了兩次，這才宣布休息十分鍾。
學員們陸續離開會議室前往訓練場，按照慣例接下來會是體術課程，還可能會有對戰項目，有不少人很期待和琥珀旅行團的人交手，不過如果遇到比較弱的人，他們決定看在溫蒂的麵子上……手下留情。
張達也伸了個懶腰，正要站起來時抬眼看到佩羅娜從旁邊走過：“佩……”
佩羅娜像條件反射一樣驚慌地說道：“我有在好好聽課，絕對沒有睡覺！”
“……”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哦，好像是我的鍋，張達也突然覺得佩羅娜有點可憐，“我是想問你感覺怎麽樣，如果非常不適應的話，我會認真考慮要不要修改這次去海軍本部的行程的。”
佩羅娜眼前一亮，張口就想說自己非常不適應，不過她看了看薇薇和溫蒂，兩個人正一臉開心地聊著課上講的有趣海域的事情，佩羅娜猶豫了一下，改口道：“也……也沒有那麽糟糕啦……如果你認真請求我的話，陪你們一起去也沒關係。”
心口不一得太明顯了，傲嬌還沒退環境嗎？張達也敷衍式地請求道：“哦，拜托佩羅娜大人和我們一起去海軍本部吧。”
“這算什麽態度啊！”佩羅娜氣得靈魂出竅，額頭頂著張達也的額頭，“給我表現得更有誠意一點啊！”
明明額頭頂著的時候沒有什麽觸感，但張達也一伸手卻成功將她按了回去：“不要突然冒出來，會嚇到人的。”
張達也指了指幾個目瞪口呆的海軍學員。
“誰管他們啊！”佩羅娜炸毛，“你按得我好痛！”
溫蒂、夏露露和薇薇一起走過來：“佩羅娜，要一起去衛生間嗎？”
“要去！”佩羅娜轉眼將張達也拋在腦後，跟小姐妹一起離開了教室。
“我們也一起吧。”瑞萌萌跟上她們，“艾茵帶我們去。”
艾茵微笑著對小女孩們招招手，也加入了隊伍。
張達也拎起第三次睡醒的湯姆，叫上了孤零零的卡魯，龍叔和鯊魚辣椒也叫醒了葉言。
阿爾托莉雅默默跟上大家一起行動。
張達也看著她好奇道：“你不和萌萌她們一起嗎？”
阿爾托莉雅歪歪頭疑惑地看著張達也：“為什麽要一起？”
“因為……”張達也卡殼，女生上廁所不都是拉幫結派？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看來阿爾托莉雅好像也不知道。
張達也猜測道：“可能這樣代表關係好？”
“是這樣嗎？”阿爾托莉雅表示不理解。
這天沒法聊了。
……
十分鍾一過，訓練營的學員們在操場上站成整齊的隊列，也包括琥珀旅行團在內。
原本他們作為後來者是自覺站到最後一排的，但澤法把他們喊到了第一排——理由是他們的身高站在後麵太不起眼了。
張達也無法反駁，他這個全團身高最高的在訓練營裏麵也就隻比艾茵高一些，其他人無論是阿爾托莉雅還是蘿莉們，全是拖後腿的，湯姆和卡魯更不用說。
這一局是琥珀旅行團輸了。
“鑒於今天有新學員入營，臨時增加一堂對戰課程，也好讓大家了解一下，敢在這種時代大張旗鼓四處旅行的人，到底是什麽水平。”
澤法覺得需要給剛打完勝仗的學員們潑一盆冷水，也好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麽廣闊。
“接下來宣布分組，賓茲vs張達也，艾茵vs葉言……”分組的事情澤法提前問過張達也，尤其是成績相對優秀的學生得到了重點關照。
宣布完畢，有人喊道：“報告！”
澤法看了他一眼：“說。”
“澤法老師，為什麽阿爾托莉雅小姐沒有分配對手？”這人問出了很多人心裏的疑惑。
“阿爾托莉雅的對手？”澤法笑了笑，說道，“硬要分配的話，隻能我親自上場了，而且換場地也很麻煩……”
澤法心說我出手也未必能贏，叫卡普那個老混蛋過來還差不多。
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心氣，澤法早就不是年輕時候的自己了。
“騙人的吧？”
“竟然要澤法老師親自出手才能對付？”
“難道說她真的能和鷹眼匹敵嗎？”
士兵們議論紛紛，有一名學員心情複雜地說道：“澤法老師，真的要讓我和這隻貓咪打嗎？”
“怎麽，看不起自己的對手麽？我應該說過輕敵是臨陣大忌的吧？”
“是！可是……”
“沒有可是，給我認真對待每一場戰鬥。”澤法說道，“如果打不贏湯姆的話，罰做一千個俯臥撐如何？”
“是！”
張達也搖了搖頭，可憐的娃，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經曆什麽。他善良地給湯姆戴上了拳擊手套，這個狀態的湯姆戰鬥力相對低一點，希望那個倒黴孩子別哭吧。
湯姆蹦蹦跳跳地出拳收拳，躍躍欲試。
卡魯“呱呱”地給湯姆加油，他暫時沒什麽戰鬥力，以後如果比賽跑步或者遊泳倒是可以參加一下，現在隻能旁觀了。
“好了，開始吧！”澤法一聲令下，隊列迅速散開，每個小組各自占據了一塊場地——為了節約時間，多組對戰同時進行。
“達也先生，請多指教！”賓茲很有禮貌的和張達也打著招呼。
“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張達也感覺自己有點欺負人了，對他來說，整個訓練營除了澤法之外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除非被艾茵碰一下變回七八歲的狀態。
“那麽失禮了！”賓茲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剃！”
嘭！賓茲正要從身後發起攻擊，卻沒想到張達也回身一拳印在了他的臉上。
賓茲向側麵飛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平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剛才發生了啥？
“啊，不好意思，打臉打習慣了。”張達也真不是故意的，以前對付那些比較可恨的人，打臉打得太順手了。
“竟然能跟上剃的速度！”
“那個賓茲居然一招就……”
圍觀的學員們麵露震驚，賓茲可是他們中實力最強的人之一，在張達也麵前居然堅持不到一個回合！
“喂，那邊，艾茵也陷入苦戰了！”
“什麽？”
由於隻是普通的對戰，葉言並沒有拿出鎮魂鑼來欺負人，隻是祭起四麵煌妖幡，像飛鏢一樣射出去用鋒利的尖端來攻擊，看上去有點禦物術的意思。
這招看起來挺帥的，張達也想學，可惜沒有煌妖幡給他玩，隻能期待著哪天抽出一兩麵，要是附帶旗妖就更好了。
艾茵靈活地躲避著攻擊，躲不過就拔刀磕開，伺機向前突進，在她看來，葉言這種攻擊方式一定是不擅長近戰。
“機會！”艾茵左手掌心冒出粉色的火焰，一掌拍向葉言，“倒退！”
“魯大山出陣！”葉言留下防身的四麵煌妖幡中有一麵冒出墨綠色的煙霧，迅速在葉言身前凝成實體。
噗！艾茵的手掌按在了魯大山的肚皮上，一陣光芒閃過，無事發生。
“什麽？就算是能力製造出來的東西……”艾茵不信邪的再次發動能力，“倒退！”
魯大山抬手撓撓腦殼：“妹砸，這是幹啥呢？還怪舒服的嘞！”
艾茵再次發動能力無果後，後退了幾步問道：“為什麽他沒有受影響？我的能力應該已經起作用了才對，他的身體應該退回到36年前的狀態，是你的能力造物的話應該已經消失了！”
“不好意思，你可以當他是妖怪或者鬼魂，他的年齡至少有幾百歲，倒退36年也還是這個欠揍的德行。”葉言笑眯眯地從魯大山身後探出頭來，“這樣的老妖怪，我還有七個。”
葉言打了個響指，另外七個旗妖紛紛從煌妖幡裏冒出來，嘴裏或是怪笑，或是說出不著調的話來：“妹子，別光摸魯大山的肚皮，也給我們鬆鬆骨唄？”
看到艾茵不知所措的樣子，澤法滿意地點點頭，這是他要教給艾茵的道理之一，太過依賴自己的能力是會吃虧的。
就是這些大家夥的做派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