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在反省,隻是單純地被能力擊中了。”
張達也簡單解釋了一句,但有人不相信,佩羅娜勉為其難地讓一位勇士體驗了一下,之後那人捂著臉跑掉,發誓至少一個月不要出門了。
圍觀群眾親眼看到了消極幽靈的作用,這才相信有這麽奇特的能力,然後紛紛表示自己家裏有事先走一步,生怕走晚了跟那位勇士一樣社死。
人群散去,佩羅娜也收回了消極幽靈,跪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和年輕人終於從消極的情緒中擺脫出來,不過年輕人還在懷疑人生。
中年人則是暴起準備傷人:“反正都是死,不如拚一拚!”
“拚個屁!”張達也一個大比兜抽在他後腦勺上,把他整個人砸進地裏,為免麻煩也順手給了旁邊那個年輕人一下。
“不行。”一巴掌撂倒不太解氣,張達也掏出鎮魂錘,瞄準兩個人的後腦勺,“一分錘!一分錘!一分錘……”
打更人的定時錘最小單位,一分錘,每敲一下可以讓人多暈一分鍾,力道控製精準,看起來咣咣砸了十下很解氣,實際上卻不會打出什麽傷勢。
不過張達也使用一分錘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就是打完之後兩個人的腦袋上都長出了一串大包,兩個人的身高憑空漲了十幾公分。
張達也像敲木魚一樣熟練的動作,看得佩羅娜有點害怕:“你……你這是幹什麽?”
“加個保險,免得路上醒過來了麻煩。”張達也不想說自己是為了解氣,虐待俘虜不是好習慣,但如果是為了控製他們暈過去的時間那就沒有問題了。
佩羅娜摸摸自己的頭:“看你這麽打他們,我的頭頂都覺得痛了。”
“正常,以前葉言就是這麽打你的。”張達也說道,“隻不過那時候你還暈著所以不知道。”
“什麽?!!”佩羅娜驚叫出聲,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張達也扛起兩個俘虜默默往回走,好像一不小心就把葉言給賣了,嗯……都過去了,應該沒事吧。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佩羅娜追上張達也,在他麵前一邊倒退一邊詢問,“那個時候你們趁我暈著,到底都做了什麽啊?”
“沒做什麽啊,那個時候猶豫了好一陣才決定留下你的。”張達也回憶了一下,當初還想把佩羅娜送到鶴中將或者乙姬王妃那裏,現在肯定是舍不得了。
“仔細一想好虧啊,早知道就趁你暈著的時候把你……”張達也露出邪惡的表情。
“怎麽樣?”佩羅娜露出嫌棄的表情,她知道張達也接下來大概會說些嚇唬她的話,但還是很好奇。
“把你臉上畫滿小烏龜。”
“嘁!”
這麽大的人還這麽幼稚,但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佩羅娜決定趁葉言睡午覺的時候在她臉上畫烏龜,報一下敲頭之仇。
至於張達也這邊……找個機會把他的鞋藏起來,讓他下不了床!
與此同時,海軍接到被拆家的商鋪老板的報案,正在跑步趕往59GR的路上。
“快!賭上正義之名,不能讓惡黨繼續傷害市民!”
“是,T彭恩中校!”
……
酒館的院子裏,金二鵬從天而降,將一個人形生物丟在了地上:“老板,我也回來了,順便帶回來一個。”
“效率挺高的嘛,但……這是個啥玩意?”張達也費了好大勁才認出那是個人,這幫旗妖下手夠黑的,人頭都打成豬頭了。
“這個人暴力抗法,所以我們不小心下手重了點。”金二鵬早就想好了說辭,“也虧得這樣,這小子招出了好幾個同夥的信息。”
“行吧。”張達也也懶得糾結這些細節,反正自己人沒吃虧就行。
張達也扛回來的兩個人也審得差不多了,領頭的那個中年人想要談談條件,供出同夥保全自己,那個年輕人倒是麵露悔意,很幹脆地把自己認識的人都說了出來。
“可惡,跟了我這麽久,今天才知道你這麽卑鄙!”領頭人認為年輕人搶了自己坦白從寬的機會。
“不是這樣的,我向往的賞金獵人不是這樣的……”年輕人說完該說的東西之後似乎陷入了自閉狀態,念念叨叨地說著些別人聽不清的話。
“我也交代!那些人他根本認不全!我還能猜到他們大概的逃跑方向!”領頭人忙不迭地說出了一大堆情報,以此展現自己的價值。
“這些,能換一條命吧?”他期盼地看著張達也。
張達也賞了他一劍:“好了,情報有了,抓人去!”
見到眾人要開始行動,金二鵬說道:“各位,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有海軍正在往這座島來,跑步過來的,不會影響我們行動吧?”
張達也問道:“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金二鵬指了一下:“看樣子是要去成龍被堵的那條街,領頭的是長得很恐怖的那個。”
“T彭恩中校啊。”張達也想了想,“我去那個方向吧,盡量多拖他一會兒,大家動作快一點。”
T彭恩中校毫無疑問是個稱職的海軍,但是太刻板了,肯定不會放任張達也他們私自處置那些賞金獵人,張達也又不想和他這樣的人起衝突,幹脆去替成龍報個案。
一定要詳細、詳細、再詳細地把事情經過說一遍,重複、重複、再重複地把情報講給他,讓T彭恩中校聽明白。最好是等他報案結束的時候,犯人都已經沒了。
“這時候要是庫洛少校在這裏就好了,隨便敷衍一下就能收隊。”張達也有些惋惜,“挺好一個人怎麽說調走就調走了呢。”
張達也帶上湯姆出發,阿爾托莉雅、瑞萌萌和鯊魚辣椒各自負責一個方向,葉言和龍叔一起負責一個方向——張達也希望龍叔的良心能稍微被葉言汙染一點點。
蘿莉們除了佩羅娜靈魂出竅來幫忙之外,都留在酒館看家,主要是薇薇的身份不太適合做這事,尤其是在海軍可能攪合進來的情況下。
要知道這個世界雖然很多地方都扭曲得可怕,但對一個好人來說,殺人依然是件很沉重的事情。比如德雷斯羅薩的居魯士,15歲時為了朋友打死了一個人,按照國王的命令在競技場奮戰3000場不敗依然認為自己無法贖罪。
哪怕後來成了軍隊長,他依然認為殺人犯不能和公主結婚,最後公主為了和他在一起寧願假死舍棄公主的身份。等到公主生了蕾貝卡,居魯士認為自己肮髒的雙手不配抱純潔的孩子,所以每次抱蕾貝卡都要帶上手套……
張達也不確定薇薇能不能過得了自己那一關,畢竟她才八歲,所以幹脆不讓她參與。
而薇薇又不是那種會完全老實聽話的性格,為了防止她偷跑出來,留下溫蒂陪她,順便給她們一個照顧佩羅娜的身體的任務,這樣一來應該就不會亂來了。
為了帶孩子,張達也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