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處置？當然是交給海軍換賞金。”張達也說道，“放心，像你這種相對比較難纏的能力者，進深海大監獄是妥妥的，可以防止惡魔果實太快重生嘛。”
琺織追問道：“那大姐頭呢，她們會怎麽樣？”
張達也想了想，說道：“可能會關起來，也可能會被公開處刑，用來震懾其他海賊。具體要看世界政府的需要和她們的罪行了。”
像安妮和瑪麗這種賞金6000多萬的人，已經可以稱呼為‘大海賊’了，空有名聲，沒有果實能力，也沒有後台的她們，就算是直接處死也不會有什麽後果，所以世界政府偶爾會選一些這樣的海賊公開處刑。
當然她們的公開處刑和海賊王羅傑肯定不是一個規格，屆時處刑地附近會有幾座島能看到她們被處死的畫麵，然後報紙上可能會有一篇報道。
“不行的，這樣不行的！大姐頭不能死！求你，求你放過大姐頭！要我怎麽樣都可以，一刻不停地製造軟糖也可以！”琺織因為被海樓石手銬鎖著沒多少力氣，艱難地以頭觸地哀求著。
“她們憑什麽不能死？”張達也並不會被海賊間的同伴情誼感動，AM海賊團雖然看上去比午夜海賊團有節操一點，但也就一點了。
她們能和居民‘和平相處’是因為她們的作風是‘用髒話咒罵不敢反抗的人，用武器招呼敢於反抗的人’，那些被用武器招呼過的人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琺織，不要說出這麽沒有出息的話！”安妮傷勢很重，但訓斥琺織的語氣卻很嚴厲，“隻是死刑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大姐頭……”
“沒錯琺織，死刑沒什麽可怕的。”瑪麗掙紮著坐起來，笑得很輕鬆，“如果沒有死刑的話，豈不是連膽小鬼都可以成為海賊了？”
“可是……”琺織咬著嘴唇，猶豫了一陣終於下定決心，“你不能把我們交給海軍，我們是‘四皇’BIG·MOM海賊團的人！”
張達也：“哈？”
附近還清醒著的海賊們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那個BIG·MOM？騙人的吧！”
“別開玩笑了琺織，我可不知道那種事情！”安妮非常生氣，“你要背叛我們嗎？就算想要活下去，也不準隨便說出這種話！”
“琺織，為什麽要這麽說？”瑪麗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和安妮的作風，就算死也不會冒用別人的名號，我們的海賊旗可不是能輕易舍棄的東西！”
“對不起，大姐頭。”琺織伏在地上不敢抬頭，淚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麵上，“其實，其實我真的是BIG·MOM海賊團的成員！”
安妮和瑪麗瞪大了眼睛，艱難地問道：“那你又為什麽會加入我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BIG·MOM海賊團的主要成員是BIG·MOM和她的子女們，而我是因為吃下了軟糖果實，巧合之下被注意到的。他們曾經教導我戰鬥技巧和能力開發，但是我很笨拙，既學不會霸氣，也用不好能力，製造出來的軟糖還很難吃，所以我很快就被放棄了，直到最後也隻是一個小角色。”琺織講述著自己過往的經曆。
“我不喜歡那個地方，在那裏我從來都是一個外人，是一個浪費了果實能力的廢物。一直到有一天，‘果醬大臣’夏洛特·達克沃茲說，有一個適合我的任務，讓我到‘樂園’來負責尋找一些有潛力的新人、有趣的種族、合適的能力者……”
這樣說的話，張達也大概可以理解，為了收集稀奇的種族特意往世界各地派人，很符合BIG·MOM的作風，相比之下尋找有潛力的新人反而是次要的。
“是嗎，那麽我們就是你說的有潛力的新人，等到合適的時機就會有人來邀請我們加入BIG·MOM海賊團了？”安妮嗤笑道，“不愧是BIG·MOM海賊團的琺織大人，我和瑪麗、懷爾、普瑞賽斯，我們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啊。真是出色的斥候，或者說間諜？”
“不是的……”琺織否認。
安妮喊道：“我們對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麽！？”
“不是這樣的！”琺織拚命地否認著，“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出賣大家！”
“大姐頭是不一樣的，大家和托特蘭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加入AM海賊團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當海賊可以這麽開心。
不用每天戰戰兢兢，不需要多麽強大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喝酒說笑，就算是剛加入的新人也可以找大姐頭掰手腕和打架而不用擔心受罰！所有人聚在一起就像家人一樣！”
安妮臭著臉不說話，瑪麗問道：“那你的任務怎麽辦，完不成的話會倒大黴的吧？”
琺織搖搖頭：“沒關係的，達克沃茲說過我的任務時限自行決定，目標自行決定，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準做出讓BIG·MOM海賊團蒙羞的事情。”
這樣的任務要求聽起來十分自由，但實際上就和被拋棄了差不多，如果發掘出了合適的新人，那就繼續發掘；如果沒能遇到，那就繼續找。
琺織對BIG·MOM海賊團的重要性其實還不如一些霍米茲。
“我知道現在的做法已經算是讓BIG·MOM海賊團丟臉了，但是無所謂，隻要大姐頭你們能活下去就好了。”琺織淚流滿麵，嘴角卻掛著笑容，“一直以來，承蒙大家的關照了，就請讓我在最後關頭為大家做些事情吧！”
安妮冷著的臉繃不住了：“你是笨蛋嗎！這樣的……”
“那個，打斷一下。”張達也不合時宜的插話破壞了這種海賊之間舍命相救的感人氛圍，“你可能誤解了什麽，我們隻是抓些為非作歹的海賊而已，是哪個海賊團的都一樣，這些話你們可以留著跟海軍說。”
琺織難以置信道：“你瘋了嗎？就算我隻是個邊緣人物，隻要是被你們抓了，BIG·MOM海賊團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就來唄，又能多賺一筆賞金。”張達也才不擔心這個，BIG·MOM才剛當上四皇，現在估計忙得很，怎麽可能為這種小人物興師動眾，能派一個‘xx大臣’查一下就算夠意思了。
再說了，葉言剛解鎖了主宰形態，等他好好鑽研一段時間，做到收發自如的時候，魂魂果實？那是什麽東西？
“行啦，你們聊著，我很忙的。”張達也扛起艾裏甫和艾裏芬特兩兄弟離開關押處，這地方不太適合教學。
溫蒂跟在張達也身邊，低著頭想事情，半晌，她問道：“達也哥哥，我們是不是不該抓她們，破壞了她們的家庭感覺好像做了壞事。”
張達也左肩一掂，把艾裏芬特拋到了右肩上，空出左手來揉了揉溫蒂的腦袋：
“別被帶偏了，她們的‘家庭’是以破壞了很多無辜家庭為前提存在的，而且至今沒有一點認為自己做錯了的意思。如果放任她們不管，那才是壞事。”
“嗯。”溫蒂點點頭。
道理是這樣，但可能是因為她有一群能夠為彼此賭上性命的同伴，所以見到這種不顧性命也要為同伴著想的人，溫蒂還是會有些觸動。
……
“靈魂和精神息息相關，所以治療靈魂方麵的損傷有些地方也可以參考精神方麵的治療魔法，比如說這樣……”
溫蒂一邊演示一邊給張達也講解。
張達也在一旁有樣學樣地照做，兩人手心放出相似的綠色光芒，昏睡中的艾裏甫和艾裏芬特麵色逐漸變得舒緩。
這時四個旗妖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經過房門的時候四妖擠在一起，嘴裏罵罵咧咧：“讓我過去！”
“別擠我！”
“我先過去！”
張達也問道：“什麽事？快說。”
“哎呦！”四個旗妖將門框都擠得變了形，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急急忙忙道：“溫蒂小姐，主人醒了，請您去看看他吧！”
“葉言醒了？”張達也馬上停止了治愈魔法，“走吧，我們去看看！”
“好。”溫蒂乖巧地回應一聲，隨後平緩地停止魔法。
走出幾步，張達也回過頭交代道：“哦對了，這兩個貨你們看著點，順便把門框修好。”
“是！”旗妖們齊聲應答。
屋子裏的艾裏甫和艾裏芬特一個麵容扭曲，一個麵色和緩。
張達也和溫蒂走進葉言的房門時，隨風耳正繪聲繪色地給葉言講解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葉言一臉迷茫：“我？黑夜主宰？”
隨風耳連連點頭：“對啊對啊，主人你當時帥呆了！威武霸氣的樣子，哥幾個看見你都腿軟！”
溫蒂幫葉言檢查了一下，說道：“沒什麽問題，你不記得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葉言想了想：“我隻記得米德奈特放了個大招，當時想要上去懟他，但是一下子就昏迷了。”
“我們推測是那家夥用暗暗果實製造出來的黑暗刺激了你體內的力量，然後讓你展現了那副姿態。”張達也說道，“有一說一，確實挺帥的，趕緊研究研究，學會了記得教我。”
葉言撓撓頭：“你們再怎麽說我也沒有一點印象，根本不知道要研究什麽啊。”
“研究不了也得研究啊，黑夜主宰形態是你們打更人成為夜部禦史中的王牌的關鍵。”張達也還記得葉言來的目的，“雖然你最近在身體素質方麵進步很大，這樣下去也能繼續變強，但主宰形態應該算是個增益狀態，能讓你在此基礎上變得更強，努力吧少年。”
“好吧。”葉言歎口氣，“我好好理一理。”
“對了。”張達也問道，“如果能找到那顆暗暗果實，你吃不吃？”
“暗暗果實？”葉言想起了薇薇獲得沙沙果實的經曆，“你說像薇薇那樣？”
張達也點點頭：“對，我讓萌萌她們去買水果了，說不定就能讓我們碰上呢？”
“吃了惡魔果實會變成旱鴨子啊，很麻煩。”葉言說道，“雖然到了我們那個世界就可能不受影響了，但是那個能力感覺很low啊。”
“是那個人太菜了。”張達也說道，“你要是有了暗暗果實，就能隨時隨地製造黑暗，變成黑夜主宰了。”
“嗯……我考慮考慮。”葉言沒能下決心。
“不用考慮了，主人。”隨風耳說道，“如果隻是為了製造黑暗的話，那完全不用吃什麽果實。”
“嗯？為什麽？”
“因為我曾經有幸見到過您祖先的主宰形態。”隨風耳是葉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旗妖，知道不少過去的事情。他說道，“黑夜主宰本身就能製造大麵積的黑暗，不用什麽果實幫忙。”
“主宰還有這功能？”張達也驚奇道，他也沒法記得漫畫裏的每個細節。
“是的。”隨風耳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以主人的資質，製造出來的黑暗範圍起碼十公裏起步，上限沒法估量，比那家夥強多了。畢竟主人可是打更人家族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這樣就方便多了。”張達也放鬆了不少，這樣一來暗暗果實對他們的重要性就大大降低了，就算找不到也不用太在意。
至於以後會不會再被黑胡子得到就無所謂了，張達也盲猜黑胡子拿到暗暗果實之後要麽會來拉攏琥珀旅行團，要麽會把他們當成能力者來狩獵，到時候也給他一點和米德奈特同款的小驚喜。
溫蒂問道：“那要通知萌萌姐姐她們別再買水果了嗎？”
“不用了。”張達也慎重地搖搖頭，“多買點水果也不虧，反正我們即將有大筆資金進賬。”
重點是，明明說好了要買下所有水果，現在突然取消的話，張達也感覺阿爾托莉雅可能會幫他加練劍術和見聞色，以及鐵塊和武裝色。
“再給我說說細節吧，比如那種力量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其實這不是葉言第一次變身黑夜主宰，但第一次變身和這次變身一樣，他都完全沒有那部分記憶。
而且因為進行黑夜主宰相關修行的時候，和第一次變身的時候都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家族裏的人也沒有對葉言提起。
這次與之前不同，從變身到戰鬥進行得都非常順利，所以隨風耳他們覺得沒有必要隱瞞，幹脆趁機幫主人徹底掌握黑夜主宰形態。
葉言越強，他們這些旗妖也就越有麵子嘛。
“卟嚕卟嚕卟嚕……”電話蟲的聲音響起，張達也接起電話：“你好，哪位？”
“這裏是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