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拳！”斯摩格的手臂化作煙霧，隻有拳頭還保持著實體狀態，像是火箭彈被噴射出來一樣飛向張達也。
“剃！”張達也不接他的招，避開煙霧化的手臂，一拳打在斯摩格腹部。
“噗啊！”斯摩格倒退幾步，煙霧化的手臂重新回歸實體，捂著肚子幹嘔，“真的是武裝色霸氣！”
“這還能有假，你該不會以為我之前是在吹牛吧？”張達也晃晃拳頭，“還要打嗎？”
“打！”斯摩格當然不服氣，武裝色隻是讓人有接觸到自然係的辦法，並不代表一定能夠擊敗自然係。
他張開雙臂，身上噴發出大量煙霧，整個人也化作煙霧藏入其中，煙霧迅速擴散，將張達也籠罩其中。
琥珀團其他人早就好奇地跑過來旁觀，成龍試著伸手觸碰眼前的煙霧，不出所料地抓了個空：“這也是惡魔果實的力量啊，真是神奇。”
“而且還是稀有的自然係惡魔果實。”阿爾托莉雅早就在好奇自己到底能不能攻擊到自然係的實體，現在好想砍一劍試試。
瑞萌萌摸了摸劍柄，她和阿爾托莉雅的想法差不多，連葉言也想試試自己的鎮魂鑼好不好使。
湯姆不知從哪弄來個個捕蟲用的網兜伸進煙霧裏亂揮亂舞，可惜毫無收獲，不開心地坐在地上，皺著眉頭想辦法。
“這就是自然係能力者特有的元素化，如果不懂霸氣的話，幾乎沒有辦法對付他。”澤法見到琥珀團的成員似乎第一次接觸自然係，毫不吝嗇地開始講解。
躲在煙霧裏的斯摩格聽著頭大，澤法老師您這樣揭我的老底真的好嗎？我還在跟人對戰呢，您在旁邊把我的招式透露個遍不合適吧？我可是您親學生啊！
澤法才不管斯摩格怎麽想的，在他看來體術是一切的基礎，把體術練到爐火純青才是最重要的。當然，想倚重果實能力也可以，請你把能力開發到波魯薩利諾那個程度，到時候你要怎麽樣我也沒資格說你了。
但偏偏斯摩格這小子兩樣都不沾，能力能力開發得一塌糊塗，體術體術也練得馬馬虎虎，還整天在訓練營裏一副老師第一我第二的樣子。
趁現在讓他受點教訓，回去好發憤圖強，等他切切實實的變強了，現在透露出來的這點情報也就算不上情報了。
此時張達也身在煙霧當中，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幾乎什麽也看不見，更別說捕捉斯摩格的實體。張達也試探著打出纏繞著武裝色的一拳，不過沒什麽用處，這麽大一片煙霧大部分都是用能力製造出來的，小部分才是斯摩格元素化變成的煙霧。
斯摩格那老小子肯定是在各個角度尋找他的破綻，準備突襲，所以試探性的一拳沒打中後，張達也的第一反應是：“鐵塊！”
這次他的反應是對的，果然立刻就有一隻冒著白煙的拳頭趁著他出招的空檔打在後心上。
不能說毫無傷害，隻能說不痛不癢，放在網遊裏大概會有HP－1這樣的強製傷害。
不是斯摩格太弱，而是張達也身上的能力太多，又是鐵塊又是霸氣又是魔力，斯摩格赤手空拳想要破防太難了。
拖著白煙的拳頭從四麵八方不停地飛過來，張達也站在中央巋然不動，斯摩格有些鬱悶地說道：“你這鐵塊，學得還真紮實！”
“那當然，我這是卡普中將一拳一拳打出來的，不紮實才怪了。”張達也稍微回想起了心酸往事，自己不開心當然也要拉著對手一起鬱悶，張達也決定給斯摩格加點怒氣，“你這幾拳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是不是想等我睡著了，鐵塊自動解除啊？”
“少瞧不起人了！”年輕的斯摩格很容易被他挑釁，顯露出半個身體，直接撲了上來，大概是這樣攻擊比單純控製拳頭更強一些。
對此張達也的策略是，讓他打。
斯摩格的右拳砸中張達也的左肩，張達也左肩一痛稍稍向後傾斜，隨後立即抬手抓住斯摩格的手腕防止他元素化跑路，順勢將向前傾斜的右肩撞了上去。
這招有個霸氣的名字叫做鐵山靠，大概。
斯摩格被這一招撞飛出去，跌落在地上，一團煙霧緊跟著飛過去，落地化為雙腿，周圍環繞著的煙霧失去他的控製也漸漸散開。
“咳咳……再來！”斯摩格捂著胸口站起來，擺開架勢準備再打。
但張達也卻指著他說道：“斯摩格，你沒有心。”
“哈？你在說什麽？”斯摩格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胸口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沒有恢複成實體，他驚訝道，“怎麽回事？”
“你是不是有一部分煙霧沒收回來？”張達也有點慌，不會是被自己給打壞了吧？他剛才用的力氣不算大啊，而且斯摩格好像也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怎麽可能？”斯摩格從來沒經曆過這種情況，他試著像平常那樣讓煙霧聚集回來，然後就聽見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
隻見一個帶蓋子的玻璃瓶蹦蹦跳跳地向斯摩格的方向移動過去，裏麵裝著的是一團煙霧，而玻璃瓶後麵跟著一隻貓。
準確的說應該是玻璃瓶拖著這隻貓在走，湯姆的雙手牢牢抓著瓶子，雙腿努力撐著地麵，但還是隻能被瓶子拖著在地上掀起兩道塵土。
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那團煙霧用力盯著玻璃瓶前方，整個瓶子都在向前彎曲，讓人懷疑瓶子的材料到底是什麽。而且快到斯摩格麵前的時候，那團煙霧還停了下來，跟湯姆一起喘了兩口氣，稍微休息了一下，這才繼續前進，最終停在斯摩格腳邊。
緹娜震驚地問道：“澤法老師，剛剛那團煙霧是不是流汗了？”
“好像是吧。”澤法也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不過他更重視的是另一件事，“自然係可以用這種辦法對付嗎？”
假如這隻貓的力氣夠大，直接把這個瓶子帶走，或者挖個坑深埋、甚至沉海，那麽斯摩格的胸口會不會永遠缺個心眼？
湯姆驚喜地發現瓶子停了下來，連忙把它抱在懷裏，但是抬頭就看見斯摩格把嘴裏兩根雪茄從一側換到另一側，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眼前這個人是苦主，這件事湯姆清楚，畢竟那麽大個心眼在那裏擺著呢，所以他立刻用身體擋住瓶子，攤開手示意自己手裏什麽都沒有。
叮，叮，瓶子跳了兩下自己冒了出來。
湯姆抬腳把瓶子劃拉到身後，露出無辜中帶著幾分尷尬的笑容。
瓶子又跳了出來，湯姆又想行動的時候被張達也按住。
“抱歉，我家貓調皮了點。”張達也打開瓶蓋，讓煙霧成功回到斯摩格身上，補全他缺的心眼，“自然係元素化之後被人扣住一部分就恢複不了完全體嗎？”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斯摩格摸摸自己的胸口，十分擔心剛剛那團煙霧會不會自己蹦下來。
“我也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澤法走了過來，他教導過的自然係不是一個兩個了，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這樣留下能力者的一部分讓他恢複不了完全狀態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赤犬黃猿他們太強了，而且果實殺傷力也高，沒人敢嚐試在和他們戰鬥的時候能不能把岩漿和光裝到容器裏。
斯摩格沉默不語，他感覺澤法老師在鄙視他，但沒有證據。
“總之，我們再來試試吧。”澤法說道，“達也先生，借瓶子一用。”
“好。”張達也把瓶子遞給澤法，他對實驗結果很感興趣，將來說不定能用到老沙身上。
澤法拿到瓶子之後先用手指頭輕輕敲了敲，確認是玻璃的，但瓶身剛才到底是怎麽彎的呢？澤法百思不得其解。
斯摩格沒等澤法吩咐，主動元素化，讓手臂部分的煙霧鑽進瓶子裏，等到澤法擰好瓶蓋，斯摩格解除元素化。
隻見瓶子裏的煙霧順利鑽出來回到斯摩格身上。
“是沒擰緊嗎？”澤法皺皺眉頭，“再來一次。”
但結果還是一樣，張達也了然，這種事恐怕隻有湯姆能辦到了。
“可以再演示一次嗎？”澤法把瓶子交給湯姆。
張達也想了想，瞞肯定是瞞不住了，澤法的人品還是可以信任的，於是在張達也的授意下，湯姆點點頭，然後每次實驗都能成功讓斯摩格缺胳膊少腿，但換了澤法或者緹娜，甚至斯摩格自己都做不到。
“這隻貓到底是怎麽回事？”斯摩格最鬱悶，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怎麽莫名其妙地就被一隻貓給克製了？
“這個我也沒法和你解釋，你當他是一隻不可思議的貓就行了。”張達也也沒辦法解釋，總不能告訴斯摩格，湯姆的畫風在他之上吧？
幾人圍著湯姆看了一陣，把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躲到張達也身後去這才作罷。
“斯摩格，能不能和其他人也切磋切磋？大家都沒遇到過自然係，對你很好奇。”張達也摸摸湯姆的頭，想著他被看了這麽久，打算幫湯姆收點門票錢，也不用別的，讓斯摩格當當陪練就好。
斯摩格爽快地答應下來：“沒問題，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琥珀旅行團到底有多厲害。”
緹娜也不甘心在一旁看著，躍躍欲試地問道：“緹娜可以參與嗎？”
“當然可以。”買一送一的事，張達也求之不得，他甚至盯上向了那些正在做日常訓練的海軍學員們，還有幾百個免費陪練不蹭可惜了，他問道，“要不大家都來交流交流？”
“當然沒問題。”澤法也有心讓學員們多見識一下外麵的強者，正好有這麽多高質量的陪練送上門來當然是好事。
一老一小相視一笑，好人啊，我賺了。
夕陽西下，海軍學員們在海岸上點起幾堆篝火用作照明，廚師們也在距離人群稍遠的地方準備烹飪。
其他人則是圍成一圈，觀看場中的幾組戰鬥。
澤法在一旁指點著雙方的得失，也沒忘記一開始答應張達也的事情，把六式的要點和使用霸氣的心得給眾人講了又講。
經過幾個小時的對戰，斯摩格和緹娜這兩個訓練營中的翹楚遭受了不小的打擊，琥珀旅行團這些人強得有些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尤其斯摩格受到的打擊最大，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張達也說過，全團會霸氣的人隻有他一個。但是比試結果卻出乎他的預料。
最開始挑選對手時，他馬上選了成龍，畢竟看起來是最年長的一個，實力應該是最強的吧？然後他輕鬆勝過了成龍，畢竟成龍的功夫再厲害，隻要手裏沒有海樓石就拿斯摩格完全沒有辦法。
在他以為琥珀旅行團不過如此的時候，阿爾托莉雅輕易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在他主動元素化時，寶劍在他肩膀上劃出一道血線。
斯摩格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是說隻有一個人會霸氣嗎？”
阿爾托莉雅收回劍：“我確實不會霸氣，這是魔力，你可以當做是一種特殊的能力。”
斯摩格征詢地看向澤法，澤法點點頭：“確實是和霸氣完全不同的感覺。”
“特殊能力嗎？”斯摩格點點頭表示可以接受，這世界上奇怪的能力多了去了，出現一個能傷到自然係實體的也說得過去。
隨後葉言上場，勉強能用出剃，但因為不夠熟練的關係，斯摩格完全可以應付，而且葉言的拳腳打在斯摩格身上也是隻能打穿一團煙霧。
在斯摩格趁機將葉言的手腳困住，想要單方麵宣布勝利的時候，幾隻旗妖飄了出來，對著斯摩格一頓亂打，雖然沒能傷到他，但也成功把葉言救了出去。
“召喚這些怪物是你的能力嗎？”斯摩格完全不慌，而且感覺勝券在握，“但是數量再多，沒法傷到我也是沒用的。”
“元素化確實很麻煩啊，那就隻能試試這招了。”葉言取出了鎮魂鑼，用力一敲。
“咣～”
“這是……”斯摩格感覺自己腦袋一懵，隨後身體就不受自己控製，“動不了了，這又是什麽能力？”
“鎮魂鑼啊，鎮的是肉身也是魂。”葉言施施然走到斯摩格麵前，嚐試著在他胸口打了一拳，滿意地說道，“這樣就能打中了啊。”
“居然連元素化都做不到！”斯摩格一臉震驚，居然又有一個能傷到他的奇怪能力。
“到我了嗎？”瑞萌萌看到葉言下場，提著大劍走了上來，有些拘謹地說道，“我也有一點特殊的能力，但是不是很擅長戰鬥，請多指教。”
斯摩格看著那柄通體漆黑的大劍，總覺得她一劍下來，自己可能會死。